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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将军阁下的求婚(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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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云山脉下,东方军团驻地沃特要塞。

作为对抗兽族的第一道防线,沃特要塞城高池深,防守森严。要塞中除了驻军之外,也还有相当数量的普通居民。特殊的地理位置造就了他们见多识广的眼界与胆大心粗的气魄。因此当那抓着两个兽人的巨大黑龙急速向城中降落时,甚至没有几个人有兴趣抬头多看一眼。

飞龙落在城中一栋三层小楼之上。小楼前的庭院中有一位白发老人迎着飞龙鞠躬:“少爷,您回来了。”

然而没有得到回应。老人抬头,只看见他家少爷从阳台窗户跳进房间的背影。而在被少爷用力关上的窗户外,一只兔人捂着被窗户打到的鼻子跳脚,一只蛇人缠在阳台栏杆上面无表情、直愣愣地立着。

什么情况?老人疑惑地想。

随即落地窗又被打开了,他家少爷风一样地冲出来,揪住了兔人的衣襟:“发生了什么?你们到底做了什么?从头到尾全部告诉我!”

“不是我们做了什么,是她做了什么,拦都拦不住好吗!”加布利尔叫苦连天:“是昆先看出你身上有兽族的诅咒……”

听完加布利尔的叙述,亚德烈握紧了双拳,然而手指却在控制不住地颤抖。

之前东方军团已经得到消息,兽族圣地魔颅山遭袭。他们刚刚安排了人力渗入兽族腹地打探详情——然而竟然是她!

她怎么敢,这么大胆、做这么凶险的事情!

单枪匹马杀入魔颅山这种事情,在被身上的诅咒折磨的生不如死的那些年,曾无数次出现在他的幻想中。

然而也仅限于幻想,怎么可能实现!

然而她竟然能够实现。

实现的过程中,没有他的参与。若不是机缘巧合,他甚至不能够得知这件事情的存在。

她就这么决绝地把他排除在外,仿佛她与他没有一点关系似的。

她怎么可以怎么狠!

然而——

如果不是他坚持不肯告诉她,她也不会选择这条最凶险的路。

如果她在过程中发生了任何意外,他该如何面对。

亚德烈的心绪乱的一塌糊涂。

他再次转身走进房间,他缓缓地走到坐着的方星宿面前,半跪于她面前,仰视着她。

“你想知道的任何事情我都会告诉你,”他说:“如果你还有需要的话。”

他面色苍白精神紧绷。方星宿大概能猜到他在想些什么。她却有些好笑:对自己来说是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可对面前的少年却造成了莫大的压力。看看这小模样可怜见的,就像曾在梦里见到的那样……方星宿忍不住笑了出来——怀孕之后她不复清心寡欲的状态,开始出现情绪波动。一段时间是很脆弱,一段时间是很消极,而这几天,却是过分的乐观开心了。

“我没事儿,孩子也没事儿,你这么紧张干吗。”方星宿俯身,捧住亚德烈的脸,轻轻摩挲着当手炉用:“告诉过你我是无所不能的,现在相信了吧?”

“可是,这不是你该承担的,你也并不想成为这么无所不能的人,不是吗。”亚德烈福至心灵,说了这么一句话。而这句话,正中了方星宿的心防。

很多陈年往事被这句话搅动。方星宿恍惚间看到了自己久远的模样,那是一个爱娇柔弱的小女孩。那个小女孩被发觉资质上乘根骨奇佳、被从父母兄长身边带走、被带进高处不胜寒的华青山,等再次踏出华青山之时,就变成了今日清心寡欲超然物外的方星宿。修仙的时日那么长,记忆中却一片模糊。在家中的短短十余年,倒鲜明的恍如昨日。

方星宿再次笑笑,摇摇头,让那些记忆沉入意海深处。“我就是这么的无所不能。”她继续和亚德烈说:“我有办法控制住孩子身上的碧睛怨灵咒,我不会让噬父而生这种事情发生在孩子和你的身上。”

尽管已经有心理准备,然而“噬父而生”这话这样毫无掩饰地响起在天日之下,亚德烈挺拔的身姿还是控制不住地晃了晃。

“二十多年前,碧睛族曾是兽族中最强大、最凶残的种族。”他陷入沉重的回忆中:“我的父亲,卡特兰家族近百年最闪亮的将星,率部与碧睛族进行了无数次交锋。在著名的枫林高地一役中,父亲设下奇谋将碧睛族近乎全歼。逃得性命的碧睛族的长老收集了全族人的鲜血,以全族人的灵魂为献祭,祈求魔颅山供奉的那位魔对我的父亲降下诅咒……这就是碧睛怨灵咒。那时候母亲已经怀上了我,诅咒让碧睛族的亡灵纠缠到了母亲、以及还是胎儿的我的身上。我的母亲,本来是一位聪慧机敏的女士,可是怨咒使她神智混乱。而那时的我,正如你现在肚子里的孩子这样,疯狂地吸收母体的营养。我的母亲,她当然不像你这么无所不能,她几乎要被我吸干、夺取生命。父亲千方百计地想办法保全母亲和我,他终于发现,唯一能够代替母体被胎儿所吸收的东西,是父亲自己的鲜血。”

亚德烈痛苦地俯首在方星宿的手中:“随着我的发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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