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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耗(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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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噩耗(2)

锦月难掩心心中快意,望着暗道深处现出那道森冷肃影,眼角莫名落下两行清泪。

“离门主此刻应已被擒,玉锋门的人,一个也跑不了…胆敢如是逼她至绝境,为了私仇旧怨,竟不惜将花月坊唯一的靠山一手毁去……

不曾料想,画扇竟也是锦月的人……如此一想,离声倒除那女婢除得理所应当……

沈夜雪对这名为锦月的姑娘另眼相看,顿感这几年是养虎在侧了。

“那你就先下黄泉去。”

话语一冷,银剑乍然划过一道锋芒,杀意顿时贯满夜空。

她就此收剑,冷眼见着锦月倒于夜色下。

倒地之影唇含笑意,像是到死也要拉她一同跌下万劫不复的深潭。

沈夜雪偏然回身,瞧望公子与周围旁观之人默然不语,才觉适才之举许是将整个花月坊惊吓了住。她素来以温婉清艳的模样示人,从未像这般于众目之下狠绝至此。

如今已并非是这里的人,她于情于理是要给出个说法。“当真是死不足惜……“沈夜雪凛声而语,随后朝诸位轻拜,念那离声生死未卜,便想尽快离退。

“此人欲亡灭玉锋门,陷花月坊于不仁不义之境,我且替旧主清理门户,各位莫要怪罪。”

瞧她要走,沈钦慌忙上前,轮椅碾过庭院花木,留下轻微响动:“锦月方才所道,可是真的?”“这于公子而言重要吗?"不明公子所指是锦月的哪一言,她亦不为在意,尘往如烟,早已不可回头。“锦月这般待我,公子早就知晓,可对?”沈钦静默瞥望向院中各处角落浅浅偷瞧的姑娘,那些路柳墙花般的女子便会了意,悄然入了各自雅间。园中唯独留有二人,沈钦才缓慢开口,嗓音尤为低沉,似与她道,又似惭愧自语:“我歪了心思,想让你受上一些妒意,才未将锦月惩处。”

“但你不在意,你不在意……”

“公子喜好掌控他人,我却对受控一事厌恶至极,“沈夜雪忽作直言相道,将这数年载深埋在心的思绪倾倒而出,“与公子无缘,我遵从本心,不愿待在公子身边了。”今时不为花月之人,她终是可将决然道尽。沈钦不解,拢紧了眉心,思索良晌又问:“你心悦他,才想和他走?”

公子这一世应是都不会明白,无人敢在他身前真正动上情意。

一如她冷若寒霜的淡薄情念,她实在不知如何放落心防去交付心意。

沈夜雪怅然一笑,随性一想,莞尔问着:“若我揣测无误,公子放我离开花月坊,是为倚仗玉锋门,是为投靠陛下这一座靠山。”

“我所言,可有半字为假?”

只觉这若月皎姿是在怪他唯利是图,沈钦眉目未舒,极有耐心地柔声低语:“若非这样,花月坊会被傅昀远一举清灭,我别无他选。”

“你跟随我多年,应知我的。”

她应知他的,既是知他,又为何似有里……他凝望这一缕似乎永远攥不住的青烟,觉她太是遥远陌生。

“若我是公子,我也会如此抉择。“她回得如烟如风,好似这世间未有令她留恋之物,淡然平静地与他道着理。“公子与我皆是为了私利谋事,有舍有得,本是人之常理。”

回望那已然气绝身亡的俏艳女子,沈夜雪悠然再望公子,容色冷淡,不予避讳般问道:“未经公子之允杀了锦月,公子不会怪我吧?”

沈钦微垂眼眸,自是明了她不愿再因此惹祸上身,索性遂了她的意:“锦月是我罚的,与花月坊以外之人有何干系

她闻言婉然浅笑,公子最终还是只能对她心软。“沈夜雪就此拜别,告辞。”

想着这几多年所谋的微许情愫没有白费,她心心满意足地离步而走。

顺着小径走出楼阁,她一路畅行,无人敢阻她分毫。夜凉如洗,千门月淡,玉楼中的飞燕流影止于桃帐内,徒留珠玑红帘浅荡。

沈夜雪悠步于暗巷中,方才所念仍有几缕徘徊于心。她曾与公子太为相像,觉在此世上寻一人相守而终,就如水中捞月,一梦黄粱。

不,是有的。

那性子张扬的清冽之影猝不及防地映入心绪间,宛若拂过寒冬明月的冷风,落至心底,道不尽寸寸赤心情长。而这一人却身处险境,因她而起,似要因她而殒。她该救他的,暗藏至心下一角的意绪莫名叫器……为了留住玉锋门,她理应要奋不顾身地相救。那疯子曾言,他所揽的一切权势荣华,皆会奉于她手中。

此人若是消逝了,她就真是一无所得,两手空空,成为房中后院姑娘口中的可怜人。

沈夜雪轻然抬眸,见巷陌中翩然公子如玉而立,像是于此处刻意候着她。

面前执扇男子是那贺府贺寻安。

想来自己似是将其所托之事搅了乱,她俯身微拜,以示歉意:“未能帮上贺公子的忙,对不住。”贺寻安见此忙摆起收好的水墨扇:“此事是我思虑不周,给姑娘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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