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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我是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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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小口吃窝头一边大脑高速运转寻思事儿的我,嗓子疼头痛,偏偏话痨陈一天还一直在那儿说个没完……

“天哥,你为什么叫陈一天啊?不叫陈天一呢?”我问。

“我老娘生我难产,生了一天才生下来,所以就陈一天,我们屯里还有生下来五斤的就叫五斤,生下来六斤的就叫六斤,咱屯里有两个八斤,一个大八斤,一个叫小八斤,还有叫七斤半的,还有一个叫六一的,他奶奶六十一过大寿呢,他出生了,还有站住、留住、拴住……”陈一天又开启了话痨模式……

得,我就多余问,我还以为是高大上的名字呢,结果人家就以出生论名字,也对,出生时候下小雨叫小雨、下小雪小雪也挺有道理的。关键我想知道这是哪里,哪年?是平行世界吗?

“天哥,我从沟崖上摔下来以后头痛,你语速慢点儿,我想知道这是哪里?”

“老妹儿,我说你咋小脸煞白呢,原来是摔的还没好呢啊?”陈一天就头一句话放慢了语速,后面又开始机关枪一样哒哒哒了“咱家这地方就老牛尾巴沟(东北人把尾巴,读音读:以巴),往后就是牛头山了,那山老远看着还有两个小山峰,像两个犄角,离远看着就像老牛头所以就牛头山,。咱家住的这个屯子,在这条一溜沟的偏坡上,像老牛摔出来的尾巴,就叫老牛尾巴沟。”

“我老妈上前儿早上我三姐家去了,我姐住十五里地外的蛤蟆沟,我三姐让人捎信说生了一个胖小儿,我老妈拎着攒的鸡蛋挎着篮子就去了。说好了住两宿就回来,今儿该到家了。我大姐嫁的近,就上个屯子,牛脖子岭,出了沟爬上去上面的那个岭就是牛脖子岭。我二姐嫁到镇子上了。”

我的天啊!老牛尾巴沟是哪儿?印象里没听说过啊。

“天哥,咱们老牛尾巴沟归属哪个乡镇啊?”我不得不开口问仔细。

“热河省,锦西县,窝风乡,老牛村,牛尾沟屯子,因为啥叫窝风乡呢?这四面都是山,有风也刮不出去,所以窝风。”陈一天问一答十是的那么回答。是真能唠啊!

热河,锦西,是后世的盘锦还是锦州啊?我要去哪儿找亲人啊?我妈这会儿在哪里?我又不知道我姥姥老家在哪儿?我爸爸又在哪里?我爷爷成分不好,是地主家的儿子。我爸现在就是地主家的孙子,根据我爷爷的口述,原来的大宅子被分给了八户人。后来爷爷带着爸爸姑姑和我还去看过。或许这个世界上没有我爸爸赵英俊了吧?

头痛,嗓子疼!悲惨的命运……

“老小儿啊,快来给妈开大门,帮妈提溜一下蓝筐子,明知道妈今天回来,不说出去迎迎妈,费劲扒拉生你这么个小子也啥用?小巴拉狗子还知道出门二里地迎迎你老妈呢!”屋外又一个话痨音响起。不用猜就是这是老陈婆子了。她儿子话痨是铁定随她了。

陈一天一撩半截门帘出去了,迎着他老妈进了东屋,一进屋陈一天一改大嗓门,低声他老妈说着什么,娘俩的声音都低下来了,又略微带走方言口音,说什么我听不清。

这屋里我吃完了两个杂粮野菜窝头,半碗咸菜条,半茶缸的水,尿意憋不住了……

赶紧下地穿鞋出去找厕所放水。出门撩门帘,确实得撩一下门帘,不撩门帘兜脸。

刚出西屋,东屋老太太就窜出来了,为什么用“窜”这个字呢?老太太是真快啊,看着五六十岁的小老太太 比我溜活多了,三步两步跑过来就把胳膊紧紧攥住了:“丫蛋儿,你就是一天搁山上捡回来的小丫蛋儿,一天还说是捡回来了个小丫蛋儿,我还以为是几岁的呢,你看看,这不是大姑娘吗?我跟你这么大的时候孩子都生俩了,哈哈哈哈”,这老太太晃荡着我胳膊说话,我快憋不住尿意就要尿裤兜了……

“婶子,我尿急,想上厕所。”我还是实话实说吧,再唠两句我就刹不住水了。

“丫蛋儿,出门沿着房檐跟走到头右手拐,那一排高粱杆篱笆后边就茅坑!”这婶子依旧热情!

推出外屋的门冷风就刮过来了,我忙往前跑,寻思快跑点少挨冻,身后婶子的话传来一个尾音:“丫蛋儿啊,咱家就俺们娘俩,我给你看人,你用不着把裤腰带搭篱笆上了,风大,裤腰带吹外头还好说,我紧跑慢跑还能给你撵回来,要是吹茅坑里,沾上啥可咋整?”这老婶子依旧话痨……

茅坑是就是一个一米见方,一米左右深的方形土坑,上面搭了两棵一米多长的杨木圆木做脚踏板,周围凹字形的围了一圈高粱杆扎的篱笆。这真考验技术,脚下功夫不稳都容易出溜到坑里。

幸好身上的衣服还是我自己原来的衣服,黑色的加绒束腰过臀上衣裙,胸口带一朵红色绣制的玫瑰花(网购的,399包邮,看宣传图片和视频,模特穿着很好看,本来当连衣裙买的,结果收到货以后因为我个子高,光脚丫子一米七,就穿着像个上衣,下面就没法穿光腿神器那种连裤袜了,只能穿长裤,幸好穿长裤了!),下身牛仔面料加绒的长裤,因为我们这边的楼房11月1号才给集体供暖,我糖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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