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嫁衣(1 / 2)
钟粟勉强应付了一下何文运,回去又接着睡到了第二天。
“钟老弟,睡得可好?”
钟粟伸了个懒腰,发现说话的是苏东坡,他居然未经允许就闯入了自己的男闺房。
“多少天一来,就没睡过一次踏实觉,感觉随时会被秦先生拉出去砍头。”
钟粟打趣地说道。
“你的头,恐怕普天之下没几个人能砍掉,哈哈哈。”
“说的似乎有点道理啊,哈哈,答应我的美食做好了吗?”
“一直候着呢,这次的红烧肘子做得非常成功,我估计你快醒了,提前就准备好了。”
“好,睡好了就吃。”
钟粟说完,从竹床上一跃而起,迅速一番洗漱。
屋子外面的芭蕉树下,已经摆了一桌丰盛的酒席。
苏东坡其实没几个钱,但为了钟粟,这次也是豁出去了。
钟粟也不管吃相怎么样,没有一点儿客气的意思,很快就搞的杯盘狼藉
“钟老弟,有个事情我得跟你问清楚。”苏东坡看到钟粟吃饱了,立刻问道。
有些疑问,他憋得太久了,如果现在还搞不清楚,说不定哪天就会憋出病来的。
“你是要问采铜的事情吧?”钟粟早就猜到了,他也觉得有些歉意,这次把苏东坡“坑”得够呛。
“是啊,朝廷一
纸敕令,我成了铜政司的苏铜司,你成了五品采铜使,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操作的吧?”
“怎么,这不是很好吗?”
“当然很好,可你也不提前说一声,你突然又被劫走了,我这里什么都不了解,一帮采铜的大匠每天围着我,你再不出现,我只能投降了,这炼铜之术,老夫一无所知啊。”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有铜政司这个帽子在,以后没有人敢随便找咱们的麻烦。”
苏东坡其实已经隐约猜到了一些,自己被再次发往惠州,显然是有原因的。
何文运表面上看起来客客气气,实际上一直打着各种主意。
每天总是要复制粘贴一般地搞清楚自己的行踪,还假装客气地拜读他写的诗词,其实用心非常明显。
钟粟不知又想到了什么法子,居然给自己搞来了这样一顶帽子,显然是为自己好。
“好吧,今后你说了算,采铜就采铜吧,你是不是已经有什么好办法了?”
“那是当然,明天开始,将以往采铜的那些大匠集中起来,我要对他们培训一番,还要去原来的铜厂看看。”
“培训,什么培训。”
“就是我要教他们怎么炼铜,咱们惠州以后就是产铜大州了。”
“好啊,我也正想见识见识,
你是怎么炼铜的。”
“老兄,何知府那里,有些事情可以说,有些事情不能说,你可得小心一些。”
“你就放心吧,我已经是第二次来惠州了。”
两人又闲谈了一阵,便要去见何文运了,毕竟采铜使当前惠州衙门的第一要务,有些事情还得和惠州的一把手商量。
钟粟平安回来,让何文运感到的内心很是复杂。
本来钟粟如果真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也是非常被动的,对朝廷还真不好交代。
但现在这个担心不存在了,钟粟不但回来了,而且活蹦乱跳,没有缺胳膊少腿。
可让他郁闷的是,苏东坡居然和曾捕头将玄兽盟的财产一五一十地登记造册,还说什么这些财产恰好可以用于炼铜所需,当然只需要向朝廷报备一些即刻。
这些人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儿,急着登记造册做什么,就算登记造册,非得一五一十吗,一三一七难道不好吗?白折腾了一场,给大家留点辛苦费不好吗?
造册也好,可为什么还把册子的内容全部公开呢,这明显就是将自己摸一把的手给打回去了吗?
这下倒好,钟粟一来,惠州衙门大小官吏一起议事。
玄兽盟的财产登记,没经过自己的允许,当场就被暴露在光天化日之
下,弄得自己想耍点小手段都没有了一丝机会。
各曹司的官员,还一个劲儿地称赞何文运为官清廉,何文运只能苦笑着一一回应。
事已至此,已经没有了挽回的余地,只能实实在在上报朝廷。
这样一来,一个清廉的帽子是妥妥戴定了,但是没有得到任何实惠。
何文运心痛如绞满脸笑容地应付完了议事,然后几乎哭晕在厕所。
他除了一个劲儿地骂苏东坡缺心眼儿之外,实在想不到更好的词儿了。
采铜是朝廷的大计,大家除了支持,没有任何异议,也不敢有。
苏东坡这个本来还生活在大家的鄙视和排挤中的人物,突然之间就加持了一道不可不同寻常的光环。
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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