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2 / 5)
——”
他谨慎地闭上了嘴巴凑近了赫尔墨斯与郁金香:“神秘人已经待在马尔福庄园很久了。食死徒们都聚集在那里。”
“卢修斯·马尔福让神秘人很生气。”西奥多又说。
赫尔墨斯拧好了怀表,他慢吞吞地用手掌擦去金色外壳上的指纹。
“为什么?”
郁金香的心脏一下子紧张地砰砰跳,她好像一下子就知道了德拉科那晚极度沮丧的原因。
“不知道。”西奥多言简意赅:“因为我不是食死徒。”
“真遗憾——我也不是。”赫尔墨斯还是那副拖着长音的慢吞吞:“我爸爸在监狱里,他没法参加食死徒集会。”
西奥多直起了身子,他仔细思考了这句话的意思后又因为罗丝而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整整一晚郁金香都在思考西奥多的话,她趴在玻璃上看着自己的眼睛。
她第一次真的感受到神秘人复活后带给她的恐惧。
他离她很近,就在德拉科的家里。
前几天她与赫尔墨斯还因为他最忠诚的追随者贝拉特里克斯来到庄园而被妈妈送来了这里。
仅仅是一个贝拉——妈妈肯定是在担心什么。
她出生的时候神秘人已经死了,此后在大大小小的传闻中她知道他是个很可怕的黑巫师。
他痛恨麻瓜,混血,甚至巫师家庭中的哑炮。
可这些都与她无关。
她是纯血。
她恐惧的原因,大概就是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恐惧什么。
这个最可怕的黑巫师正占据马尔福庄园,如果她真的不顾一切跑去了马尔福庄园——
德拉科以后也会像他爸爸那样变成食死徒吗?
赫尔墨斯也会像爸爸那样变成食死徒吗?
西奥多,布雷斯。
还有自己——
还有其他食死徒的孩子。
像一代代的献祭,全都成为黑暗的信徒,手臂带着丑陋的标记。
然后,杀掉那些不干净的血液——
报纸上那些人死去的样子——
郁金香猛地抬起头,她望着玻璃上反映的自己瞪大的,正因为那些幻想而惊恐的眼睛。
‘是你自己选择了黑暗。’
她突然想起阿诺的话,阿诺是这个意思吗?
阿诺认为德拉科一定会变成食死徒。
她太容易受思路的影响,她的梦,像粘稠的沼泽。
她醒来就继续躺在床上,听着房间内的时针滴滴答答。
今日的天气仍然是阴沉沉的,为什么明明是夏季的天空总是把太阳藏的彻彻底底。
郁金香赤脚踩在地毯上,她打开门走上露台打算利用自然换换心情。
庄园中的鸟叫与莱斯特兰奇庄园的鸟叫声没什么不同,四处都是绿意盎然的,哪怕在阴天下也仍然饱满的夏意。
整洁的花圃,平整的草地,草地上走去远处的马车,还有站在草地上,与赫尔墨斯和西奥多聊天的德拉科。
美好的夏季清晨。
郁金香伸了个懒腰。
不对。
那是德拉科?
“喂——郁金香!”
赫尔墨斯发现了她,他伸出手臂似乎是提醒她德拉科已经来到这里。
德拉科也转过身来,他穿着宽松的银白色丝绸的衬衫,左手塞在长裤的口袋中,他与之前沮丧的样子截然相反。
他正精神十足的冲她挑了挑眉毛。
而她刚刚起床,穿着睡裙,长发编成长辫垂在肩膀一侧,乱蓬蓬的。
郁金香完全傻了,她急忙蹲在石头栏杆后。
她听到了德拉科走近宅邸的笑声,抓起裙摆弯着身子冲进了盥洗室。
浴池的水龙头被她全部拧开,她跳进逐渐飘起泡泡的热水中,懊恼刚刚自己的滑稽。
门被轻轻敲起的声音打断了郁金香的反省,她迅速转身看着磨砂玻璃门。
“是谁?”
“是我。”
“你是谁?”
那个人不说话了,他的肩膀在动,似乎在笑。
其实玻璃门后德拉科笔直又瘦削的影子可以被她认出来。
郁金香在水中站起来,她踩着台阶走了两步,又重新游回了水中。
“我在洗澡。”她背过身去。
“好吧。”
德拉科的手掌按在门框边,他站在门口深深叹了一口气。
“你生气了吗?”他问。
“什么?”
“我没有回你所有的信。”
“什么?”
“我是说——我读过了你寄来的信。”德拉科笑了笑:“每一封,每一个字母。我都仔仔细细地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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