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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九章 关心赵煦他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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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粟突然觉得自己很是憋屈,原来以为“众人皆醉我独醒,举世皆浊我独清”的感觉应该挺爽的,逼格满满直接就是一百分,现在看来就算真能做到也未必很爽,事实上只会更加悲催。

应该说这种事情从一开始就很悲催,不管经历多长的时间都不会改变。

不过他的处境可能有所不同,世事如棋,人人都是棋子,他自己也是棋子,但他这个棋子同时也是走棋的人,虽然无法掌控全局,但却知道棋局的一些关键走向。

有些时候是大势所趋,他就算知道了也无能为力,但有些时候却是选择题,稍稍采取一些小手段,的确能够有所改变。

就像对付契丹这些贪得无厌的家伙,稍稍让他们见见世面,很多麻烦轻松解决。

可面对国子监这些货色,他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如果这些家伙能够容忍的时间足够长的话,他倒是觉得可以用时间来打他们的脸,可钟粟多半没有这么充足的时间,还打个毛线。

路贲好像也看出了钟粟似乎面临生死抉择的样子,很想问问,但他却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

跟着钟粟也有一些时间了,他发现这些人说话的方式,大大颠覆了他的认识。

在墨家,没有人用这样的方式说话,长老们也许稍稍有那么点意思,但总体来说还是更擅长直奔主题。

思索了半天,他还是鼓起了勇气,他觉得比杀一个人困难多了。

“钟先生,你是不是在担心什么,是不是担心被别人杀了?”

钟粟听到前半句的时候,还以为路贲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真是越来越会说人话了,看

到了后半句,他立刻怒火填胸,除了会杀狼,再就是杀人,其实路贲并没有杀过人,但为什么会形成这样的脑回路?

“你才担心被别杀了呢?你们全家都担心被别人杀了?”

钟粟愤愤地甩出了一句,可这句话再次将路贲彻底带进了费解的深渊。

杀全家?什么情况?为什么要担心全家被杀呢?

自己家的概念好像有点模糊,如果说有,墨家整个就是他的家。

他们全家可没那么容易被杀的,几乎大多数人都勤练武术,而且墨家总部机关密布,就算是朝廷派大军来攻打,那也够呛。

明明是他担心钟粟被杀,怎么反而杀到了自己全家头上,他越发得不明白了。

看到钟粟脑力全开,正在思考他说的话,钟粟觉得有点不忍心了,这话有点为难路贲了。

“路贲,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杀人的方式有很多种,并不一定要用刀,用舌头照样可以,而且这样的杀法更有逼格。用刀杀了是要负责任的,但用舌头杀了人那就白杀了,没有多少责任。

你大概还是听不明白,这么给你说吧,比如说我想让你去死,我可以说很多你不爱听的话,然后把你气得怒火攻心,或者气死,或者自杀,这就是用舌头杀人,懂了吗?”

路贲点了点头,似乎听懂了一些。

“你的意思是,可能有人会用舌头杀你?”

用舌头杀我?这话怎么越听越觉得别扭,不得不让人有所联想。

“你这么说也有点道理,当然而也不一定是要杀了我,也许只是要害我,阻止我要做的事情,有这些就足够麻烦了。”

钟粟觉得

对于路贲,也只能这么解释了,说得再多的话,反而只会越解释越糊涂。

“路贲,再告诉你一句话,将者杀人王者诛心,杀人易诛心难,如果你哪一天弄明白了这个就好了。”

“那我怎么能弄明白呢?”

“跟着我就行,但留意别人怎么说话怎么做事,没事的话多看看书也行,最好是历史方面的。”

钟粟说到这里,突然觉得有点可笑,其实按照大宋高层的逻辑,路贲这样的人非常可贵,最好啥都别乱想,让你去干西夏你就去干西夏,让你去干契丹就去干契丹,至于干掉的后果是什么,跟你没有关系。

如果有一天该干的全都干掉了,不要留恋那些长河落日和大漠孤烟,立刻乖乖回家,回家后养鸟种花遛狗把妹蹴鞠斗蟋蟀作个遍都无伤大雅,看在你的赫赫战功上,所有费用大宋朝廷全部报销。

能做到这些,活!

做不到这些,死!

其实能够这样活下来也是很幸福的,比起马革裹尸要强得多,到头来或许还能葆有一颗赤子之心,没有也得伪装出一颗赤子之心,然后尽情享受大宋朝廷的各种福利和优厚政策。

赤子之心就不好吗?可自己为什么突然建议路贲去灭了自己的赤子之心呢?

算了,不管了,路贲会怎么样谁也说不清楚,可不是自己的几句话就能改变的。

钟粟发现,除了路贲之外,长公主貌似也是一个怀有赤子之心的人,大概是有大宋皇家倾力呵护的原因,按理来说她能够尽心服侍自己的母亲朱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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