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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人心不足蛇吞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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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纪扒皮那不当人的话,嘴都快气歪了:“你他妈的管这叫平平凡凡的一生?”

人心不足蛇吞象!

这分明是赤果果的炫耀啊!

你靠着食为天,都能一把手拿出十万了,可知我家现在还是负债?

“呵呵……”

我本以为纪扒皮是在装逼,却没想到纪扒皮苦涩一笑:“我每天七点准时到店,晚上常常十一点钟才到家,你以为这些钱是怎么来的?”

我心中暗想,虽然你能吃苦,但也离不开剥削我们这些劳动者的剩余价值。

纪扒皮叫苦道:“一年到头只有大年三十和正月初一才能躺在床上两天,每个月除去工资、房租这些开支后,才能赚个几千块钱,可老婆、孩子房贷,样样都要花钱,但你知道像林海洗浴中心的一天营业额是多少吗?”

我吞咽了一口唾沫,紧皱着眉头:“多少?”

纪扒皮竖起三根手指:“以我的经验,每天营业额不低于三千!”

我没有搭话,甚至觉得假的有些离谱!

纪扒皮见我不信,继续说道:“我是那的常客,洗个澡十块,按个脚三十,做个全身spa得上百,要是再搞点特殊服务……”

我被震惊了!

澡票十块?

怎么不去抢?

至于捏脚,我倒是能够理解,但spa是什么,恕我见识有限,不过那特殊服务我也能听懂。

我很不服气的说道:“这么贵,哪有那么多冤大头?”

我下意识的认为,生意不会很好,毕竟吧,消费昂贵到超出我的认知了。

“哈哈哈……”

纪扒皮似乎被我的无知给逗乐了:“二十年前,我孤身来到石城在后厨做学徒,那时候我们店里一道黄河鲤鱼就要八块钱,八十年代的八块钱,你知道是什么概念吗?”

我有些茫然,那时候我应该刚出生!

倒是听说过九十年代的万元户,哪怕搁现在,都是有钱人。

“行吧,我再换个说法!”

纪扒皮点燃一根香烟,眉头微微皱着陷入了回忆中:“90年我成为掌勺大厨时,每月工资二百,作为大师傅,我的收入已经超越了许多人。”

“可我还是不能理解,那些人一身西服就要好几百,每天花费几十块钱,就为了吃顿下午茶!”

“就如同你现在认为我在吹牛逼,但我负责任的告诉你,一个月赚几千块,在这个社会屁都不是!”

“别人来闹事,我要忍气吞声,出去消费都不敢去高端场所!”

纪扒皮说的慷慨激昂,而这番话对我的冲击力是巨大的!

我宁愿他是在吹牛,因为这番言语,完全打破了我的价值观!

“方鸣,你还年轻,听不懂我不怨你,但我告诉你,在这个社会金钱就是爹妈,不,钱比爹妈还亲!”

纪扒皮情绪激动的拍打着桌面:“有钱,就是可以为所欲为,有钱就没人敢看不起我!”

“我能在那个还没有打工概念的年代,到石城当学徒,是父母带着家里偷养的几只母鸡,下的十几个蛋,求爷爷告奶奶才找到了我那八竿子都打不到的表叔当了师父!”

“我们家兄弟姐妹五个,就靠父亲在生产队赚的几个公分,我们家甚至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就更别说吃饱饭了,到了冬天,爸妈为了给我们取暖,全家七口人挤在一张炕上!”

说到动情处时,我能看见纪扒皮眼角有泪花涌出,但这番话我有很多不能苟同的点,比如在我心中父母的重要程度超越一切!

“我爸累死在田里的时候,连口棺材都买不起,我妈拿着吃药的钱,买了张草席草草下葬。”

“村里的那些势利眼,非但没人同情,甚至还大骂我们不孝顺!”

“呵……哈哈哈……”

纪扒皮笑着、哭着:“后来我赚到钱了,回去以后,没人再敢指着我的脊梁骨骂,反倒是露出谄媚的笑容,说当初他们也穷!”

“是啊,那时候都穷,我不怨他们没有伸出援助之手,但凭什么骂我们不孝顺?”

“如果我没有赚到钱,这份不孝的罪名,至今还要扣在我们兄弟姐妹的头上!”

“后来,我妈死了,我拿出所有存款,把葬礼办的风风光光,你知道三万块钱在当时意味着什么吗?”

我倍感震撼,从桌上抽出根利群放到了嘴里。

“方鸣,你有能力,我有资金,为什么不能放手一搏?”

纪扒皮瞪着眼咆哮道:“你不会以为在我手下干一辈子,就能打拼出你想要的生活吧?”

“想想你家里的老父亲,和残疾有什么区别?”

“你不想赚大钱,带他到大医院治病?”

我内心的欲望之门,彻底被纪扒皮推开了!

我需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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