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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敢这么对朕说话的,你是唯一的一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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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柳玉溪红的发紫的消息在后宫之中传了开来。

太后这日从后山佛堂刚烧了香出来,就听见一个小奴才说道:“帝君杀人了,龙寝的几个管事奴才都教杀了。一刀两断。”

太后一听,就听见心里去了,就传来那小奴才问话,“你方才说什么?”

那奴才一五一十的按照海胤交代的说道:“回禀太后娘娘的话,昨儿龙寝的女官洛长安去玉流宫偷东西被抓了。帝君为了给溪嫔出气,判了梅官、洛长安还有个小丫鬟拉去兵营腰斩。眼下怕是已经一刀两断,斩完了。”

太后听后就非常不悦,“荒唐!后宫之事,帝君管的什么,哀家还没死呢,哪轮到皇帝管后宫女人。你方才说什么宫,玉流宫?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奴才想了想,又道:“后宫都传遍了,帝君可真是宠爱玉流宫的主子,为了博红颜一笑,放下兵营的事回来陪她下棋,溪嫔说帝君为了她把社稷都放下了。然而那个洛长安辩驳自己没偷东西,帝君查都不查,直接判腰斩,连带着梅官和小宫女小桃都连罪,对玉流宫的主子这份信任,真是令人动容。”

“你动容什么?红颜祸水值得动容!哀家撕烂你的嘴。”

那奴才便往自己嘴上一阵乱打,“奴才该死,奴才也是听玉流宫的下人议论的,不过现在想想这帮人真是没安好心,这不是魅惑帝君吗。”

“放肆!奴才便不是人命了吗!帝君竟然不查问清楚就直接判腰斩?连哀家给他派过去的女官梅姑姑也给判腰斩了?”太后气的心口直疼,“他这是要给哀家下不来台!”

素日里都说帝君是明君,今儿竟为了一个女人糊涂了,办下这等草菅人命的事。就是有这些个狐媚子,帝君才会走上歧途。

洛长安这丫鬟是极好的,捡了我的镯子还主动还给了我,偷窃一事恐怕有隐情。

那奴才缩着不再说话。

太后厉声道:“传哀家的旨意,教帝君刀下留人。这事,哀家亲自去调查。若是不顾哀家的旨意,将人给斩作了两段,哀家收拾铺盖,告老还乡,他没有我这个母亲!”

那奴才连忙叫道:“奴才遵旨!”

洛长安所在的兵营的这间屋子是帝君的卧房,内里有个书架,一张大桌,和一张石榻。

石榻之上有一层薄被,这简单粗

朴的摆设并不像皇帝的屋子,倒像极了一个勤俭敬业的将军的屋子,听说帝君十七岁就带兵打仗了,应是那时起就养成的不拘小节的习惯。

洛长安在椅上坐了整夜,东方天渐渐的露出鱼白之色,她却毫无睡意。

随时,她便要受到腰斩,她心乱如麻。

她意识到,若是天下的统治者都是一个不讲究正义的人,那么她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出路的。

桌上有一把匕首,静静的放在鞘子里,洛长安走了过去,将匕首拔了出来,朝着自己的左手食指划去。

在寒冷的锋刃划破手指肌肤之前,一只比锋刃还要冰冷的手攥住了洛长安攥着匕首的那只手腕,那人力道一紧。

洛长安便大觉吃痛,唔的一声,便松开了匕首,那匕首直直向下掉在地板之上,在寂静的凌晨,发出刺耳的声响。

“这匕首是朕刺杀敌人用的,不是给你自残用的。”

帝千傲不悦的嗓音在洛长安耳畔响起。

他回来了。

洛长安猛地逼视着帝千傲的双眸,四目交接如电光花火,他俊俏的面庞上有一缕令她意外的心疼之色,“我不是在自残,我是在自证清白。”

帝千傲低

头打量了一下桌案,发现有一张洁白的宣纸已经铺展开来,他当即了然,轻声道:“如何自证清白?书写血书,将事实呈给朕看?”

洛长安沉声道:“是。”

“血书不必写了。”

帝千傲放开了她的手腕,随即低身将匕首捡起来,小心的装进鞘子,而后将匕首装在自己的衣袖之内,不给她摸到匕首的机会。

“纵然你写了,朕也不会看。所以,不必浪费血液。”

“帝君为何不看?帝君亲子爱民,奴婢也是您的子民啊!子民的心声不应该被听到、看到吗。”

“可以被听到,不需被看到。血书大可不必。”帝千傲温声道:“说说看,你想写些什么?”

“我要写我虽身份低微但我心坦荡,我知道不问自取是谓偷盗,我知道路不拾遗,高风亮节!”

“我要写宫妃和权臣之妻联合起来诬陷一个奴才!”

“我要写帝君非但不彻查此事反而还包庇!我要写自古邪不压正,正义不应该被压制,真相不应该被掩盖!”

“我要写我不甘,我冤枉,我愤怒,帝君的正义败给了嫔妾的云袖罗裙!”

“我要写帝君是个千古一遇的糊涂昏君

,是一个荒淫上脑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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