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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11)每天多解锁一分钟的噩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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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电脑城出来,解一点看着眼前一座立交桥陷入了迷茫。

打工几年,她也算有些见识的,象眼前这种立交桥却是闻所未闻。在一个十字路口四向平地架桥交汇成一点,然后在上面的立交桥设了红绿灯。立交桥上等红绿灯?耗巨资建这座立交桥的目的是为了给桥下安置商铺吗?设计师真是个天才,唯一成就是成为埔岭的独有地标了。

长发电子厂位处城郊镇靠近埔岭机场,每个周日解一点都会来市区,还是第一次在周四有空闲,解一点上了一辆摩的,摩的穿大街走小巷,准确地把她送到了一处老城区。跟开发区的高楼大厦比起来,这一片沿着埔江入海口而建,斑驳陈旧的商住两用骑楼几乎是贫民窟了。

解一点顺着深一脚浅一脚的青石路面往里走,士多店、五金店、小吃档、精品店……鳞次栉比,人气依旧很旺。已经入夜了,霓虹灯也亮了起来,尽管每家经营不一样招牌也五花八门,但很多都挂着一块闪闪发光的四字招牌——老爷保號,简陋小店挂不起霓虹招牌的也会供着财神,墙上贴着老爷保佑的红布或红纸。

在藏区,挂五色经幡是祈福,在埔岭,挂老爷保佑同样是祈福。只是除了招牌和贴纸,也发展到老爷保號文化衫、钥匙扣等小物件,很难说挂着老爷保號符号的是因为信仰,更象是演变成年轻人也觉得好玩的潮流。

解一点先是进了一家叫街头霸王的游戏厅,在乌烟瘴气的室内寻了一圈,一无所获,然后出来进了游戏厅对面的番薯粥店,认识她的老板娘热情地招呼:“妹,呷糜啊!(喝粥)”

“番薯粥,麻叶拼含蚬(沙蚬),再要一份普宁豆腐。载夏(多谢)!”解一点用略显生涩的本地话回答着。

热气腾腾的番薯粥端上来了,拌着普宁豆酱的黑绿色麻叶拼着半盘细细密密略带鲜腥的小沙蚬,炸得酥脆焦香的豆腐块,配的蘸水是降温增香的韭菜盐水。最寻常不过的本地家常晚餐,解一点各尝了一口,一团雾气不争气地模糊了眼睛。

解一点定定神,边吃边盯着对面游戏厅大门,希望今天运气好。

半小时后,占着位的解一点不好意思地刚添了第二碗粥,终于看到一个人字拖、篮球衫大短裤的金毛小子摇摇晃晃进了游戏厅,解一点心情激荡地立刻站了起来,旋即又坐下,敛神静气又坐了十分钟,这才迈向了游戏厅。

这是一家很不起眼的门面,门窄肚深,“嗬”、“哈”、“呜”的怪叫声、打斗声不绝于耳,旋转的吊扇把烟味混着汗酸、脚丫子的味道无孔不入地送到各个角落,厅里摆着十几台落地街机,每台游戏机前或站或坐都围着几个人,大都是些半大小子,着装还算齐整,没太长开的身架上挂着宽大的t恤或篮球服,只是大部分人的嘴上或耳上都夹着香烟,正热火朝天地拍击着按键。见到一个漂亮女孩进来,不少人都目光跟随。

解一点一台一台游戏机看过去,玩《街头霸王》、《魂斗罗》的人最多,也有人在玩《真人快打》和《民国教育委员会》,另外还有一排《电子基盘》,解一点注意到时,刚好看到一个机主赢了一局,得到一个动画美女除衫打擦边球的微色情画面,顿时红脸走开。

转了一圈,解一点锁定了一台《魂斗罗》,刚才进来的那个金毛小子正和一个红毛站在那里,热血沸腾地拍击着按键,解一点不动声色地站到了他们身后围观。

俩人配合很差,一会儿功夫就ga over,不得不再重新投币,俩人相互指责对方水平太差,各种脏话喷涌而出。这还是解一点第一次离金毛这么近,近到可以看到他头顶的两个旋、金发下新生出的黑色发根和脖子正中一颗豆大的黑痣。

有人说过,一痣至颈千条衣领,另一个人却说,那是一颗砍头痣。

又是一团雾气模糊了解一点的眼睛,装作捋头发顺便擦了下眼睛,她转到游戏机偏侧一点的方向,这个角度能看到金毛的侧颜。金毛小子有着一张俊秀的脸,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表情夸张地骂骂咧咧,他的左耳轮打了三个耳洞挂着一排做旧的银耳环,专注看屏幕的眼睛亮晶晶地映着变幻的彩光。他长得挺好看的,如果脸上没有那股子戾气的话。

金毛发觉被注视,转头瞪向解一点:“看什么看!想玩自己去买币!”

说话间他们又挂了,红毛站起来气愤地踢了游戏机一脚。“破机器!猪队友!”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金毛怒发冲冠地站了起来,指向正朝着门口走去的红毛。

“说的就是你!浪费我的币!”红毛半只脚已经踏出门槛了,回头斜睨着金毛。

金毛身子一动,眼见下一秒他就要冲出去打架了,解一点赶紧凑了过去。“阿弟,你教我玩魂斗罗好不好?”

“叫大佬!”金毛狠狠瞪一眼解一点,伸手想把挡住去路的她扒开。

“大佬,我请客!”解一点立刻端起了自己刚买的一盘游戏币,“我看你玩得好好呀,羡慕死了,大佬教我打游戏吧。”

金毛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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