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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姈是医者,没听说发汗会退热吗?”
听是听过,可有何关系,“槿晏……”
等到他温柔的伏在她身上动作,身上的汗珠大滴大滴地落在她身上,她才理解那句话的含义。
一口咬在他的肩膀,听见他低哼一声,方才满意的松口。
谢珵轻轻亲吻她的眉眼,唤着,“阿姈,阿姈……”
“恩……”
月亮悄悄爬上树梢,羞红了脸躲进云层中,又偷偷透过薄云向下望去。
第二日一早,谢珵果真神清气爽,热也退了,拥着还在熟睡的钟澜道:“阿姈,醒醒,该去洛阳了。”
钟澜睁开眼睛,出乎意料的没有感觉身子酸痛,这个男人昨晚还真是温柔的紧呢,将脸埋在谢珵胸口,“不想起。”
谢珵将她扶起,“来,为夫给你穿衣。”
收拾妥当后,谢珵和钟澜只带了十余人就悄悄赶往洛阳,剩下的人在茺州停留了几日,方才慢吞吞的赶往洛阳。
洛阳,一匹毫不起眼的快马冲过城区,来到朱晖家中。
朱晖接过包裹,见包裹中全是茺州的小玩意,当即挑了眉,拿着包裹回了屋子,细细摸着,摸到信封一笑,赶忙将包裹拆开来。
包裹中有两封信,一封由蜡油封着,上面盖着谢珵的小印,一封写着让他亲启。
朱晖打开那封信,一目三行的看了起来,起初是悲痛,随即而来的便是愤怒与震惊。
那信上所言,十三皇子在茺州遭到刺杀,叹那刀上有污血,染了瘟疫未能治好,已毙。
待谢珵查出幕后之后,竟是太子,大吃一惊,故而来信,央他将此信交由陛下,由陛下定夺。
还请求他为十三皇子祈福,最好全洛阳的人都知晓,十三郎为百姓身死。
朱晖死死握住信件,起身去往父亲书房,“好一个太子!槿晏你放心,我定将此信交由父亲呈给陛下,给十三郎一个好名声。”
朱晖的父亲朱弘乃是当代大儒,曾入宫教导过陛下书法,可谓是陛下的半个先生。
看过书信后,朱弘当即便进宫面圣,将两封信件全都交由简丰帝,方才返回家中。
想必任谁都没有想到,谢珵没将信件交由谢府和钟府乃至朝中任意官员,而是交到了好友朱晖手中。
不起眼,才能达到出乎意料的效果。
皇宫,朝云殿,简丰帝的书桌上摆放着两封打开的书信。
缥缈的香气从香炉中散出,甜腻的令简丰帝胸口烦闷。
大黄门见陛下神色越来越阴暗,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蚊蝇,默默的香炉撤下,小心的候在一旁。
那谢珵写给简丰帝的信件中,将所有事,事无巨细的尽数告之,连太子要反是太子妃告诉他们的都写了上去。
并将自己猜测,太子首先会朝大司马开刀写上,言明自己让十三郎假死,去了锦州,躲避眼线。
“寡人可真是养了一个好儿子!”
简丰帝盯着那两封信,竟是笑出了声,污蔑当朝太子,除非谢珵是疯了才会这么做。
这信上所言,谢珵也并不知太子为何要反,倒是与他囚禁太子,令太子起了异心对上了。
简丰帝挥退了殿内内侍,只留了大黄门一人。
“来人,去将金龙卫的统领给寡人唤来。”
金龙卫只听陛下一人调遣,此时金龙卫统领匆匆从太子府外赶来皇宫,跪在陛下面前。
“太子府你们不用盯着了,现在开始,调派出一半人手,暗中调查王家二郎,吕氏即可。”
金龙卫统领不用明白陛下为何如此,只需去做即可,“诺!”
只盯了半日,就发现王家二郎总与吕氏走动,若非他们盯着,谁又能想到王家人会有一天和吕家人谈笑风生。
将此事告之陛下,奉上查到的信物,简丰帝靠在软塌上让他继续盯,继续查。
待他出去后,方才吐在手帕上一口血,至此,终于相信太子起了反心。
朝云殿中只有简丰帝和大黄门两人,大黄门心急如焚想为简丰帝寻太医。
简丰帝制止,他早已时日无多,这段日子先后被六皇子和太子刺激,更是要病入膏肓了。
此时,禁卫军统万海领带进来一个满身脏污的男子。
简丰帝一看,那男子不正是大司马身边的小厮!
“启禀陛下,大司马串通胡人,意欲叛国……”
那小厮神情悲痛的呈上大司马和胡人来往的信件,口口声声说大司马叛国,故意败仗。
他起了疑心,暗中观察,竟然让他从大司马的书房找到了和胡人交往的信件,不敢耽搁,赶忙前往洛阳,路上还遇到大司马的追杀,九死一生才来到陛下跟前。
简丰帝面上浮起怒色,却不是因那小厮所言,大司马叛国,而是怒太子胆敢联系胡人,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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