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新贵将军(2 / 2)
忘。
京城权贵多之难以数清,一种是世代权贵,另一种却是有了功劳的官员。就像定国王府本就是皇亲,而司老太太本家江家祖上便是当朝权臣,只是这些年来不如当年鼎盛。而毅勇候却是不大一样的。
司琢亲父司城当年受毅勇候赏识才得以任职,司父佩服毅勇候,说得多了司琢也便听的多了。毅勇候戎伟晟因为其骁勇善战而得名,当初风光无限时先皇赐婚,下嫁最疼爱的十一公主与之为妻,成亲一年后生下了一个女儿,取名戎婧,一生下便封汝阳郡主,前几年嫁给奉亲王世子,不久便生有一对千金,第三年又喜得一子。
而戎忘是和孝公主与戎伟晟成亲后五年所生,和孝公主身子不就不好,生了戎忘后便一直卧病不起,挺了不到一年便撒手人寰。戎忘从小被戎婧养大,视胞姐如亲母,与亲父戎伟晟倒是平淡。
戎忘天性像极了戎伟晟,打小便随着父亲行军,几年前戎伟晟回京戎忘继续呆在边境地区,防住了周围蛮夷倒是颇有战绩。如今回京后年仅二十二便封了上将军,居三品,更是当今皇帝亲外甥,可谓是人生得意。
司琢未曾想到当年打了的少年竟是大名鼎鼎的戎忘,想起戎忘的眼睛,幽黑锋利又异常狠戾,原来是在军队里呆过的。如此想来不说这恶略的性子确实比这些整日纸醉金迷的公子哥好了多少倍,想到此处想起二舅家的五表哥江楚容。
心不由便沉了下来。
那是司老太太替她做主许下的暗婚。
江家人丁并不旺,江楚容是司琢二舅父二子,家中排行第五,还有两年便弱冠。长相俊逸从小便聪慧,本是天之骄子却奈何身子一直不大好,这些年越发消瘦,性子也越发清冷。司琢前段日子见过他一次,虽说了些话却仍是冰冰冷冷的,有种马上要羽化登仙的出尘让人接近不得。
司老太太从没说过要将司琢嫁于江楚容,但去江家次数多了多多少少也懂了。江家疼惜江楚容,不放心其他人照顾他,司琢是江家外甥女又孝顺乖巧,交给她自然稳妥些。
江楚容是司琢表哥,司琢毕竟是上辈子的人,对近亲间的姻亲多少有些排斥,更何况江楚容身子差。
自己如今已有十四了,马上便要及笄,也容不得耽搁。司琢沉沉想着,出了屋子。看院外园中画檐朱网,一片热闹景象。透过红灯彩焰,漫天的星光透着无尽苍凉。
司琢每每见到江楚容都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种置身事外的清冷排斥人的紧,但实则却是有些悲凉。正是男子的大好年华,却是每日药水不断也不知能坚持几年。
司琢不是多无私的人,知道嫁过去无非只是照顾江楚容,江楚容身子又不大好,以后的事情还不好打算。只是不能让老太太瞧出她的想法,时间久了司琢也尽量找些理由让自己舒服些。
比如江楚容才华横溢,江楚容性子只是冷了些却不是荒颓,平日里也会打发人送东西给司琢,对自己倒是不错。又比如江家知道江楚容身子不好总觉得亏欠着司琢,若是去江家司琢定不会受委屈。比起这些从未见过夫君的,她对江楚容江家知根知底,也不算不好。
夜幕渐渐降临,司琢心下默默想了遍启步走至后院的水塘。初八的月亮圆了一半,银河上星路迢迢映着满院的石竹莹莹生辉,透迤碧池长堤映射月光,竟是有些苍白离索,落了一身,不经意间沁凉异常已打了个寒颤。
身后传来轻轻脚步声,司琢摆了摆手,核桃无声退了回去。
司琢定定站在水塘边,潭中寒月,与之相对,相顾无言。
不由自嘲一笑。说那么借口终抵不过江楚容薄命,再说了,司老太太定下的事情,
不愿意……又能怎样呢。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