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年(三)(1 / 3)
等到郭图一行人走了好一会,韩馥才从惊恐中回过神来,颤颤巍巍的叫旁边的侍从去传冀州众文武前来议事。
此时的冀州文武可谓是人才济济,文官有:长史耿武、别驾闵纯、骑都尉沮授、治中李历、还有来自颍川荀氏的高才荀彧荀文若等;武将有:军司马麴义、军司马张郃、都尉高览等。
不一会儿,众文武齐聚堂前,向州牧韩馥行礼致意。
韩馥让大家入座之后,开门见山地跟大家说明了这次会议的主题:“刚才车骑将军袁本初派使者来告诉了我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说是:公孙瓒在北边幽州打了大胜仗,但仍然不肯安分守己,野心勃勃的觊觎我们冀州,到时候公孙瓒从北边发兵攻过来,车骑将军发兵从南边逼过来,本公要如何自处啊?又说只要我将冀州让给本初兄,那么一切的问题都将迎刃而解了。”
介绍完情况后,又诚恳的对着一众文武说道:“韩某知道自己才能平庸,德行不显,冀州之地能有今天的成就,全都依赖在座诸位的同心协力对韩某尽心尽责的辅佐。如今冀州山雨欲来,还愿诸位大贤能够帮助冀州、帮助韩某渡过此番劫难!”
堂下的沮授听到韩馥这么说,立马站起身来陈述道:“冀州虽然狭小,能披甲上阵的有百万人,粮食够支撑十年。袁绍以一个外来人和正处穷困的军队,仰我鼻息,好比婴儿在大人的股掌上面,不给他喂吃的,立刻可以将其饿死。为什么要把冀州送给他呢?”
麴义也自信地说道:“公孙瓒不过依仗胡人骑兵才能在边地逞凶,而我部下八百先登死士凭借强弓劲弩足以让他的白马有来无回!”
张郃接着说道:“公孙瓒此人有着极大的性格缺陷,对待士兵残暴不仁,我军只需消灭其有生力量,公孙瓒自然会失去部下信任,最后必然败亡!”
韩馥听了这几位的话,恢复了一些勇气跟信心,转头看向一言不发的荀彧,问道:“文若,你出生颍川荀氏,与本初都是河南大族出身,你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
荀彧此人身高八尺,长相俊美,仪表堂堂,气质彬彬,头戴儒冠身备香囊。只见他恭恭敬敬的对着韩馥做完了一整套的礼节后温声说道:“明公容禀,使节所言不过一家之言,公孙瓒此时尚且不知行踪,而袁绍仅凭他现如今的实力不足为明公虑。使节所为,不过是恫吓明公以图谋冀州罢了,此事明公当以逸待劳,以观后效。此时明公应该开閤高枕,何必自己给自己找不快呢?”
荀彧这时候算是在韩馥手底下当实习生,虽然他也看不起韩馥的胆小怯懦,但是韩馥对下人速来宽容仁义,待遇上也不曾亏欠,所以荀彧也并不完全摸鱼敷衍,还是恭恭敬敬的给韩馥吃了颗定心丸,至于后面怎么样他都算仁至义尽没办法了。
韩馥听完下面的建议,大多数是让他继续做冀州牧的,但是他自己又十分害怕纠结,于是继续问道:“我过去是太仆袁逢的属吏,而且才能比不上袁本初。估量自己的德行而谦让,这也是古人所看重赞扬的。各位为什么觉得这事不好呢?”
沮授见状只能无奈地继续劝到:“主公切莫急切决定,容我派人联络幽州暗探,看看公孙动向再做决定。至于袁家旧事,到时候若袁绍真以此事想逼,主公不妨倒向太师,以对抗袁绍狼子!”
韩馥一听让他变节的话都出来了,赶忙打住,心道:你是河北人你当然敢说,我死了之后还想回河南安葬呢,你这么做等于让我把整个河南的世家全得罪来保住你们河北人的利益,那我肯定不能干啊!
于是韩馥设宴拜席,安排一众文武一起接待袁绍的使节一行,将此事搁置不提。
本来韩馥想每天好吃好喝地招待这一行使节,然后找个机会打发了。但是郭图不这么想啊,他为了争功邀宠,那是每天准时准点的来劝说恐吓韩馥。
韩馥本来在第一天他们来的时候听到这些话心里还很震撼,可随着这些时日郭图的循环往复地说来说去,他已经脱敏了,恐惧也随着郭图来的次数日渐减少,终于在这一日郭图又来游说时忍不住了。
韩馥难得的垮着个脸,对郭图说:“公则啊,你老是说公孙瓒要来了公孙瓒要来了,可公与派人打探来的消息却是公孙瓒根本无意冀州,仍在跟刘虞争夺幽州啊!”
郭图听见这话,老脸一红辩解道:“你的消息怎么有我主公袁家的消息准确,袁家门生故吏遍布四海,消息网无孔不入,我家主公说公孙瓒要来冀州,公孙瓒必然是会来冀州的!”
韩馥也不惯着,冷哼一声:“哼!袁家故吏是遍布四海,可是这天下是朝廷的,韩某的冀州牧乃朝廷钦授,怎能在此私相授予!”说完,两袖一挥,抛下郭图自己走了。
郭图在原地涨的脸色一会青一会白的,想要骂韩馥一顿,韩馥早已经跑远了,只好自己三步作两步地往自己房里跑,边跑嘴上还边骂骂咧咧的出气。
等来到房中,找来笔墨跟布帛,在布帛上先写明了自己到冀州来劝说韩馥让出冀州的事情离成功已经指日可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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