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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

“如果是呢?”他轻飘飘地问:“你要逃走吗?”

郁金香刚刚放松的心情瞬间再次提起,这句对白好似在他们刚刚在一起时就提起过。

她回忆着,微微张开了嘴巴。

“你想成为食死徒。”她用的肯定句。

“我不知道。”

“德拉科,你只有16岁。”

“嗯——黑魔王大概不在乎这些。他在学生时代就收获了一批年轻的追随者。”

德拉科还在懒洋洋的,像聊着今天天气如何那样轻松。

郁金香下意识的想要抽开她的手,她的手牢牢地被握在德拉科的手里,像她之前那些誓言一样,变成了牢固的枷锁提醒她自己的承诺。

她仰起头:“德拉科,你会因为我而选择另一条路吗?”

“食死徒的标志——很可怕。”她自顾自地解释:“你知道,我讨厌蛇,我害怕它,我的博格特甚至也是这个,我们还因为这个博格特吵了很久的架——大概因为这一点所以我才没能进斯莱特林。德拉科,我不想看到它出现在你的手臂上。”

“有些路是绕不开的。”德拉科吻了吻她的手指。

德拉科的态度似乎十分果断。她一时语塞,傻乎乎地张合几下嘴巴。

“是这样吗?”

“是的。”德拉科的声音低到仿佛催眠:“郁金香,你妈妈有一个食死徒丈夫,我妈妈也是。”

“你会害怕你的爸爸吗?”他问。

“不怕。”

“那么为什么要担心这些?”

这些回答让郁金香只好摇摇头,她扭头躲开德拉科的眼睛。

这倒没什么好继续谈下去的了。德拉科似乎很期待这样的事情。

“其实我——”

她还没说出自己的想法,她被德拉科用力拽出了水面。

她浑身都是水,湿漉漉的。

没有在谈话中得到圆满的答案,他却迫不及待地吻着她。

“郁金香,我很想你——”

“想你的一切。”

盥洗室中没有别人,没有暴雨的从天而降,没有必须返回的期限。

只有被莫名其妙各种事情折磨了一段时间的他们,无法再次压下情感的想念。

她在看到德拉科脱下衬衫后只有带着手链的干净的手臂才彻底放下心来。

他没有骗她。

她暂时不想去因为未来是否会发生的事情提前压力重重。

她侧躺在贝壳的长椅上,耳边是德拉科的呼吸声。

他们像之前那样总是反反复复在那里徘徊,被一种压抑的,心照不宣都认为对方对自己隐瞒心事的不满阻挡门外。

那种情感就好像蓬勃的火山被倒灌的火山灰覆盖后失去了喷发的心情。

岩浆仍然流淌,裹挟着火山灰,全都成为火红滚烫的血液。

碰撞着,缓解了情绪,一股一股水花攀升为浪潮。

手指交叉紧握,掌心紧紧贴合,却依然紧盯着对方的眼睛与灵魂不放。

德拉科将郁金香抱入浴池,他抹开郁金香脸颊边湿漉漉的长发,抱着她,吻着她的耳朵轻声安慰她。

“没什么好怕的。郁金香,我不会变。只要我爱你——”

“我们正待在一起,我让你快乐,这是谁都不会改变的。”

“就像你妈妈与你爸爸,我妈妈与我爸爸。只需要你待在我的身边——”

“如果赫尔墨斯要成为食死徒呢?他是你的哥哥,你无法阻止他,你会离开他吗?他爱你爱得不比我爱你要少。”

“全都是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

德拉科紧紧抱着郁金香,他吻着她,一遍一遍的承诺与引导其实是他也不确定自己的想法而作出的祈求。

郁金香不搭理他的话,她闭着嘴巴不再对他承诺,她只是看着他,眼神充满了大概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拒绝。

她不再像之前那样坚定,他就越想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逼迫她。

如果郁金香不喜欢,如果她不希望他那样做。

他可以不做。

他只是希望她做好未来抛开他的一切对错的准备,就像个盲目的爱情瞎子不顾一切地爱着他。

早餐的铃铛已经响过了很久,快到中午了。

他们错过了早餐,郁金香也听够了德拉科的话。

她有些晕眩。

因为热水,因为饥肠辘辘,因为紧紧贴着她的德拉科的体温,因为未知的路和德拉科自私又精明的诡辩。

她的大脑像罢了工无法反驳与明辨是非。

智慧的拉文克劳,此时此刻就像喝醉酒的乌鸦晕头转向。

其实刚刚她只是想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杀戮与黑暗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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