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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同身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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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格兰杰,鸟哥欣赏这样纯粹的聪明人,正义与勇敢值得任何人的喜爱。我想,或许我是真正将她当做朋友吧,她也将我当成一个友人。

她不会从我这里图谋什么,就像我早已死去的母亲一样只是单纯地愿意为我付出。

最重要的是,我需要一个朋友,一个忠诚的、自以为自由的好朋友来完善我的人生。她可以完全由我掌控,聪明但不过界。格兰杰小姐正好符合这个资格,也恰好与我气场相合。

好吧,我承认,这些干巴巴的理由只是为了解释我为什么会选择格兰杰。其实抛开她不谈,我也可以拥有无数个“格兰杰”。但是与我曾经坐在同一个车厢的就只有这个格兰杰,我们就这样成为朋友。

这并不是一个复杂的逻辑,我相信大家都可以理解——只要我愿意把它说出来。可惜,人与人之间最不能相信的就是语言,尤其是这样真实地得剖析自我才能够得出的东西,一旦向外人道出,恐怕十分里必然掺杂八分虚假。

不过这些都算不上重要的事,我是一个固执的人,无人可以改变我所认定的东西。

所以里德尔使我生气了,我决定报复他。

“你的统治?”

我避开神秘人挑拨的话语,尖刻地指向他最为得意的成就,“你认为你的统治真的是成功的吗?”

“在你之前的时代,巫师的生活是什么样子?试回想一下吧,你会看见当时的一切:巫师们结婚、育子、生病、死亡、厌恶某种血统、放纵欲望、吹嘘自己、讽刺别人、猜疑、阴谋、祈祷别人快死、悲叹自己命薄,他们的生活到如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你的统治呢?这样的光景几乎一模一样,那时候的生活也早已逝去。同样的统治在过去与现在,试想历史上任何国家,任何一个统治者都不免归于死亡与尘埃。”

“汤姆,你想过自己的死吗?我可以告诉你,你是被一个尚处于襁褓中的婴儿杀死的,你死亡的那天,所有的巫师都在庆祝。你的遗产被清算,仆从下狱,身后只留下一连串的骂名以及如戏剧般戛然而止的死亡。”

“或许再过上不久,就连剩下来的几分恐惧也随着一代人的死亡而消退。伏地魔先生,你究竟留下过什么呢?”

或许我是自他成名以来第一个如此讽刺他的人吧,以至于里德尔被我的话语刺激得连脸上做作的笑容都难以维持,他咬牙切齿地看着我,又快速缩回日记本里。

我这是赢了吗?

一种空虚地索然无味的感觉从心底升腾而起,像是已经拿起刺刀的士兵在面对一个突然投降的敌人。十六岁的神秘人人生的意义也只构筑到十六岁,即使他曾多次幻想过未来功成名就的自己,不可否认的是,即使是此时的里德尔,对于情绪的煽动已经相当醇熟。

在收拾东西的时候,我思考一番,最终还是选择将日记本放进手提箱里。

首先,当我不在家时,契约对于老博克的影响相对会减弱,这种控制是通过关键词触发来达成精神支配。如果我没有提出诉求,老博克仍是一个完整独立的人,有自己的思考并且对社交有更多我无法控制的考量。

倘若马尔福那边意识到韦斯莱家里并没有自己送出去的黑魔法物品,难保不会怀疑到当时同样出现在书店里的我。当他找上门来的时候,老博克一定会欣然将这个本子奉上——那我之前与日记本所做的一切试探都不再有意义。

另外,对于魂器我仍有诸多疑问,将不稳定因素掌握在手中是我一贯作风。即使最后试探的结果不尽如人意,我想,仍有更好的买家愿意接手他。那些备选的接手人与我的交集也大多出现在霍格沃茨。

带上他吧。

尽管我们之前爆发了相当激烈的争吵,不过我仍是相当平和地在本子上通知他:“汤姆,我会把你一同带去霍格沃茨。”

墨迹在本子上被缓慢吸收,不过并没有出现回应。

这并不稀奇,我们的争吵使他感受到痛苦,治愈痛苦需要时间。

实际上,人世间的绝大部分痛苦都是由社交关系组成的。每个人生命的开端总是乏味且毫无意义,虚无得好似没有打起灯光的舞台。随后,剧目开场,故事行进,在日复一日无聊的日常中积累出琐碎的意义,又于那些繁琐之物中诞生出对自由的渴望。

人是自由的,每个人都能够自由地掌控人生,自由地通过自己的价值取向来做出选择。但是每场选择都是痛苦的,不能做出选择也是痛苦的,那些被抛弃的选择同样痛苦。

将心比心,我似乎很容易就理解了里德尔的痛苦:被放弃的十六年。

承载着神秘人的过去,又被不断否认,最后割裂开的记忆。真可怜呀。

我难道不可怜吗?

想到这里,我又拿起笔在日记本上缓慢写下自己的过往:被抛弃早逝的母亲,孤儿院里冰冷的冬天,斯莱特林的霸凌。

那些可怜的示弱的悲哀的过往经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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