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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歪心思(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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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姿又变得十分规矩,腰背挺直,两只手平整地放在膝盖上,一副虽然不知道她哪里做错惹他不悦但依旧乖顺静待他批评指教的忐忑模样。

见状,周时寂反省自己方才是不是吓到她了。林蝉和周骁、王远都不同。

周骁到底和他有一层亲叔侄的血缘,他再如何严厉也不为过,尤其这些年周骁被家里惯得愈发难以管教,他的态度不能再和其他人一样。

王远和周时寂十几岁就认识,而且七拐八绕也能算远房亲戚,这些年两人不仅在职场上磨合出默契,私下更是好朋友,周时寂待王远随性一些也没关系。对比之下,和林蝉的关系复杂些。既是资助人和被资助人,也是领导和下属,还是长辈和晚辈,所以怎么与林蝉相处,周时寂从一开始便慎重万分,特别还隔着性别差异。

这一年以来,整体上讲十分和谐融治,主要归功于林蝉性格好,周时寂基本没遇到问题。

结果,问题一出现,就出现个最大、最棘手的。彼时收到生日卡发现她对他情感上的异样之后,周时寂自然而然看明白了林蝉那些回避他的行为。她有意识控制她自己,是好事,周时寂就当作毫不知情,公事上一切照旧,并配合她私下的回避。这一个月她在眼皮底下实习,表现得也很好,好像她已经调整清楚她的私人情感。

今晚,却有两个瞬间,周时寂又在她眼里察觉到年轻女孩藏不住的悸动。

一次在他卧室里他抓着她的手忘记松。

一次在她刚刚看他吃面,她眸光的赤热,似乎比五月那会儿更甚。

虽然周时寂相信她是个清醒的人,但放她自己调整或许不够,他还是得做点什么,让她领会到他的态度。那么究竟该怎么做,才能既不伤害她,又不影响他们原本的关系,同时能助力她完成自我调整?无疑,周时寂必须深思熟虑。他丰富的工作经验和社会阅历,并不足以支撑他游刃有余地处理这件事。“不好意思,我语气不小心重了点。”

“没有啊,我没觉得语气重。小周叔叔你看上去有什么要紧事跟我讲的吧?”

“没什么。"要讲也不是现在讲,现在周时寂想说的只是,“煮面这些活计,不在你的工作范畴,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可我不是煮给领导的,是煮给小周叔叔的。就像如果现在是院长妈妈不方便,我也会抢着干活,要求院长妈妈听话休息。“就是煮面期间林蝉记起去年她生日,他特地让管家给她煮一碗长寿面。

“嗯。“周时寂点点头,“但我还是不需要。我知道你关爱长辈,这些不同通过你在生活琐事的表现来了解。”“…好,我明白的,小周叔叔。”

她话虽如此,周时寂却看出一时之间她根本改不了。除非她没了她那颗知恩图报的心。

周时寂重新低头吃面,眉头不自觉轻皱,陷在如何解决难题的沉思里。

后脊微弓,腰背窄薄,领口露出一截锁骨凹下的深影。林蝉克制自己不再去瞄他,问周时寂借一本书翻阅。空气弥漫悄寂,直至司机过来宿舍楼下,两人都静默无言。

林蝉非但没有如去年平安夜那般不自在,反而在之后怀念雨夜这一段短暂的安宁时光。

今夏外交部例行记者会的休会时间比去年长,周时寂作为发言人之一,出现在公众面前的时间随之比去年少几天,工作量却没减少。

隔天,林蝉还是在办公室见到周时寂,根本看不出他昨晚因为骨头疼而倦态和疲累。

她的实习也照常继续。

8月16日恰好是星期六,阳光炽烈,蝉鸣不止。上午十点钟,林蝉抱着在学校附近的花店买的一束白菊花,如约在京大北区宿舍外面等到王远来接她的车。去年她记住了周应启的忌日,所以一周前她询问王远,今年她能不能去祭拜周应启。

于是有了今天这趟行程。

王远特地掐了时间,带着林蝉抵达陵园前的十分钟,以周老爷子为首的周家人刚刚离开。

周应启的墓碑前,周时寂和周骁还在,便是专门在等林蝉。

林蝉肃穆地送上花束,又深深地鞠三个躬,向周应启说明自己的身份,庄重地表达感激。

结束后,久违地一行四人一辆车同行。

王远驾驶上开车,周时寂副驾上沉默,似乎和去年的这一天一样,他的情绪比较低落。

作为周应启的儿子,周骁最为没心没肺。他显然很看得开,并未因为父亲早早地缺席他的人生而难过。车里很长一段时间就剩周骁的声音,跟林蝉抱怨近段时间小周总如何操劳和炫耀小周总的成就。快到目的地的时候,周骁才安抚两句:“我妈很好相处的,林小蝉你把心放进肚子里去吧,不用紧张。”“又不是见家长。“这最后几个字,周骁音量低,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说完他还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别别扭扭地,看着前面周时寂的露在座椅上方的后脑勺,又问:“有什么好见的?我妈不是从来不去陵园祭拜我爸,成天只跟青灯古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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