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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七章 朕是那种人吗?还真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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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书房。

墙上挂着一个红底金字的匾额,上书‘勤勉’二字。匾额下方靠墙立着几个大书橱,依次排开一批精装蓝壳的《史记》《论语》《大学》等典籍。

书橱前是一张八仙桌。

左侧堆着几沓高高的明黄色奏折,右侧放着笔墨纸砚。

矮冬瓜的洪喜禄兢兢业业地磨着墨。

昭仁帝凝神看着一封奏折,忽拍案而起。

“好好好,好一个大汉顺应潮流而变则生,秦固法不变二世而亡!”

洪喜禄手吓得一抖,忙腆着一张脸笑道:“皇上,遇上什么大喜事了?是何处粮食又丰收了,是哪儿又有能吏了,是您又妙手偶得了一首好诗?还是……”

洪喜禄用手遮嘴,压低声音道:“丰竹园的戏折子又更新到精彩处了?”

昭仁帝用奏章敲了一下洪喜禄脑袋,严肃道:“朕心怀天下忧心百姓,是因一个戏本子就喜行动于色的人吗?”

洪喜禄茫然道:“您,不是吗?”

昭仁帝颇为受伤地看洪喜禄:“洪喜禄,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看朕的,真是太让朕伤心了。”

不等洪喜禄说话,他就又摇头叹息道:“可朕还真是!哎!”

洪喜禄:……

才的心疾都是被您吓出来的。

“这是昨儿个姑母文会上的辩论记录。”昭仁帝往椅子里一靠,饶有兴趣重新翻了一遍,“奉山居士是庞仲门下走狗,大肆宣扬主张保守,因其在文坛颇具地位而拥趸者众。若非蒋家小子站出来与他辩论,这一场文会竟成了保守派的歌功颂德现场了。”

“哪个蒋家?”

“还有哪个蒋家?去给朕把端方唤来。他可生了个好儿子啊。哦对了,顺便带两瓶浴春酒来,这等喜事可得好好庆祝!”

洪喜禄听到头一句还欢喜地埃着,下一句就皱起了苦瓜脸。

“陛下,这酒……”

昭仁帝眉毛一横:“怎么,朕还使唤不动你了吗?”

洪喜禄连道不敢:“陛下,前儿个您说京城祈雨有果,喝了两瓶浴春酒庆祝,昨儿个您说大长公主病愈心情大好,也喝了两瓶浴春酒庆祝……宫里这个月浴春酒的存货都被您喝完了啊。”

昭仁帝心道一声‘废话,要不我怎么要你去拿’。

他慢条斯理用笔沾墨,装模作样地拿起一张奏折批阅:“洪喜禄啊,你可是知道朕有多信任你的,可莫要辜负朕这份信任。”

“……”

洪喜禄顶着这

‘厚重’的信任,哭丧着脸走了。

蒋侯爷不多时便到了。

“让国子监老师联手出一份卷子,若奕文考过便赐他举人出身,令他可参加此次春闱?”蒋侯爷坐在罗汉床上,持白子与昭仁帝对弈,“陛下,您想要奕文出仕吗?”

“你看看吧。”昭仁帝将那份奏章递给蒋侯爷,“端方,你是知道如今庞仲在朝堂的势力。朕如今真是求贤若渴,你忙于密谍的事脱不开身,疏青那孩子既然有才,就不该让他继续窝在家里了。”

蒋侯爷看着奏章,谪仙般面庞又欢喜又苦涩。

欢喜的是他有这样一个出色的孩子。

年仅二十岁便有如此过人见识,与年长他二十余岁的文人辩论时,亦气度从容字字珠玑。

苦涩的是他的孩子生得如此大才,却命运多舛年少遭厄运成为瘫子,折断了所有锦绣功名路。

还好有女神医。

还好女神医救了他们父子。

“臣,回去便让奕文准备去国子监考试。”蒋侯爷又迟疑道,“只是奕文的身体,暂时仍要依靠轮椅行走。”

昭仁帝没注意到‘暂时’二字,随意摆手:“世间手脚双全的庸才浩若烟海,若疏青般有才者屈指可

数,朕如今是不拘一格求人才,便是为他破例了又如何。”

蒋侯爷再次道谢。

等蒋侯爷走后,昭仁帝才似笑非笑地敲打着桌面,瞥向洪喜禄。

洪喜禄恋恋不舍从袖子里拿出一壶酒:“陛下,只这一壶了。是奴才留给自己的牙祭。”

“没了?”

“陛下,真没了。”

昭仁帝抛了一锭金子:“赏你的。”

心道就知道这家伙有存货。

洪喜禄喜滋滋地转身出门了,小心翼翼将金元宝藏在怀里,嘿地一下又掏出一壶酒。

——嘿。

这就叫细水长流。

·

平阳侯府。

三房。

蒋奕武刚让人送走大夫,砸完东西阴着脸坐着。

屋外忽然喜气洋洋地响起喧哗声。

“放榜了?”

“少爷考中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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