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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喝了我的酒,就是我的靠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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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明娇如稠头发挽起,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穿着素色夹棉马甲,月白色马面裙,揣着一个鎏金镂空汤婆子,走进了‘浴春酒肆’,问严颐道:“那现在抓到的人呢?”

容貌依旧平平无奇。

举手投足却是淡然从容。

严颐羡慕着这份淡然,朝门里道:“在里面关着呢。”

蒋明娇大步走进柴房。

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正岔开大腿坐着,裤腿被狗咬破了,裤裆因劈叉裂了,袖子领口满是吓出眼泪鼻涕,说不出的狼狈。

见有人进来,他一点反应都无,表情空白混沌,仿佛已失去灵魂。

蒋明娇淡淡瞥了一眼,望向严颐:“你准备怎么处理他?”

昨晚的事,严颐已全数汇报给了她。

事情发生在晚上,严颐却把人留到了现在,定然是另有打算。

严颐道:“他是我的堂哥。”

蒋明娇看向她。

严颐咬唇道:“我堂哥是我二叔的独子。我二叔对堂哥非常重视,早早就将其视作了传人。”

蒋明娇淡淡道破:“你想要用他去威胁你二叔?”

严颐死死咬唇不语。

默认了。

蒋明娇望着严颐,叹了口气,对看守男人的小孩道:“香雪,你带上二两银子

,去找隔壁的夫妻,就说咱们酒肆昨夜进了贼,他们应当听到声响了,求他们帮忙在公堂上做个证。那二两银子算是耽误了他们生意的补偿。”

她过来得早,衙门刚开没多久,应该赶得上。

香雪脆生生应了声,去了。

严颐迟疑地望着蒋明娇:“……神医?”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也能令黑成白。”蒋明娇提点着严颐,轻声道:“我记得你说你二叔投靠了陈王?”

严颐仍迷惑不解:“……是。”

但那又如何。

蒋明娇只问了一句:“若他们恶人先告状呢?京城可不比你们严家势大的江南。”

严颐起初还不理解,想到自家二叔的脾性,忽然就惊出了一身冷汗。

普通人家遇上了贼,定然是要报官府,任由官府处理的。

这是守律法用公刑。

挑不出错的做法。

她没有把人送过去,是想借着严忠硕的身份,敲诈勒索威胁严庆真。

这便是动私刑了。

若严庆真是个软弱性格,会应严忠硕被威胁,她这一招自然走得不错。

但若严庆是个狠人,不顾严忠硕性命,方告她囚禁伤人,她便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若在严家势大的锦州,严家一家与官府关

系好,自然不惧官府。

但这里是京城。

严庆真又投靠了陈王。

很可能,她还没威胁到严庆真,就被扣上了一顶囚禁伤人的帽子,锒铛入狱。

那时她才是里外说不清了。

思及严庆真害父母和哥哥时的狠辣狡猾,严颐真正感觉到了后怕。

她的想法是在玩火。

很可能失控伤己。

蒋明娇叹了口气。士农工商,商者地位最低,需要的是时刻的谨慎与清醒。

快意恩仇,属于江湖。

刑不上大夫,属于贵胄。

尽管浴春酒火热畅销,但蒋明娇不愿意拉平阳侯府当幌子,那么她们的身份就只是一个普通小商户,必定要被社会规则束缚。

善于利用社会规则,谨慎规避一切风险,这才是生存智慧。

严颐,还是太年轻了些。

严颐面色青一阵红一阵,忽然不敢抬头面对神医了,低头嗫嚅着:“神医……”

神医信任她,她却如此冲动不清醒。

她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她对自己很失望。

蒋明娇道:“这次的事是一个警示,下次行事前,一定要考虑再三再做,记住了吗?”

严颐重重道:“嗯。”

从高门大户流落至底层孤女,她见识过社会炎凉。

这种错

误,她不会再犯了。

同时,她在心里毅然做了个决定:“神医,我还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

蒋明娇望向她:“你说要正式确定浴春酒的利益归属,自己算是我的雇员,只占一成?”

严颐表情坚毅:“对。浴春酒的方子是您拿出来的,和戏班子一起宣传的法子,也是您想出来的。利润大头,本来就应该归您。”

她作为商人崇尚利润,同样清醒有自知之明。

浴春酒的利润太大了。

烫手!

被江神医点醒后,她已明白自己再不是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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