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2 / 2)
转头看了眼君怀袖,又打趣他道:“你看出强在哪里了吗?”
君怀袖真的好羡慕江采的无知,他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揉了揉有些发疼的额角。
江采好奇问他:“怎么这副表情?”
君怀袖抬头咧了咧嘴角,最后挤出一句:“我这是自惭形秽。”
江采:“……”
真是难得,有一天居然能从君怀袖的口中听到这四个字。
君怀袖着实没想到那人会来陈家,更没想到的是他会被江采一眼看中,对他们两个以后的发展,君怀袖是真的担心。
君怀袖上下嘴唇张张合合,明显有话要说,江采静静等了半天,他也没吐出一个字来,催促他说:“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君怀袖在心里充满忧郁地叹了口气,如果直说出来,他这条小命估计也就玩完了。
他抬起头,真诚建议道:“东家,要不你跟我一起戒色吧?”
君怀袖脑子没进水吧?要不要叫个大夫过来给他看看?
江采不了解君怀袖的心路历程,听他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也很真诚地劝他说:“你有时间的话,去普陀寺给菩萨上炷香吧。”
君怀袖默默叹气,他是真的很喜欢江采,但并不是男女之情的那种喜欢,他欣赏她,且敬佩她,但有些事他暂时没法对江采说,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从刚才的事情来看,那人的脾气好了许多,也许事情不会发展到最坏的那一步。
他放下按着额角的那只手,问江采:“不说这个了,东家你叫我回来到底有什么事?”
江采问:“你知道解东风吗?”
君怀袖点头:“知道啊,江湖上有名的采花大盗。”
江采又问:“你跟他认识吗?”
君怀袖摇头:“不认识,没见过,只是听说过,怎么了东家?他惹你了?”
江采垂下眸,轻声道:“陈毓带回消息说,解东风要来渝州,我想抓住这个人。”
“这……”君怀袖皱了皱眉,“要是能找到人的话,要抓住他应当不成问题,只是渝州太大了,他即便来了,也不一定要到璧水城。”
这一点江采也想过了,她道:“我知道,所以我有个想法,你看看可不可行。”
“东家你说。”君怀袖边说边端起桌上的茶杯。
江采道:“我打算找人放出消息,就说解东风来渝州是为了睡我。”
“噗——”
君怀袖刚喝进嘴里的茶水这一下全都喷了出来,好在江采离他有段距离,没有被波及到。
他忙放下茶杯,擦了擦嘴,这果然是江采能想出来的法子,可天底下的女子哪有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的,他问江采:“东家你这是怎么想的?何必糟践自己的名声呢?他若是不来呢?”
江采道:“那更好,他若不来,只需说解东风是个骗子,根本不能人道,因为无法接受自己的残缺,所以发癫了,从前他放出的那些话都是谣言,故意败坏女子的名声。”
客观来说,以江采豪放不羁的作风,和她传闻里几本书都写不完的情史,她说这话的真实性听起来就是会比其他女子要高出许多。
但君怀袖觉得她这是在自找麻烦,他劝她:“东家,你何必插手这事呢?解东风是个混江湖的,跟咱们也没关系。”
“我瞧他不顺眼,”江采说,见对面的君怀袖似乎还有话要说,江采跟了一句,“你能不能办?不能我找别人去。”
君怀袖重重叹了一口气,无奈道:“能办能办,”
迅速制定好抓捕采花大盗的计划,君怀袖便要出去准备,只是他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下脚步,犹豫良久,还是回头对江采道:“东家,那个武大壮……”
江采抬头看他,笑问:“他怎么了?”
君怀袖问:“武大壮如果一直不从,你不会想要对他用强吧?”
江采轻叹了口气,君怀袖真的要抓紧时间去看看脑子,回他:“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结果没等君怀袖松口气,又听她接了一句:“再者说,我想要一个男人,应当还不至于到用强这一步吧。”
说完,江采对他笑了一笑:“开个玩笑。”
君怀袖分不清江采说的哪句是真话,哪句是假话,只能在心里为她祈福了。
君怀袖走后,江采低下头转动她腕间的金镯,她能看出来,君怀袖对武大壮的态度很不对劲,那武大壮也不像是真穷过的,有点意思。
是夜,星沉月朗,万物沉寂。
陈府后面的小竹林里,月光穿过萧疏枝叶,似落了一地的残雪,一身姿挺拔修长的男子站在皎洁的月色中。
君怀袖掠于竹梢之上,踏风而来,到男人身后,单膝跪下,道:“属下柳追,参见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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