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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这是什么？”礼盒拆开，里面还是一个箱子。

“这么大一个，我猜是洋娃娃，陶德大概只能想到这个。”达米安脸上露出无趣的表情：“或者是乐高之类的。”

直到Ayaka打开箱子前他都兴致缺缺。看清楚里面摆放整齐的零件之后，他罕见的有些诧异：“□□？他终于疯到想在大家面前被父亲踢他的屁股了？”

他凑过来，从箱子里拿出一个有图案的本子：“tt，附带保姆级装卸教程，你要不要试一试？”

达米安看起来不屑一顾，但实际上确实对杰森用心制作的东西很感兴趣——至于为什么知道是杰森用心做的，看字迹，这家伙连教程都是全手写！还是英日双语，生怕这笨蛋看不懂。

他嘴角下撇把本子丢给Ayaka，不知道自己在不高兴什么。抬眼时却看见女孩正专注地看他，蝶翼般的睫毛扑闪，在阳光映照出的细小浮尘里飞舞。

达米安伸手揪了下Ayaka的脸，女孩柔软的脸颊被他毫不留情地捏出一个红印，但很快红印就用一种不太合理的速度消散了。

被莫名其妙捏了把脸的女孩像个面团子一样按下去也没什么回弹的力道，无辜又懵懂地任由他捏圆搓扁。

“怎么了？”

达米安眉头一皱，想到另一件事情。

“你什么时候开始用那个超恶心的称呼喊陶德和德雷克的？”

“什么？”

达米安捏着嗓子学：“陶德哥哥。”而后又切回了正常的声音，似乎是指责般说道：“但你直呼我的名字。”

女孩抿住嘴唇，目光被半遮在眼睑之后，过了会儿，她才出声，缓慢且小心翼翼地问他：“那……我该怎么喊你呢？你比我年纪小，可是你也不想被喊弟弟吧。”

达米安双手环胸，用鼻子回答她：“嗯哼。”

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

“Young master Wayne？”女孩提出了planA。

达米安摇头，很不满意。

“Boss？”Plan B。

“太土了。”达米安嫌弃。

“ぼっちゃん？”Plan C。

好像还行。但是万恶的资本家幼崽还在期待其他的称呼，他毕竟是拿Ayaka当下属但不是下人来看待。

在接下来又否定了几个称呼后，Ayaka终于确定他不是真的讨厌自己喊他的名字，仅仅是他独有的那种宣告自己存在的心态在作祟之后陷入了一种茫然的状态。

达米安看着女孩眼神放空的表情勾起了嘴角。

“旦那？”他听见女孩犹犹豫豫地这么喊。

36

韦恩家的几位男士，在没有夜巡正事的时候，有时候很难和平共处超过一个小时。

尤其是近年，他们就像是几个蠢蠢欲动的火药桶，在不能用敌人发泄精力的时候哪怕看起来风平浪静，仍旧会被随时点爆。

“他们吵，呃，打起来了？”阿尔弗雷德上楼送说好的小饼干和没有说好的牛奶的时候，Ayaka已经敏锐地从门缝里听到了不和谐的声响。

“我很抱歉，但恐怕是的。”阿尔弗雷德将小饼干放下，“杰森少爷很久没有回来了，他们有一些特殊的感情交流方式。”

楼下的声音比之前激烈了一些。

Ayaka回头看了眼达米安，男孩已经主动自觉地开始摄入糖分，发现她的动作之后也只是咽下了嘴里的饼干：“想去就去。”

女孩像兔子一样蹿没了，然后二楼的栏杆缝隙处，鬼鬼祟祟地长出了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

她出现的时候，楼下几人就停下了争论……还有爱的交流。

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发现，Ayaka只能大大方方地站出来，有些尴尬地打了个招呼：“呃……嗯……我……我不是故意想偷听的。”

她快速地扫了一眼现场，敏锐地察觉到有的人即将脱离这个房间：“陶德哥哥，你的礼物我很喜欢，谢谢你。”

她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顺着楼梯小跑而下，试探着抓住了杰森的袖口：“她好漂亮，我把她装起来你可以教我怎么用吗？”

头发有些乱但整体没什么形象问题的布鲁斯眼神犀利了一秒。他已经猜到了杰森送了什么东西。

提姆干脆歪倒在沙发上——他哪哪儿都疼，还困的下一秒就能睡着，只能懒洋洋地助攻：“蝙蝠洞里有地方。”

干得好！眼角青了一块的迪克在心里比了个大拇指，要不是现场气氛不合适，他的牙都能反光。长男勾上下巴紫了一块的次男肩膀，发现这一次对方的挣扎已经趋近于无：“来吧杰森，久违的家庭晚餐～”

“嗤。”杰森伸手狠狠揉了一把Ayaka的脑袋，顺着迪克的力道转身走回了屋子里：“看在炖肉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