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失信的补偿2(1 / 2)
接下来的两天,他说他的黑风因为长时间滞留在马厩里,很是郁闷,所以要带它出去溜溜,顺便也带上了她。
她与他同乘他的黑风,那是一匹汗血宝马。
马头细、颈高,四肢修长,皮薄毛细,步伐轻盈,黑色的毛发在阳光下闪着光亮,像是涂了一层油,又像是披了一匹昂贵的浮光锦。
和坦说,这是玄苍的战马,他从不允许别人碰它一下,更别说骑上了。
可他却与她同骑,这说明了什么?
云梦牵不愿深想,只是顺着他的意。
他想怎样,便怎样。
玄苍高大的身躯将娇小的她笼罩在身前,就像一座大山般任她倚靠。
他一路带着她从偏僻小路离开了京都的喧嚣,清清静静地来到了银沙河边。
银沙河的宽阔似有魔力,顺着河流往远望去,根本望不到尽头,却能让人被这幽远和宽阔感染,心境瞬间开阔不少。
离开之后,她的天地将不再是寒香园那一处三进的院子,也不只有玄苍,也会像银沙河这般宽阔吧?
这附近几乎无人,安静得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们。
马儿伫立在河边,云梦牵一边望着远方,一边将有些被冻僵的手拿到唇边,呵着气。
一团团白雾从她的掌心中飞出,忽然一双大
手从她的身体两侧抬起,握住了她的一双小手。
她想抽回手,已经来不及了。
下一瞬,玄苍的俊颜从她的肩膀上绕过来,将她的小手拿到唇边。
“哈……哈……”
他一下一下地帮她哈着气,不时地将她的小手放在掌心里搓一搓,为她暖手,却没有只言片语。
不知是被这热气蒸腾,还是被他的俊颜紧紧贴着面颊,她的脸竟有些发烫。
不知为何,她总感觉最近玄苍变了。
他总是做一些反常的事,变得不再似从前那般冷酷。
这样的他,让她很不适应,甚至想要吵架拌嘴,都找不到像样的理由。
她不由得想起一句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难道是冥冥之中彼此都有感应,知道要分别了,所以才给彼此留下好的念想吗?
他的话却始终不多,她也无言,沉默似乎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相处方式。
只是骑马回来,她浑身酸痛,连起身都觉得是一种折磨。
夜里,她难受得翻来覆去,他便不睡觉,坐在她身边帮她按摩,直到她沉沉睡去。
待翌日起身后,她觉得好多了,可他的眼睑下方,却是一片暗色。
她忽然想起了他要她帮他找啸月居士,她答应他,就算找不到,也会帮他找到一幅啸月
居士的画。
如今看来,只能帮他再画一幅了。
于是她站在书案前,铺好纸张,开始为他画狼。
他看到了,不由拧起了眉头:
“这是……”
她眼神一动,扯了个谎:
“我答应过帮你找到啸月居士,但是……其实我根本没有那个本事,不过是当时情急之下胡乱说的。”
他似乎并不惊讶,只是点了点头:
“信口开河也是你的特点之一。”
“什么?”
她没太听清。
“没什么,所以你这是……”
他看着画问道。
她解释道:
“你也知道,我在书画方面还算略有研究,我看过清风阁那幅狼图,所以可以帮你临摹一幅,不知你是否愿意笑纳?”
听她提起清风阁,他虽然会有些窒闷,但她居然愿意为他作画,他仍然有些喜出望外。
她似是看出了他的想法,淡道:
“就当是你昨晚……”
话未说完,他突然啄了一下她的唇,将她后面的话堵在了口中。
“后面的话就不必说了。”
他也似乎知道她下面要说什么,所以直接用一个吻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
“这是你为我作的第一幅画,我会好好收着。”
不知为何,她心中有一个角落好像突然被人抽空,一种莫名的情绪涌上心间。
她却站在那个空荡的角落里,对他说:也是最后一幅。
这一天,她独自在书案前站了两个时辰,为他完成了一幅狼图。
就像清风阁里那幅一样,一匹孤独的狼站在悬崖上,回头望着你,那目光凶傲、凌厉,带着王者的威严,与他如出一辙。
他拿起画,仔细审视着,随后又看向她,眸光中满是探究:
“若你不是个小丫头,我会以为你就是啸月居士。”
她听后心里咯噔一下。
她的绘画技法,包括这种独特的画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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