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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楼(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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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捻着胡须,眉目紧皱,手里握有一支银针。

温时晏半坐在床榻,左手平瘫向上,袖口被挽起露出腕节。

看着银针不断朝自己刺来,温时晏心头颤动,忙收回手高声拒绝:“等等等等,别扎!”

悬在半空的手顿了顿,太医脸色也有瞬间的变化,但旋即恢复原样:“殿下有何吩咐?”

立于一旁的来福不明所以:“殿下,为何不能扎?”

“我……本宫方从梦中惊醒,看着这些尖锐物有些不适,你只管开药就行,不必扎针。”

温时晏尚未缓过神,眼睛里没有光彩,只得魂不守舍地摆手。

听后太医沉默片刻,但也并未有其他反驳,只是意味深长地瞥过她,随后照她说的开了几方药,不久后行礼退下。

温时晏见他总算是离开了,这才在心里长长地嘘了口气。

就在这太医捏针的时候,温时晏脑中蓦然回荡起些许记忆,如碎片般一闪而过。

那些零碎的画面中,自己躺在床边缘。

那名太医手执长针正要向腕间扎上去时,那根泛着寒光的针徒然转换方向,竟是直直地朝自己胸前刺去。

霎时,她的肌肤被浸有剧毒的针刺破,毒素很快蔓延,不消片刻自己便中毒身亡。

画面闪过后,她甚至来不及思考,那句“别扎”便脱口而出了。

【检测到宿主反应异常引起旁人质疑,崩坏值+1,炮灰值-1,请宿主重视。】

“什么!”温时晏在心里大声质问,“我要按照正常的反应那不得……”

后半截的声音越来越小,温时晏眸光微动,双手纠缠在一块,话锋一转。

“不是,难道就不能怕扎针吗,万一扎不好要了我小命怎么办?,我觉得我正值青春年华不应丧命于此。”

【……只是细针而已,又不会死人。】

“一般人肯定这样觉得,但是我不是一般人。”

“我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扎针了,每次打针我都能晕过去,所以这和要了我的命没什么区别。”温时晏抬起头煞有介事地说。

她闭上眼,又略显无奈地叹气,指腹摁着眉心,腮帮子鼓起,语气里全是对针的戚戚然之意。

三言两语后,系统也沉默了半天。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温时晏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像是浸泡在审视的灼灼目光中,甚至还能辨别出其中带着的嫌弃意味。

不过她并不在意,从榻上坐直了后只是转了转眼珠子,心下已经有了考量。

温时晏揉了揉脸,一抬头又对上了眼前戴束帽身着蓝服的小太监。

他目光殷切激动:“殿下,您终于醒了!奴才这几日可是忧心忡忡、整日茶饭不思。”

说话的间隙,他递过来一碗刚刚熬制好的汤水,色泽浓稠,还冒着些许氤氲的热气。

“诶,你过来一下。”温时晏靠着榻,皱眉接过药后就这样端在手里,“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殿下,奴才是来福啊。”来福苦着一张脸看向她,“怎的昏迷的这些日子您就把奴才忘了呢。”

来福视线凝集在那碗热气腾腾的药碗上。

温时晏轻咳一声,将碗往后揣。

随后示意他再往跟前来些,想着得赶紧找个理由转移注意力,便指着自己问道:“先不管这些……这几天我意识涣散,记忆也模模糊糊的,你告诉我,我前些日子为何会落水?”

来福凝眉,却还是详细道来:“殿下,那日您去往御花园,奴才并未在眼前跟着,听那日跟随的婢女说,您在赏花途中不甚失足落入湖水,好半天才将您给救了回来,之后便一直昏迷不醒了。”

温时晏眼睛蓦然睁大,脸色有些古怪:“那我究竟是因为什么落入湖水?”

“殿下您不记得了吗?侍女说是因为您在御花园里观赏之时……”

来福脸色僵硬,有些结结巴巴,“见一身姿妙曼的女子,因此敕令她们就在原地等候,随后自己独自去赏心亭……观赏。”

来福吞吞吐吐地说完,又细细打量她的神色,见她脸上没有愠色这才松了口气。

“禀报的侍女还在吗?”

温时晏若有所思地挑眉,搭在被褥上的十指也舒张开来,指下是沁凉的绫罗绸缎传来的细腻触感。

来福摇头,“您落水后,皇后娘娘大怒,将那些侍女都赐了刑,她们是断然抗不过的。”

“那、那位姑娘呢?”

“后来总管去探查了,并未找到当日出现与御花园的女子。”

“好,你先下去吧,我想休息会。”温时晏点头,又挥了挥袖子让他退下。

待到来福走后,温时晏这才从榻上起身,地面上铺有厚实柔软的毛毯,赤足踩在上边格外舒服。

她踮着脚轻声走到书案旁坐下,又将案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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