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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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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阵子约克郡下了一场暴雨,水将山上的一些东西冲下来,带着泥土将栅栏的一角压塌了。我见到山脚下的园丁在缺口处探头探脑,他大概七十岁上下,浑浊的蓝眼睛蒙着一层白翳。

“是格蕾雅小姐吗?”他哑着嗓子朝我喊,看见跟出来的里德尔之后又自顾自摇摇头,“不对,不是。”

接着,又像是撞见亡魂一样快速跑下山。回到屋里,里德尔向我抱怨应该处理掉那个老麻瓜。我打开窗户,将头探向窗外。夏季的绿植已经开始枯萎发黄,秋季的花丛开始冒出淡紫色的边角。地上还在冒热气,因为才下过雨,满是小虫子在蠕动。

接着,又有几个麻瓜出现在我们房子外面。光照在他们脸上,几人连忙抬起手。他们是东欧人,因着两年前的战争逃到这里。

“这些事我们不感兴趣。”里德尔拿起魔杖指着不速之客。

那几人见只有我们,毫不害怕地翻过栏杆。我没有再关注此事了,左右不过是同样的结局。相比之下,突然出现又接着消失的园丁要更加有趣一些。

傍晚与黎明时断时续地旋转着,几乎可以听见生锈的轴转动的声音,还可以感受到倾倒出暮色的大地在震动。

我坐在水井边看着圣母像,里德尔指示小诺特用锤子和钉子修补围栏。毫无疑问,他在享受这种折磨他人的氛围。在生疏的敲击声中,小镇上的钟又响起来了。

西奥多·诺特被吓了一跳,甚至停下手上的动作直到钟声结束。

“这里一直是这样吗?”他不安地问。

“一直。”

像是被持续不断的钟声吸引,接下来几天他都拜访此处。其他地方的人也来了,有的人从更远的地方而来。不过那些都是麻瓜,他们在庆祝几个世纪的老传统。

不知从什么地方还来了一个马戏团,带着杂技与飞椅,还有只红色的海狮。开始时,他们像看热闹一样走进小镇,但不久就定居于此。于是酒馆彻夜开放,这一切慢慢变成一场盛会。

这里人声鼎沸,在镇中心的广场上,人群熙熙攘攘,热闹非凡。而在山上的伯德家同样迎来几波访客。

一些小家族通过我零星透露出的一些消息成功搭上里德尔这条木舟。他们愿意相信这位就是全盛时期的黑魔王,也不得不相信这就是黑魔王。

里德尔有自己的能力,也有自己的本事。

钟声停止了,但是盛会仍在继续。人们在斗鸡,在听音乐;醉汉在狂呼,摸彩票的在乱叫。一些老人坐在酒馆里谈论几十年前伯德府的旧景,老园丁缩在墙角抽着旱烟。

地窖里的入侵者仍在乱叫,我不知道应该做什么才能停止他们的叫喊。当我送饭下去时,这声音会停一瞬,当他们发现下来的并非里德尔,又会用当地的土话来咒骂我。

“看看。”我打开笼子,压着一个人往更深的地方走,又命令他举起手,摸一摸深处镶嵌在石壁上的头骨。他被吓得发了疯,从此乖巧地缩在烛光最昏暗处。

当他们不顾屋主意愿踏入此地时,便已经主动放弃自己身为“人”的一部分权利。里德尔在他们身上尝试过刻下黑魔标记的魔法,他终于学会了那个由另一个自己所创造出来的东西。

——如果他第一个想要实践对象不是我就更好了。

如果他忘记“教学”就更好了。

夏日里的斗殴似乎使他想起了什么。当德拉科·马尔福的猫头鹰飞到窗沿时,一道红光将它吓得头也不回地飞走了。于是,他在剩下来的日子里每天带我去地窖,用那些所谓的巫师决斗应该用的伎俩。

一开始地窖里的小动物们还有心思对我叫骂,渐渐地,他们像是失去灵魂一样缩在笼子的两根铁柱之间,恍惚地避着光活着。

小诺特也被送过来,他和我一起训练。

对于之前一直生活在正常环境中的诺特来说,这段日子充斥折磨。他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的父亲会将日子过成这样,也不能想象自己未来也会走上父辈的老路。

“这是噩梦吗?”他避开里德尔问我。

“你可以将它当成噩梦。”我说。

当施展钻心剜骨时,哀嚎声将地窖填的满满当当。西奥多的手不断颤抖着,像是抓住浮木一样捏着我的手。

“是假的是假的是假的。”他看上去也快疯了。

里德尔走下来,看见他之后朝那只手挥舞一下魔杖。诺特的手背鲜血淋漓,血液将我们手掌之间的缝隙浸透,变得温热黏腻。铁锈味混合小动物的嚎叫,让我无比渴望去花园里晒会太阳。

我是不是表现得有些冷漠?

大概吧。

相比起诺特流血也不会松开的手与近乎疯狂的精神状态,这场训练在我身上显得过于平和了。老诺特先生曾经附和过里德尔,认为我是黑魔法方面的天才。然而我却明白,这只是对情感的表现方式不同而已。

我接触这些东西远比他们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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