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言(1 / 2)
“我们是提前走了吗?”我转向莫尔索,“我记得当时裁判吹过哨子了。”
“这是哨子的问题吗?”马尔福抢答,他气得手指都在发抖,“你们根本就不尊重我,尤其是你,博克,你这个骗子!”
随后,咣当一声,他将餐叉掷进盘子里,转头跑出礼堂。莫尔索跟我解释之后我才明白,原来当时察觉到游走球失控,格兰芬多的队长中途叫停过一次比赛。
竟然是这样啊,怪不得当时斯莱特林嘘声那么大。不过,马尔福又为什么生气呢?我没有许诺过他什么,自然也没有欺骗过他,凭什么他能够和我闹脾气?
难以理喻。
嫌弃地整理好仪表,我走进休息室。现在临近圣诞,气温越来越低,冬天正式降临此地。地表已经被一层厚厚的积雪覆盖,冷得使人头皮发麻。这时候我就开始庆幸斯莱特林位于湖底了,至少宽容的水不会放任严寒侵袭它的领地,砖石堆砌的壁炉也热烈燃烧着。
“派丽可?”墙壁里的蛇慢吞吞地窝在更靠近壁炉的那一侧,我看不见它,但是能够想象出它此刻与我一同烤火的情状。
我将头更靠近墙壁,轻声开始挑拨,“汤姆还不让你去休息吗?”
墙壁里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而后我听见那条蛇郁闷地说,“没有,他告诉我我应该完成自己的任务。我需要对萨拉查的后代负责。他说,因为我最先答应的是他,凡事总得有先来后到的规矩。”
我自心底嗤笑一声,闭上眼享受着炉火带来的融融暖意。
“那你什么时候才能完成任务呀,杀掉波特身边的那个泥巴种?还是得一直盯着他,直到毕业?波特还有好几年的学要上,你不可能完全不休息吧。”
“我不知道,”蛇的声音闷闷的,“但是汤姆说,今年他应该就能找到一个新的身体。”
今年?那可不太妙。
“你知道他现在在谁身边吗?”
蛇沉思着,我几乎可以幻想出那双呆滞年老的眼睛,“他总是独自来找我。”
“派丽可,汤姆喊我盯着你,你们之间是存在竞争吗?”他又自言自语,“好奇怪啊,我从来都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况。”
“蛇与蛇之间难道不存在争斗吗?即使是同一窝之间,也会发生矛盾吧。”我尝试说明这样的关系,“如果你与某条蛇天生不和,那么发生点什么龃龉也是理所当然的。”
墙壁里的声音变得很轻,“是吗?我不记得了。我刚出生就在城堡里了,除了你和汤姆,没有人能够和我说话。”
“那汤姆是怎么找到你的?我的意思是说,他是怎么和你见面的?”
“就在我的房间,有一天汤姆就出现了。他说要带着我完成萨拉查的愿望,杀掉城堡里的泥巴种。”蛇突然拍了下墙壁,“不过我一出来,一个女孩子就死掉了,汤姆又把我带回去了。他说,等到合适的时候会再带我出来。不过,我觉得我好像越来越没有力气了,萨拉查说蛇怪能够活很多年,大概我快要到那个‘很多’的极限了吧。”
“你是蛇怪?”我一下坐起身,“那个被你杀掉的人是看到你的眼睛了吗?”
“我不知道,不过我看见她了。”
那么那个一直跟在波特身后的格兰芬多呢?他好像是被石化了。因为没有直视蛇怪吗?
就在我沉思着怎么保护格兰杰——至少让她避免死亡的时候,蛇怪幽幽地在墙壁里说道,“她是泥巴种吗?”
过了一段时间,我才反应过来它说的应该是那个被杀死的女孩。蛇怪说自己一出来就杀了个人,哪些是一出现就能杀死一个女孩的地方?它藏在墙壁里,墙壁中最不缺的就是错综复杂的排水管道,想要出来也必然只能通过那些管道。
盥洗室——我突然想起莫尔索对我说过,格兰杰偷偷在一个废弃的盥洗室里熬制魔药。
至于那个被杀死的女孩,“我不知道,我没有听说过那个人。”我回答它,“不过我可以去查一查。”
也可以去查查她死亡的地点,叫我的小家伙们避开那里。我只要树立威信,可不想手底下的人把命搭在这里。
蛇怪听到这里却沉默下来,时间长到我怀疑它是不是游走了,“你不要去查了,她就是一个泥巴种。汤姆让我杀的都是泥巴种。”
接着,它又说,“我不想说下去了,我很喜欢你,但是我得先听汤姆的。我要走了,下午得去看看哈利·波特。”
这似乎又到了我无法理解的地方,方才的谈话似乎使一条蛇感到悲伤。多么令人惊奇啊,传闻中的冷血动物也会产生这种阴郁的情绪吗?大多数时候,尽管我只接触过两条蛇,但是我觉得它们都太像人了一些。
墨丘利乌斯总是抓着我说着它夭折的谜语,蛇怪就像牙齿掉光的老太太回忆过去。
似乎悲伤并非人类独有,回忆亦是如此。那些浑身长满鳞片的大家伙有着与我们迥异的外貌,但是却能够感受到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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