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断(1 / 2)
事实上,无论杜拉斯与帕金森选择服从还是背叛,对于我而言并没有什么区别。
彼时,乌姆里奇已经强撑着回到她的办公室,那里令这位充满不安的女士感到安全。她在做什么呢?
站在这件令人熟悉的办公室门口,我用魔杖打开门。
门内的壁炉还在燃烧着,不过加上一层防火网。一个底部绘有小猫图案的盘子装饰在正对着门的墙壁上。原本摆放酒瓶的柜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装饰华丽的文件柜。
这个办公室所有人正坐在壁炉边的写字台上全神贯注地写着什么。我走到她面前,缓慢按住乌姆里奇的肩膀,从她面前抽走羊皮纸。
“兹认为霍格沃茨内部已被邓布利多全盘掌控,其有可能已经组建起学生军团,其中最有嫌疑的一名学生是来自斯莱特林的派丽可·博克。”
“真是令人惊讶,”我盯着她惨白的脸,放缓声线,“原来您是这样看待我,这是陈述您的猜测,还是您对政敌如出一辙的攻讦?”
“博克小姐,我并不认为你挑衅一名教授是一种明智之举。”她说。
我坦然坐在沙发上,“啊,确实如此。抱歉了教授,这里令我感到熟悉。唉,一切都好像回到去年,小巴蒂·克劳奇坐在这里的时光。当时他和您一样时常写信,我还以为是在备课,现在想一想有极大可能是——”
“博克!”乌姆里奇压低声线,“这里不欢迎你。”
“我当然知道,教授。所以我也用一种不被欢迎的方式走进来。当然了,我可不是来与您回忆一个罪犯的过往。说句实在话,他令我感到厌烦。”我笑了一下,挥动魔杖将文件柜变成酒柜,绘着猫的盘子变成一个巨大的木箱,它重重落在地上,发出的沉闷声响使乌姆里奇手中羽毛笔不断颤抖。
“这是您一直关注的两名学生——帕金森,还有格拉斯——唉,您今日太过鲁莽了,本来我也应当带他们过来见您。”
“好了,帕金森,和这位新教授说一说你这几天的经历。”我用魔杖指了指站在一边的女孩。
帕金森表情有些阴郁,就像是这个年纪的每一个女孩一样,快乐变得像春天一样短暂。或许我对带有别人的快乐这种事拥有十足的天赋,以至于短短一周的时间,她就和地穴生物一样充满惶恐。
“我们......我们生病了,教授。”
“你们确定?”乌姆里奇不放过任何一丝能够打压我的机会,即使这里能够被称得上“人”的只有我与她,“帕金森小姐,你的父亲想来也十分关心你在学校的生活状况,对了,还有这位——”
她眯起眼睛看着杜拉斯,显然记不住这种无关紧要的人员的姓名。
“杜拉斯,教授。”我提醒道。
乌姆里奇等待面前两人的回答,但是他们缩在角落里不断沉默。
大约三分钟之后,我听见她愤怒的咒骂:“没用的东西。”
我没有看她,只是将视线放在另外两个学生身上:“既然你们已经与教授说明情况,那就回去吧。”
两人瑟缩一下,快速看我一眼,垂着头离开房间。
门内,乌姆里奇戒备地望着我:“很好,博克小姐,看来是我看轻你了。”她走到我旁边的沙发坐下,腰部直挺挺地竖在坐垫上,显得格外僵硬,“看上去你对酷刑同样了解,据我所知,邓布利多从来不会这样对待学生。”
我笑了一下,示意她继续。
“只是不知道究竟是博克小姐对此事颇有天赋,还是有人暗中教导。”
“天赋是一部分。”我看向壁炉里的火焰,“至于教导,这就不得不提及一个人。”
“听起来并不是邓布利多?”她问。
“我对他人的痛苦十分敏感。”我换上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或许我天生就是这样的人,难道您不是吗?”我指了指茶几上的那枚羽毛笔,“很有趣的小东西。”
“它是留给需要长记性的学生的。”乌姆里奇沉下脸。
“哈利·波特?”我将笔拿起来观察,“做工不错。”
“不过我并不认为身体上的苦难能够使一个人长久的驯服,多洛雷斯女士,越是醒目的,就越容易提醒一个人过去如何。人总是爱将自己的处境进行对比,想一想吧,比如说,您愿意在自己漂亮的手背上留下一道伤疤吗?”
我的杖尖划过她的手臂,乌姆里奇的肢体不受控制地颤抖,“你不能这么做了,博克,你也看见了,我能够随时写信给魔法部。”
“然后呢,女士?”我坐回沙发上,“即使我在大庭广众之下砸烂您的脑袋,霍格沃茨对我做出过什么处罚吗?”
“你觉得邓布利多不会处罚你?”乌姆里奇的语气变得急促。
“他?”我打量她因为紧张而不断乱颤的眼球,“或许会?我们的目标并不总是一致,而且,您也和我抱有同样想法——他活得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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