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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一封书信作此生余音 三载孤梦凝鲛珠藏泪 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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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援略略整理了自己的思绪,又问道:“今天那名受伤的兵士,现在怎样了?”

“他没事,萧姑娘在照顾他,你先顾好自己。大夫说你醒了之后要先吃药。”吴荩对他说道,“饿不饿?先吃点东西再吃药?”

他听说那人无事,也稍稍放心了,吃罢了药便卧床休息。刘懂和吴荩看到他睡下了,便也离开他的房间。等他们离北援的房屋远了一些,刘懂问道:“跟我一起去萧姑娘那里看看?”

“好。”吴荩想了一想,同意了。

少时,两人便来到宛眠楼,看楼上灯火依然明亮。吴荩不由得感叹道:“今天,可真是有够萧姑娘忙的。”

“萧姑娘悬壶济世,自然宅心仁厚。”刘懂说道。

吴荩看了看大哥的神情,又望了望明亮的烛火,忍不住问道:“大哥既知她宅心仁厚,何苦这般对她?小北行事自有分寸,决不会……”刘懂打断他的话,说道:“我有言在先,也提醒过她,只要她老老实实的,我不会为难她。”

“大哥……”

“好了,明天还有要事,早些回去休息吧。”刘懂说罢,转身便走。

黑暗吞没了吴荩的叹息声。

话分两头。且说那名受伤的小兵被萧兰所救,醒来后便直呼她为恩公。

“你身上还有伤,快躺回去。”萧兰急忙将他扶住,说道。

“恩公相救在下,恩同再造。恩公若有什么地方需要在下效劳的,在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他这一句话,倒让萧兰心念一动。倏尔,她笑了笑,道:“眼下没什么事,你先养好伤。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高婴。”他说道。

萧兰点了点头,随后又叮嘱他几句,她便离开这里,回自己房间。

几日来,北援虽在养

伤,可依然牵挂着阵法的训练。高婴看着外面的兵士都在努力,他心中有些惆怅,不由得暗暗想着,自己的伤何时才能好。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到校场了。

这日,萧兰给北援诊脉之后,说道:“你的伤恢复的不错,不过还是不能过分动武。”

北援问道:“你可有快速使我恢复的药物吗?”

“没有。你安安心心养伤是正事。”萧兰没有看他,一边收拾诊疗器具,一边跟他说话。待收拾完东西,她一刻也不停的便离开了他的房间。北援觉得她身上仿佛笼着厚重的雾,他根本看不清她。想到这些,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眼睛忽然闭上,锁住漫天霜雪。

萧兰知道北援无论如何都不会对自己说阵法之事,因此也没有再从他身上找机会。她昨天在校场外又遇到了刘懂,他只是冷冷地看着她。萧兰这次没有退缩,同样直直的看着面前的男子。直到刘懂转身离开,萧兰紧绷的心绪方才放松下来,一瞬间精疲力尽。

萧兰的重重心事被高婴看在眼里,他便向她询问原因。萧兰本来不愿说,可高婴却对她说道:“医家常言,心病还须心药医。若是恩公将所有心事搁在心里,久而久之,必然伤身。”

萧兰抬头望着他,只见高婴眸中灼灼亮光,一时间牵动了萧兰的心。她遂将情况大致与高婴讲述一遍,忽然问道:“你一直都在排演阵法,可否给我讲一讲?”

高婴凝神思索了片刻,问道:“恩公当真要听吗?”

“不能说吗?”

“当然能说。”高婴大笑道。他言罢,自斟了一杯茶,饮尽,而后将阵法种种徐徐道来。萧兰听到是心惊肉跳。待高婴讲完,她半晌不言语,身子不自主的颤抖。

“恩公

?”高婴唤道,“恩公?”

“啊?”

“若是,能有办法将恩公这里的消息告诉令妹……”

“可是我现在无法离开此地,也没有可为我传递消息之人,有心而无力。”她无奈道。

“若是恩公信得过在下,我愿为恩公走这一遭。”

“你!?”萧兰半信半疑的盯着他。高婴目光坚定的点了点头。他的手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虽然紧紧握在一起,仍微微发抖。

似乎过了好久,高婴的手心都出了一层冷汗,萧兰方才问道:“我知此事凶险万分,你当真可以吗?万一……”

“请恩公信我!”他的话语依然充满力量,让人心安,令人信任。

“好!”

萧兰立即回房写了一封信,谨慎的将信交给高婴,叮嘱他一定要送到自己妹妹手中。

她期待一觉醒来能听到他送回的好消息。

话分两头。且说这日,刘懂派人到皞灵教阵营中下战书,约定五日之后在集霞岭前的空地处决战。余痕、杨天林等人看罢,商量一番后,在上面批下“战”字,由集霞岭使者将战书送回。

大战前夕,余痕和杨天林在这天黄昏时分,不约而同的携酒来到林哲泉的墓前。他们两人对对方的到来并不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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