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一章前年浓墨(1 / 2)
这一夜,其实二人睡得都不大好,但到了天明,用了早膳之后还是要继续启程。
路上,邬左卫昭懿和阿度仍是乘着马车,不过邬左为了迎合自己现下地主老爷的身份,在临出门之前,已然换了一身比较符合身份的衣裳。
马车内,因着邬左和卫昭懿早上又闹出了些许尴尬,所以在位置上,也是刻意将二隔开了的。
而阿度也是看出了两人间的疏离,是以在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邬左,确定他没注意自己之后,方才歪着头朝卫昭懿靠去。
卫昭懿感觉到阿度靠近,并未排斥她的做法,反而是十分配合的应了上去。
而后便听阿度语气有些试探的问道:“娘娘,您和太子殿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
“阿度此话怎讲?”卫昭懿闻言,只是问道。
对于邬左和她的关系,卫昭懿认为他们还不曾表现的如何疏远吧?毕竟是要一同出门赈灾的人,总不能做的好像大仇人似的。
瞧着卫昭懿一副淡然的模样,阿度却是不淡定的说道:“娘娘,您都不知道,在上马车的时候,太子殿下的脸色看黑沉了,就跟打翻了的千年浓墨似的
。”
卫昭懿闻言,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下,继而一脸无奈的看向阿度:“你确定是千年浓墨?”
阿度闻言,不疑有他,当即是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瞧阿度点头干脆的模样,卫昭懿不由又是一番无奈。
阿度怕是来专业逗笑的。
说邬左脸黑便脸黑吧,像墨水便像墨水吧,这还学着遣词造句弄出个千年浓墨来,也真是可爱得紧。
言则,阿度的比喻虽然有些夸张,但邬左的情绪似乎也有些不对劲。
卫昭懿想着,昨夜明明是邬左把她拉到怀里让她和他一块儿睡的,可今早一起来卫昭懿发现自己居然还趴在邬左的胸口上,从外人的角度来看,邬左便是被压的那一个。
但这并非是卫昭懿所想的,毕竟昨夜她本是想着等邬左睡着之后,自己再离开的,没想到自己想等邬左睡着,结果却是自己先睡过去了。
就因为卫昭懿并非是要故意将邬左压在身下睡一夜的,是以,对于邬左突如其来的脾气,也很是莫名其妙。
明明是邬左自个儿造的孽,到头来对她撒什么气?
卫昭懿不知道的是,邬左气的并非是卫昭懿,而是他
自己。
而邬左之所以要气自己,原因于卫昭懿也是有关系的。
要说这具体原因,还是因为卫昭懿昨日拿那瞧的画面,好似生了根一般在邬左脑海中放映,于是便造成了邬左大半夜的火气旺盛,漫漫长夜无心睡眠。
对此,卫昭懿却是丝毫不知,反而睡得正香。
如此两相对比之下,邬左要有点儿气也是正常的。
……
虽说邬左因着自己对卫昭懿产生了某些不和谐的想法有些懊恼,他们该做的正事,邬左也是不会耽搁了的。
是以,在众人从那个口天村离开之后,便一路北上,朝灾区而去了。
因着京城在正东的方向,与北部有着几千里的距离,是以,众人便是日夜兼程也要赶上天的路才能到那里。
而且在到达北部之前,他们还要经过一处名为崇云岭的地方,据说那里可是一处被各地流寇霸占了的地方。
据说那崇云岭上下,皆是由一些因为意外灾害而被迫流露在外的人占据的地点,当然,说是流寇霸占的山头,那也是不为过的。
更有传言说,如今崇云岭已然成为了一股不可掌控的势力,可以说
,若非是有官府时不时的点兵镇压,指不定这山头上的流寇都要将伸到各地城镇中去了。
听着王伯说完了打探出来的消息,卫昭懿不由朝邬左看去,并有些疑惑的问道:“爷,您说这山头上的人,如今会是何种样子?”
邬左闻言,并未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将问题如数的又抛了回去:“占山为王之人,夫人说会是何种样子?”
卫昭懿见邬左不答,面上并无多余神色,只是有些感慨道:“毕竟都是因为无家可归开聚集在一起的,若是不占山为王,只怕就要饿死在街边也无人理睬了。”
邬左听卫昭懿这般说,不由在心下感叹了一番她的妇人之仁。
想着,邬左觉得还是有必要将现实的残酷同卫昭懿说明了去:“你可知人性本是纯善?”
卫昭懿闻言,虽不知邬左忽然提起这个是做什么,但还是配合着点了点头:“三字经上有云,人之初,性本善。”
邬左闻之颔首,随后继续道:“人性本善不假,但若是沾染了金钱权利等等,那便会变得不再如从前一般,否则这世间便不会有什么罪大恶极之人了。”
听着邬
左这样说,卫昭懿却不是特别的赞同。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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