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宫墙之缘(2 / 3)
酒歌想了想,愤愤地说:“一定是父皇,故意冷落靖渊皇叔!他在这里最好,我去找他。”
穿过御花园,再往前走不远就到了一座小院。
和宫廷里占地面积仅次于枫柒殿和太子宫的酒歌公主府相比,这里实在是太小了。
但是当她走到院子门外时,所有郁闷的心情却好像被风吹散,脚步益发轻快起来,她不停地在心中祈求,但愿这琴声不要停,一直弹奏下去才好。
院门上有一个小小的匾额:思甜,门口没有任何侍卫,也没有来往伺候的宫女太监。
这里十分冷清,院内覆盖满地大雪无人打扫,却江小院银装素裹得更加淡雅。
正院里,一个白衣人独自抚琴,雪影映人,琴声宜人,与院外的宫景倒像是两个世界,一派的遗世独立。
酒歌踮起脚尖,轻轻地走进去,雪地上留下她一串串足印。
琴声还是停了,停在她即将走近抚琴人的那一刻。
她一时感到失落,发出啊~的一声轻叹,脚下竟不意一滑,摔倒在雪地上。
这一下真的惊动了抚琴人,他抬起头,诧异地说:“酒歌,你怎么会来?”
她羞窘得几乎不敢抬头了慌忙要站起来,对面的人几步走到她面前,伸出一双温暖的大手,揽在她的腰上,用力将他扶起,帮她掸去一身的霜雪。
“摔疼了吗?”
“不疼……”
这温柔宽厚的声音让酒歌的心中泛起暖意,这才缓缓仰起头,顿时,一张干净得犹如满地落雪般的年轻俊容,映入她眼里。
永远温和的声音,永远谦虚的笑容,只是那袭银白衣的王爷衣袍每每穿在他身上,除了让她觉得他格外的卿君绝俗之外,也在心中荡漾起一丝感伤。
虽然辈分是叔侄,但其实他们年纪相差并不大。
靖渊只大十岁,而他经历比起自幼养在深闺人未识的她,更多了许多坎坷和艰辛。
靖渊的父亲是她父皇的堂叔,因为在三十年前意图叛乱
而被下旨捉拿,她父皇在行刑的最后一刻下旨将死罪赦免,将其一家流放到距离司朝最远的一个偏远小岛,一放就是十余年。
他就是出生在那座荒岛之上,虽然其父的爵位没有被剥夺,他也承袭着小王爷的名号。
然而荒岛上除了看守之人就只有几位老家奴,他的生活还不如一个普通百姓家逍遥自在。
在靖渊二十四、五岁的时候,老王爷病逝,她父皇念在骨肉旧情,决定将靖渊接回宫中。
不巧靖渊在返回皇城途中又感染重病,一边赶路一边治病,本来一个月就能走完的路程,他硬是走了整整一年才回到皇城。
当他入宫的那天,已经是形销骨立,令人不忍卒睹了。
不过她父皇依旧对靖渊不放心,没有将她放出宫去立府另住,也没有委以他任何官职实权。
只将宫中最不起眼的一座小院赐给他作为处所,平日若有任何大典,也极少叫他一起参与。
或许因为饱经坎坷,看透了生死荣辱,靖渊是个极为安详的人。
总是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平日里只见他弹琴作画自娱,甚少见他出门,更别说主动去结交什么皇亲重臣了。
太子和几位皇子,因为他身份特殊,生怕和他扯上关系,会对自己的前程有影响。
向来也不会来走动,只有酒歌,对他一直有种莫名好感,一有空时就会往这边跑。
只是,面对靖渊,她常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靖渊的清灵空远,总像是距离她很远,每次和他说话,她所有的骄横刁蛮都化作一湾春水,软软的酝酿在胸口心底。
“酒歌,你今天不是陪陛下去黄凤寺吗?”靖渊又问她。
她嘟起嘴,不平的说:“我和父皇吵架了,他赶我回来的。”
“哦!为什么?”
她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原来,是大哥先开玩笑,说她被众人宠的太厉害,眼睛都长到头顶上。
早晚让她嫁个丑陋蛮夷人,当个和亲公主,看她还得意什么。
她气到回嘴:“太子哥哥,你这样咒我,哼,我也咒你当不了皇上。”
结果这话被皇上听了去,惹的龙颜大怒,也不管她是他最疼爱的女儿,竟让她滚回皇宫,闭门思过。
她不服气地说:“你看,父皇是不是乱发虎威?我那里有错了?”
靖渊笑笑:“你是有错。”
“啊?”酒歌睁大杏眼,“我那里有错?”
“皇家最忌讳的有几大处,其一:有人谋逆,其二:兄弟阋墙,其三:皇族蒙羞,其四:遭人魇镇。”
她听不明白:“我的话犯了那一条?”
“最后一条。”
她马上喊冤:“我哪有魇镇什么人。”
“你以言辞恐吓太子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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