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线收束第1天(2 / 3)
钟声清脆悦耳,莫名就让张霁清有一种被盯上的错觉,她好像忘记了什么事?
张霁清如坐针毡点开了手机屏幕,几条企鹅消息正明晃晃地躺在特关里,二哥张陌齐在家族群里控诉他的好妹妹忘记正事,大哥张谷殷无奈劝慰着,边小窗提醒她记得回家吃晚饭。
得了,果然忘记了非常重要的事情,前天与两个哥哥说好的回家吃饭,真要被她抛诸脑后,二哥那性子就有一大筐话等着她了,她二哥别的不说,逗她炸毛还是一逗一个准的,她有时也能拿捏二哥,活似一对欢喜冤家。
熟练地安抚了自家二哥,张霁清看一眼还在激烈讨论的群聊,话题早不知道歪了多少层楼了,无奈摇摇头,群内常态实在正常不过,习惯了。
她在群里说句抱歉失陪,开了隐身,关闭电脑,忙而不乱装好日常需要的东西背起背包,检查一圈屋里没有遗漏之后,出门锁门,下楼。
张霁清的亲友很少,足以用两手数个清楚,只因她记事起就没见过自己的父母,一直都是两个哥哥在照顾她,还有养父与几个关系比较亲近的叔叔阿姨,算上她自己的两三好友,可见她的交际圈有多么单调。
不过,张霁清从来不会因为这些微不足道的事而心感不快,由于从小的经历,张霁清的性格较两个哥哥更偏内敛,只有和熟人聊天才会话多些,到了外人跟前就是懂事守礼的乖乖女一枚。
也因此,她给人的第一印象早已固定,可当混熟以后,会发现,张霁清是个挺活泼的女孩,尤以某些时候不着调为最。
不知是不是跟在不着调的长辈身边时间长了,潜移默化受到了影响。
而对于长辈们的秘密,张霁清三兄妹从来没想过窥探。
到了冬日里,六点之后天已经渐渐黑了,路人都恨不得早点回家能暖和点,街上车辆不多,零星几辆出租车飞驰而过,车上都载着乘客,生意火爆。
张霁清往上轻推了推金丝边圆框平光眼镜,望着有些空荡荡的马路,心里凉飕飕的,早知道她就提前点时间出门了,这个时候外出,能有的士会载她就怪了,谁不愿意早点下班回家啊。
这就很尴尬了。
还是自己走回去吧,略低下头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张霁清不再抱希望能有车载她一程,无奈深吸了口气,拉起冬卫衣帽挡住后脑勺,攥紧雨伞在大雪纷飞的路上小跑起来。
父亲近几年都常常去福建的乡下,杭州这边便只有小叔开了家古董店经营,当然这个家并不指代小叔的古董店,而是小叔的父母家,老人年事已高,总希望小辈们多回去陪陪他们。
到了家门口,没等张霁清伸手拍门,两扇木门就自己从里面打开了,一颗脑袋探出来,很好,真是她二哥。
张陌齐视线上下打量妹妹一阵,招招手让开位置示意她进来,帮忙收了伞放回伞架上,才挑了挑眉稍说:“我说咱这大作家,要见你一面可不容易啊!还以为你只打算回来吃夜宵呢。”
张霁清哪会不知道她二哥只是调侃啊,从善如流地微笑反驳:“你有心思在群里大倒苦水说我坏话,多少个我都被你叫车接回来了,怎么会等到这时候。”
“啧,你咋就这么里外不一呢?我那个乖巧可爱的妹妹哪儿去了?”
“被雪堵路上了吧大概。”
兄妹两个一来一回斗着嘴,边沿长廊往正堂里走,四四方方的大院上空凉风袭来,张陌齐扫一眼看似单薄的张霁清,把人往怀里带了带,美其名曰减小受风面积。
真是口嫌体正直的关怀,张霁清撇了撇嘴,并不打算说点什么。
进了正堂,正坐着一对老夫妻和三个年过六旬的男人,分别是她小叔的父母与二叔三叔,以及……小叔。
张霁清从二哥口中得知,大哥张谷殷还在接父亲和小叔三人回来的路上,太奶奶辞世满一年,一周前正是忌日。
一周前,张霁清跟着长辈们去了南山公墓扫墓,今天则是家中特定的聚会。
即便是举家团圆的日子,她二爷爷也是个大忙人,连带三爷爷和小爷爷都忙前忙后的安排这安排那,张霁清兄妹二人只好陪爷爷奶奶说说话。
他们家这一代小辈里就兄妹三个,以张谷殷为首,个个都是单身,张霁清年龄最小今年刚满二十二暂且不提,张陌齐比妹妹大三岁已是二十五了,而身为大哥的张谷殷足足大过张霁清六岁,再有两年就该到三十,婚姻大事还没个着落,难免就成了长辈们催促的对象。
说来是巧,小爷爷与二爷爷三爷爷商量过后,打算给兄妹三个添层保险,在小辈身上,他们一向是舍得花钱的。
更有张霁清在去年时已经拿到了驾照,准备给她提辆车方便出行,便问了一嘴张霁清的身份证带没带来。
张霁清从二哥手里接过自己的包,她总将身份证与驾照放在一处,打开一翻,两样都找不着了,一定是来时路上跑得急,不小心丢在了某个地方。
张霁清一路光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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