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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跑(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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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迟疑着向后躲,却被裴琨玉一把抓住了足腕。他静默的跪坐在原地,只用一只手,就抓着孟韶欢的足腕硬生生将孟韶欢拖到了他的身前。

盈盈的烛火中,男人强健的腕,女人打颤的腿骨,像是一副旖旎的画。

“你一一"被拖过来的孟韶欢贴着坚硬的、光可见人的地板,面颊都微微涨红,她终于发了声,声音也嘶哑发颤,问他:“你想做什么。”

这么大费周章的折腾,你想做什么呢?

裴琨玉不回应。

他生而内敛,不肯说“爱”,哪怕是在床笫间最动情的时候,也说不出来一句“我爱你”、“我离不开你”,现在更不肯说恨,好像一旦说了“我恨你”、“我要报复你",就承认了自己忘不掉那段情,凭空矮了一截似得,他也不会骂人,也不会说出来什么讥诮的、讽刺的话,只会按部就班,一步一步,将计划扭到他想要的方向去。

就像是现在。

不管孟韶欢说什么,做什么,他都只按着他自己的话继续说。

“原本在大奉,男女都是同刑,每每遇到大案,男人要剖开肚皮,掂一掂骨头有多重,女人也是如此。”“犯了法,就都是罪人,罪人,就不分男女。”“只是先帝慈悲,不忍见此,便曾下命,不允刑上官妇女子,不可见外伤。”

他将手上的盒子“咔嚓”一声打开了。

孟韶欢瞬间感受到了寒凉之气逸散而出,她的目光才落过去,那霁月风光的公子便将这盒子拜访在了她的面前,似是想让她看清楚这是什么。

“先帝有命,便再也不敢有人上刑,只是这罪妇也不能就此放过不审,便想了个折中的法子,一直沿用至今。”孟韶欢正看见那盒子。

木盒子里面摆了三块大小不一的坚冰,显然是刚取出来的,也不知道要作何用。

她的念头才刚窜起来,就听见裴琨玉声线平和,继续道:“便是将女子衣裳扒净,将此物置于女子身下,不消片刻,便会痛彻心扉,取出来后,不留伤痕。”这一句句落到孟韶欢耳朵里,如同一声声闷雷,全都炸到了孟韶欢的脑子里。

这种糟践人刑罚,哪里是人能受得住的?真要是落到身上,就算是不死,那也活不成啊!

她便说,裴琨玉不会这么容易放过她的!他好不容易抓住她,一定要好生折辱才能痛快,偏他这人做事滴水不漏,这么一个局天衣无缝。

和裴琨玉比起来,李霆云那个狗东西竞也显得眉清目秀了,最起码李霆云想不出来这么多恶心人的招数!那纤细的、柔弱的姑娘似是很想骂人,但是却又一句都骂不出来,只能抖着,一步步往后退,然后又被人握着足腕抓回来,她抬腿去踢,被扒下珍珠履与亵裤,他的手那样宽,用力一压,像是要把孟韶欢压碎了。公主的华丽衣裳被扒下了一半,露出了白嫩的腿,粉嫩的足,娇娇的肌肤随着她的踢打而颤抖,满室烛火盈盈如水的亮着,照着她羊羔一样的肌肤。

“裴公子一一"孟韶欢被吓坏了,她屈服了,她认清了这个形式,她知道裴琨玉这样欺辱她,是怨恨她中途弃他而去,所以她决定再拿出来自己当初那一套颠倒黑白的本事,一开口眼泪便先流下来,她哀哀的道:“我当日…我当日是想去找裴公子的,只是路上因那玉佩漏了行踪,被全贵抓住了,后又受了全贵的胁迫,他说我不当公主便杀了我,也不允我认旁人,我只能当做不认识你,我不是不想认你,我只是害怕,这老太监颇为厉害,他一一”孟韶欢的话还没说完,裴琨玉便重重的捏了她的腿骨。她哭的那样惨,说的那样可怜,听起来也都是真话,落到裴琨玉耳朵里,激起了一片说不出的燥意与恨意。不肯认我,还是不想认我?

这老太监真有那么大的本事控住你,叫你一句话都传不出吗?

你当初为了我,肯撞墙而亡,那一日为何不肯从暗室里面撞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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