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心里不舒服(1 / 2)
是萧知礼送王妃琉璃珠花金钗后,沈嫣然开心的熬了数日,自己寻来好看的玉石,自己闷头在屋里雕琢了许久才雕刻完成的一只莽龙。
沈嫣语学什么都很有天赋,只雕坏了三块就学会了。
好看的叫人瞧不出是新手,若不是萧知礼日日看着,连他都以为是哪个工匠所为。
赵昭收回视线,继续回答正事:“侯爵府最近频繁出入寺庙,说是老侯爵病重,去山上祈福,但属下觉得,事有蹊跷。”
萧知礼身体微微靠后,力量卸在马车上,随手的看了看收集来的信件,语气淡淡:“那明日本王也去寺庙上香,为母后祈福。”
赵昭微微愣住,有些意外。
这样做岂不是过于打草惊蛇,不像是萧知礼平日的作风,自从王妃闹和离之后,他感觉萧知礼变得愈发奇怪。
见赵昭半天没出声,萧知礼抬眼看他:“怎么了?”
赵昭连忙低头:“王爷,明日十五…”
他记得萧知礼一向是能避开与圣上会面,就尽量避开,生怕引起猜疑,怎么连皇上每逢初一十五要去径山寺上香都忘了。
萧知礼的确忘了,不过他觉得这样叫侯爵府多想,也许他们还会自己露出马脚。
“不碍事,就安排明日。”
也许侯爵府就是知道明日皇上会去上香,才故意在径山寺设下埋伏也说不定。
…
第二日,正午径山寺下。
按照惯例,整个径山寺被禁军围的水泄不通,陪着皇上一同上香的妃子是如今最受宠的婳妃。
主持站在山下迎接,周围更是站满了小和尚。
萧泽玄虽然每月都会来,但每回阵仗都特别大。
圣驾缓缓挪动,沿途的平民低头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如此兴师动众,萧泽玄却从未觉得有半分不妥,看着万民臣服于自己脚下,他才是真切的感到这份权利带来的殊荣。
华丽而巨大的马车滚轮压过官道,最终停驻在山脚下,婳妃随着萧泽玄一同下车,主持年事已高,却依旧跪在地上行礼。
一行人正准备上山,身后却突然响起了一些躁动。
“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沈嫣然算好了时间,却偏偏被禁卫拦住,她不得不搬出王妃的名号,却因一身过于朴素的襦裙被当做疯子拦在了外头。
好在婳妃在宫宴上见过几回沈嫣然,立刻认了出来。
“皇上,是王妃。”
萧泽玄心中微动,当初沈之清护着死死不肯入宫的女儿,同他这个弟弟成婚两年,自己还未正眼瞧过一回。
远远看去,清瘦了些。
照理说,沈之清之案到了关键时节,他应当避而不见,想来就知晓沈嫣然此行是为沈家求情。
可看着远处有些单薄的身影,不知怎的,杀人不眨眼的萧泽玄竟有些心疼。
他挥了挥手,示意禁军放行。
“臣妇拜见陛下。”
“起来吧。”
和离的风言风语既然能传到太后耳边,萧泽玄自然也知晓,他十分乐意见到这种局面。
当初赐婚也是了解萧知礼是那种厌恶被人胁迫的滋味,才故意暗自透露是因沈家女儿一见倾心,多次让沈之清替她求道圣旨。
“王妃此番是为了沈大人一事求情吧。”
方丈在前头引路,沈嫣然跟在皇上的身后,她本还在犹豫如何开口,没想到皇上早就猜到她的来意。
“家父绝不会做出通敌叛国一事,求皇上明鉴。”
她低着头,语气真切,笃定父亲是遭人陷害。
“沈家一案,大理寺负责受理,定罪既有铁证,王妃求朕也无济于事。”
沈嫣然还想开口,上头幽幽的传来:“不如同朕上山,诚心祈福,也许事情有转机。”
沈嫣然心头一怔,不明白萧泽玄话中含义。
但她听出了些许弦外之音,此事还有转机。
她乖顺的跟在身后,将刚刚萧泽玄的话在肚子里捻碎了反复思量,想了许久都不知道萧泽玄这话是暗示,还是单纯的宽慰。
萧泽玄大可一句有异议且去大理寺申冤即可。
寺庙的钟声响起。
婳妃因身子突发不适被宫女扶着去了禅房休息,萧泽玄跪拜在蒲团之上,表情极为虔诚,谅谁都想不到,出宫前刚有一位美人因冲撞了他香消玉殒。
佛堂内禅香肆意,沈嫣然听着木鱼规律的敲击声和诵经低吟,整个人昏昏欲睡。
她本就不是喜静之人,跪在蒲团暗地里已经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这一切都被萧泽玄尽收眼底。
他嘴角扬起一丝笑意,觉得这王妃同沈之清的性子倒是颇为相似,每日早朝那沈之清也这般连连哈欠。
沈之清不怕萧泽玄单纯是在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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