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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相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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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绫初指了指面前的花儿:“看它呢。”

“你最近颇有看淡红尘的意味啊?”秦敏之拍了拍她的头:“那宁郡王真伤你至此?”

“不是,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秦绫初认真的看着秦敏之:“哥,你以后与那宁郡王少接触,他不是好人。”

秦敏之突然转身,也不知听没听见她的话。

“陈大人。”秦敏之拱了拱手道。

秦绫初立于原地,看到那个绕过石屏风走过来的男子,户部尚书陈克己。

他看起来慈眉善目的,朝秦敏之笑道:“以前不是都叫陈叔叔么?”

“现在入朝为官了,叫陈叔叔人家不免多想。”秦敏之认真的回答,引得陈克己一阵大笑。

两人寒暄了一番,陈克己便去了秦府的书房。

“发什么呆?”秦敏之拍了拍秦绫初的背:“问你要不要一起去喝茶?”

秦绫初摇了摇头,神色认真:“我要去见父亲。”

半个月前,江南水路上的盐往京城送,谁料半路遇上了大水,那盐一遇水便化,船一翻盐便无影无踪。

本来盐被水冲了,此乃天灾。

但圣上下令严查之后才发现,此乃人祸。

江南河道是运盐最重要的一条路

,几乎每一年户部都会拔出大量款项,用于修缮河道。

而今年刚到雨季,河道里的水便暴涨,冲破了堤坝,两岸百姓民不聊生,陈克己私下一查才发现。

每年修缮河堤的钱全都被贪了,而贪墨之人正是他的妻弟。

他的妻子与妻弟两人痛苦流涕的跪在地上求他,陈克己向来是个心软的,最终还是叹着气同意帮忙。

那河堤一时间,也没有办法修起来,但这事情还能捂一段时间,只要将被水冲走的盐再买回来就行。

可他七凑八凑,还是差一些。

五万两。

上一世,陈克己来借钱之时,她己经嫁入了宁郡王府,直到她父亲被查啷当入狱之后,她才知晓发生了什么。

而她哥哥秦敏之,为父申冤,被打断了腿,又得不到照顾,过了近一年的时间才好起来,但荣极一时的威远侯府逐渐走向败落。

而这一次,她决不会让这五万两银子被带出秦府。

秦绫初推开书房的门,陈克己背对着房门,暗自皱了皱眉,秦家的下人竟如此不懂事,主人谈话的时候,还直接推门而入?

秦绫初笑眯眯的上前:“陈伯伯。”

陈克己侧过身看了一眼秦绫初

:“是绫初啊,几年不见竟出落成个大姑娘家了,不知可相看人家了?”

秦绫初也不说话,往秦父身边一站,扯起笑容当雕塑。

陈克己:“……”

他正谈要事,这小姑娘杵在这儿算是怎么回事儿?

威远侯也疑惑的看着秦绫初,不知她在搞什么东西。

“绫初,我与你陈伯伯要谈事情。”

秦绫初认真的点了点头:“我给你们倒茶,你们继续谈吧。”

陈克己以为是秦绫初姑娘家的同威远侯闹脾气,深知今日不是谈事情的好时机,说了几句话,便告辞了。

待陈克己一离开之后,威远侯便道:“怎么回事儿?”

“陈大人是不是来借钱的?”秦绫初深呼吸一口,她父亲如今正值壮年,满头黑发。

可谁知,入了天牢之后,不到三个月,正值壮年的威远侯,便白发苍苍,虽然后来依旧是威远侯。

可暮气己生,没两年便去了。

“小孩子家家别多管闲事。”威远侯叹气道。

秦绫初可不自认小孩子:“爹爹,陈大人因为盐运翻船一事向你借钱,还说了什么?”

威远侯:“……你怎么知道的?”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那他还有没

有说别的?”秦绫初顿了顿:“他有没有说,因为害怕圣上派下去的人,查到多年来,堤坝根本没有一次修缮,所以打算将盐漏下的空子补起来?”

威远侯沉默了。

看样子是知道了!

“这位陈大人也真是有趣,倒是半点儿不瞒着。”秦绫初冷哼一声:“既然父亲知道,陈克己贪墨一事,为什么还打算帮他,他借五万两银子对么?”

“绫初。”威远侯长长的叹了口气:“你爹爹我,与你陈伯伯是同村。”

“那又如何?”

当年威远侯与陈克己两人,同时考上文武状元,又出自同村,正可谓是风头两无,被人称之为文武双杰。

而后为了避免有拉帮结派之嫌,两人也只能保持着不咸不淡的交情。

可是威远侯小时候家中贫寒,连饭都吃不起,若不是陈克己接济,便早就饿死在十岁那年的冬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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