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0章 叶底藏花(1 / 2)
袁路亭忽然来了这么一手“声东击西”,倒着实杀了所有人个措手不及。
而袁路亭话音刚落,一众江湖人士便已然吵成了一片,根本无需任何人煽风点火,“甲戌血难”还有去年端木龙仇在匪帮大会一事,就像是两把插在所有人软肋上的尖刀,只要稍稍一碰,那后果绝对是难以估量的。
“只要楼观肯交出他!”未几,便又听袁路亭道“当然,还有天山派的一众贼子,我等便就立马退去,日后再不会有一人来扰乱陈真人清修。”
听了这话,段擎苍、杨亘一众自是纷纷提醒陈无为莫要中了袁路亭的离间计。
而唐雎更是直接跳出来,厉声骂道“你可拉倒吧!你把我们都当三岁毛娃娃吗?傻子都能看出来,林公子现在是我们的主力。你可见过两军交战,一方会将自己军中的将军交给敌人的吗?而且这老虎,他去咬人的时候,会先吧自己牙齿拔掉,把爪子剪掉吗?想什么呢!”
“哼哼!”而袁路亭呢,却是冷冷一笑“你是怕我会出尔反尔?如今这天下英雄都在于此,我袁某人又如何敢言而无信?”
“什么天下英雄?”唐雎当即回道
“全是你的人,当然,他们一个个也不配称为英雄。还有,你本来就是出尔反尔、言而无信的人,别的不说,就今天,一会儿说要打楼观,一会儿又说是要杀林公子和天山派,一会儿说什么诛道,一会儿又扯到甲戌血难,你说你到底要干嘛,你……”
话未说完,忽是一愣,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般,眉头猛然蹙起,而后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袁路亭。
再看袁路亭嘛,却是深吸了一口气,依旧是欲言又止。不过,脸上的表情却是难看至极,目露凶光,双眉微蹙,那背在身后的右手更是被攥得“咯吱咯吱”声声作响。说来,现在若是可以的话,袁路亭真想冲出去将这唐雎是抽筋拔骨,乱拳打死。
说讲理吧,这小子嘴里是一通歪理,胡搅蛮缠,袁路亭只感觉其脑子缺根筋不说,还没读过书,跟其说再多,都是对牛弹琴,而且袁路亭也实在是不愿跟其做口舌之争。
可若是说别的吧,这又是个不要命的主,而且还有林雨辰一事从中膈应着。
简直是软硬不吃,魔罗鬼窟之时,若不是这唐雎坏事,可能也不会有袁路亭今日的大费周章!
而今天
,又在这坏事。
虽然袁路亭是着实不想惹这个倔驴,但是没办法,事已至此,于是便就冷冷一笑道“魔罗鬼窟也就算了,怎么?现在,楼观也换这个乳臭未干又胸无点墨的毛头小子主事了吗?”
一听这话,段擎苍、杨亘等好些人都下意识地看向了,然后便就看到了唐雎那恍惚中带着震惊,踌躇中带着愕然的表情。
当然,众人也没多想,其实稍稍了解唐雎的人,都知道“没读过书,认不得几个字”,这一直是唐雎的隐痛。众人只当是袁路亭那一句“胸无点墨”戳到了唐雎的痛处,故而唐雎才会这般。
“陈真人,这应该不是楼观的待客之道吧。”未几,又听袁路亭道。
“的确。”陈无为点了点头,道“楼观有难,林公子和天山诸位道友冒死前来,此等大恩,楼观一众报答都难,又如何敢行了那过河拆桥之事。”
“嗯?”袁路亭一愣,勉强挤出了点儿笑容,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等不愿与诸位兵戈相见。”陈无为回道“并不是因为我等皆是贪生怕死之辈,老道再不济也不会做那忘恩负义之事,我想一众楼观弟子应是与我
等相同,人固有一死,但既然活着就得无愧于心。”陈无为是态度坚决。
再看袁路亭,沉默了许久,方才转眼看着林雨寒,道“端木公子,难得啊,这一个楼观,一个魔罗鬼窟,正邪两道都甘心为您赴死!既然这般,那就打吧!”
一言一出,四下皆惊,特别是袁路亭身后一众,立马各个是严阵以待,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至于陈无为一众呢,亦是连忙开始安排起战术。
战与不战,似乎已在那袁路亭一言之间。
就这么,又是许久……
忽见袁路亭微微一笑,看着林雨寒,道“泰山与剑门世代交好,你幼时我便见过你,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我一直很器重你,天赋异禀,敢作敢为,在年轻一辈中可谓是风头无两。十余岁时,便就先后端了人魔岗、唐门、乱坟岗等许多马蜂窝,还擒了无数江湖贼寇、采花大盗。所作所为,当真称得上‘顶天立地’四个大字,当然,也不愧这‘魔挡诛魔’之名。”
袁路亭这话说得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此时偌大的楼观山上,虽然有十万余众,可却安静至极。各个都是一言不发,一动不动,亦或看
着无极殿,亦或看着袁路亭。
未几,又听袁路亭道:
“还有那匪帮大会上。无论如何,你都算是力挽狂澜,以一己之力救了半个中原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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