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蒙奈继承汗位,昭公主请求回大闽省亲(1 / 2)
阔果将象征着可汗权力的汗服、汗冠、王杖以及虎符一并交给了蒙奈,语重心长地告知蒙奈:蒙克临终前,留下遗命,将汗位传给蒙奈。虽然蒙克自己有儿子,但是都太年轻没有什么影响力。大乌如今前有番邦各部落的威胁,后有大闽、大邑这些强国的虎视眈眈。大乌必须要有一个年富力强的可汗,带领子民走过难关。
蒙克相信,蒙奈担得起可汗这副重担。阔果又转述了蒙克的遗言:蒙奈勇猛无敌,战场上所向无敌。只是性情鲁莽、容易偏激。希望蒙奈继承王位后,凡事以大局为重,对内多依靠格列和阔果,平衡各种关系;对外,多亲近大闽。不要感情用事,以德治理草原、降服各部落。
蒙奈流着泪,从阔果手中接过了王杖和虎符,折断利箭,跪地对着长生天起誓,一定不负蒙克临终嘱托,让大乌立于不败之地,决不让父兄打下来的江山有丝毫损失!
和昭公主的交待,阔果可就费尽了脑汁,还是感觉自己说不清楚,便叫上格列来帮忙。蒙克的这些额肯们,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昭公主。通过蒙克的遗言,昭公主明白了,为什么蒙克一直没有让她生育。按照大乌的传统,有了子女的额肯必须终生服侍大妃,形同出家或者入冷宫,只能孤独寂寞地度过余生。而没有子女,绝大可能是嫁给新的可汗。昭公主比蒙克小二十多岁,又是汉人公主出身,终生服侍大妃的日子等于生不如死。
明白了蒙克的一片良苦用心,听到蒙克临终前还在这样挂念着自己,想到蒙克在世的时候,对自己如同女儿般宠爱,虽然没有子女,可是她心中的蒙克早就是家人了。骤然间,蒙克走了,背后如同倒了一座大山,昭公主痛不欲生。可是,要她再嫁给新的可汗,作为汉家贵女出身的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
昭公主跪求格列和肖景辉,请速将书信送至京都,恳求闽皇让她回大闽省亲,从此愿意青灯古佛,在大闽寺庙苦度余生,日日为大闽和闽皇祈福。
格列摊开双手,表明事关大闽,他无能为力。肖景辉连连叹气,只得答应把昭公主的书信八百里加急送往京都。
看着信使策马离去,昭公主双手合十,诚恳地向苍天祈祷。作为和亲公主,她一路忍辱负重,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苍天保佑,让自己早一点回到大闽,再看一眼年迈的双亲和故乡的山水吧!
“闽皇,你不会连这点祈求都不答应吧?”昭公主心底祷告着。
哈肯和哈达被绑在马厩里,等待最后的宣判。哈肯垂头丧气,哈达一直在咒骂。另外一个马厩里面,哈肯、哈达的家眷都被捆了手脚,押在里面等待蒙奈的判决。
对于害死了蒙克的哈肯、哈达,蒙奈恨不能将他们千刀万剐了。昭公主前来代蒙克求情,大乌不能内乱,哈肯和哈达的家眷们是无辜的。
蒙奈最终忍下了怒气,下令:蒙克下葬的那天,哈肯和哈达一同陪葬。他们的家属十岁以上的男丁都充入奴隶营为马夫,终生不得离开奴隶营。所有女眷和十岁以下男丁,即刻逐出大乌,任其自生自灭。
命令一下,哈肯和哈达的女眷和十岁以下男丁们被强行塞进马车上的木笼,准备运到大乌边境后放逐。十岁以上男丁被烫了头印,绑了双手,等待被押入奴隶营。一时间,大人叫,孩子哭,呼儿唤女,如同到了地狱,惨不忍睹。哈肯想抓住左王妃和长子的手,被士兵们拉着,咫尺之间,谁也够不到谁。哈达刚会走路的幼子被摔进木笼哇哇大哭,嗓子都喊叫嘶哑了。右王妃被士兵推搡着,早就头发散乱没有了体面。哈达一拳砸在木栏上,怒喊着:“蒙奈,我就是做鬼,也会回来找你的。”
葬礼这天,选的是一个下着小雨的日子。草原最珍贵的就是水,所以大乌安葬的最高规格就是水葬。蒙克一身可汗礼服,安详地躺在铺了狼皮毡子的担架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表情很轻松,仿佛正在沉睡。不远处是马车拉着的灵车,支起的木架布满了鲜花。一群巫师在灵车周围做法念咒,一排乐师们吹起了草原的牛角号。牛角号声音浑厚沉重,如同蒙奈和大乌子民的心一样,痛失爱戴的蒙克可汗。
蒙奈半裸左上身,和阔果及蒙克的两个儿子,一起扛起了担架,向灵车走去。乌大妃率领所有的额肯们跪地行礼送行。
蒙克的担架被放到了灵车上,蒙奈看着蒙克的“睡姿”,轻声说了句:“兄汗,好好睡吧。你还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呢!”
说罢,蒙奈驾着马车向纳水河驶去。两辆木笼囚车也一同驶往纳水河,里面站着哈肯和哈达,手被绑在了木笼的上端,嘴巴被用牛皮带紧紧地勒住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叫声。
马车远去了,身后是纷纷下跪的大乌子民,一边跪拜,一边哭泣,一边祈祷。昭公主看着马车逐渐消失,泪水模糊了双眼,眼前却总是闪现当年蒙克迎亲时候的风采
到了纳水河边,蒙奈下车放开了三辆马车上的马,让它们自己去不远处吃草。他把囚车推到了河边,抬脚把两个木笼踢进了纳水河。然后,走到灵车边,亲手把灵车推进了河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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