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难道我真是传言中的龙嗣(2 / 3)
夫莫当,她知道,她的力量,与她身上不住生长的鳞片有关。
对于这异于常人的力量,她又爱又惧,一面怕自己果真是什么不祥之物,另一面,凭这力量,她却拔山盖世,叱咤战场,短短两年,便立下了卓越的军功。
这还不够,如今西祁军驻扎崇吾山,她却早已迫不及待,每日都盼着诸侯之军能快快到来,大军聚齐,早日开向长沙山。
上一次长沙之战,发生在她出生的那年,她的父亲,西祁世子伯成便是那时的西祁军将。只是那一战,西祁惨败,父亲蒙了一生之耻,更丢了世子之位。
她要打赢这场战争,为父亲雪耻,然而她如此迫切,原因还不止于此。
这些年来,中原一直流有传言,说是七山的灵巫,正在炼造不死的灵药。
夏商的母亲身体孱弱,命若游丝。父亲在两年前又被异兽所伤,生死也在旦夕之间。若能攻克七山,寻得灵药,她便可挽救父母的性命。
帐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夏商的思绪,不久后,便有环人向帐内通报。
夏商整理衣冠,让来人进入帐中。
“夏卒长,”进入帐中的甲士浑身透湿,脚上沾着许多污泥,向夏商恭敬道,“据渔民举告,近日有青兽穿过??泽,去到了西面的搏兽丘。”
“尨兽?”夏商听说是青兽,眼睛忽地一亮。
“属下只听说是庞大的青兽,不知是不是那头尨兽。”士兵回话时,眼睛并不敢去看夏商。
“无碍,我亲自去探查一番。”夏商站起身子,一面穿戴铜甲,一面问说:“你是季镰的属下?”没等对方回答,便又说道,“让季镰带上另外几人,在西门外等我。”
“只一伍的甲士?”那人怀疑道。
“足够了,”夏商将弓囊系在后背,左手抱着铜胄,右手掂了掂她的角弓,转身看着那人说道,“果真遇见尨兽,你们能做什么?白白送死罢了。”
那士兵似乎有些不满,却不敢反驳,向夏商告了礼便转身向外走去。直到离了帐篷,才小声咕哝起来。
“仗着有些许战功,便瞧不起我等,有战功又如何,不还是受人打压?我看军中说他是‘妖邪’的传言,不见得是假,否则瘦小的人,怎得有这般武力?”
他这样嘀咕,以为帐内之人听不到。谁知夏商双耳敏锐,胜于常人,听得真真切切。
“妖邪?”她暗自苦笑,“或许,他们没有说错。”
将角弓背在身后,她走出军帐。
雨渐渐歇了,夏商望了望天,转而对一旁的环人吩咐道:
“让仲赫先生去军营西门与我会合。”正要离去时,见伯嘉正向她走来。
伯嘉四十岁上下,头戴箬帽,一身青衣,胡须齐整,相貌堂堂,庄重而不失仁慈。他曾在朝中位高权重,深得君上乾方的信任。
“你要出去?”伯嘉皱着眉头,关切地问道。
“搏兽丘有异兽出没。”夏商向对方点了点头,一面向前走,一面说着。
伯嘉紧跟夏商,气息渐渐重了起来:“近几日天象反常,且星象也有异变,我担心……”星象之说不过是托词,他真正担心的,是王庭密函。
“星象?”夏商想着近几日天色阴沉,如何能观得星象之变,“星象之事,等我回来之后再说吧。”
夏商说着,已经走近一匹玄色的骏马跟前,没等伯嘉再次开口,便跨上了高高的马背。一声嘶鸣,马儿朝西面驰去。
直到第二日清晨,夏商才返回军营,手中握着一根青色的兽角,面色急切。
一入营门,她便向身后的伍长季镰吩咐道:
“传令两司马孟恒,让他多带些甲士,去??泽东畔巡查,尤其让他留意,近日有无从宗都来的信使从??泽经过。”
季镰领命而去,夏商随即又向空中打了一声呼哨。
一只苍鹰从天而降,落在夏商肩头。
“叔父既与巴满将军熟识,便请向巴国去信一封,询问南境战事,苍羽就与叔父作信使罢。”
夏商说着,将苍鹰交予身旁的一个四十岁上下,面貌丑陋的男子。
此人生得额头宽阔,眉毛粗黑,眼缝细,嘴唇厚,面色黧黑,髯髭茂盛,身材稍矮,体格健壮,身上穿着素色的粗布短衣,佩着一把名为苍棘的长刀。他便是虞公的庶子,夏商的叔父仲赫。
仲赫稳住肩头的苍鹰,抬头时早已不见夏商的身影,只见伯嘉自薄雾中向他走来。
“她为何如此急切?”伯嘉向仲赫问道。
“昨夜我们遇见了一个人……”仲赫左右看了看,随即向伯嘉附耳说道,“你还记得多年以前,倾慕夏姬的那个东夷的神弓手吗?”
伯嘉的眼眶震动了一下,不自觉地摸了摸下颏上指甲大的黑痣,那黑痣被他用浓密而整洁的胡须盖着,唯恐别人发现似的。
“你说得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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