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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泪写愁 潇湘竹斑(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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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座小山,山不高,但也不低。

其中野树和荆棘丛生,在山腰处,住着一猎户,且已年老,只此一人。

这夜冬雪,寒气逼人,老人缩在小屋里,听着外面呼呼风声,他轻哼着野调,手中把着一小盏酒,且饮且听且哼。

看这雪势,平生少见。

这山怕是要封一段时间,好在今冬存货充足,不用担心。

“正好可以偷懒一阵。”

老人自作欣喜,一时忘神,长长得伸了个腰。

“哎呦!”

顿时痛嚷了一声,已上了年纪的老腰告诉他不能再这么肆意伸展了。

老人叹了口气,默默地把手伸到后背轻捶着。

酸痛感逐渐褪去,但是这腰却是挺不直了。

他摇摇头,此时再也没有酒兴,他随意收拾了下,便吹灭草灯,准备睡下。

突然!

一阵耀眼的火光从窗外划过,老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轰”的一声,呼啸的风雪声仿佛瞬间被盖住,脚下也传来轻微的晃动。

“刚才的是....”

老人赶忙凑近窗户,想看清楚发生了什么。

随寒风扑打在窗纸上的雪“扑簌簌”直响,他刚打开一条小缝,寒风就从缝隙钻进。

老人不觉缩了缩脖子。

“真冷!”

慌得他立即又合上了那条缝。

“睡吧,雪这么大,瞅不清,待明天早上再去瞧瞧。”

老人自我宽慰,爬上了床。

可是,想一探究竟的好奇心却仍梗在胸间,他翻来覆去,就是无法入睡。

“算了,看起来也不远,瞅清了再睡。”

他起了床,趁黑摸过猎叉。

夜雪行走,一是防身,一是作仗。

他推开小门。

嚯!好一场大雪!

放眼满是素白,虽是夜,却被雪映照出光色。

踏出一脚,深陷雪中,离膝盖只差三指。

老人不免打起了退堂鼓。

为了好奇心,拿这把老骨头去冒险可太不值了。

他刚要转身回屋,忽的只见眼前一晃,当再回神时,耳边传来响亮的啼哭声。

老人觑眼定睛一看,脚边竟躺着一襁褓婴儿。

他吓了一跳,看了看周围,寒风烈雪未止,而其自己竟满身落雪处在一凹坑中。

后背一阵激灵,老人顿时打起哆嗦。

婴儿的哭声让他再次注意,他皱起了眉。

这漫天飞舞的雪落到婴儿身上,便一闪消失不见,眼见周围虽已积了厚厚一圈,婴儿身上却是甚洁,不见片雪。

此景太过诡异,又是深夜,老人一时呆立当场。

此刻婴儿似乎也察觉到身旁有人,哭得更是响亮。

“哇——————”

老人本就喜欢小孩,此时再也忍不住,他弯腰抱起。

“好漂亮的小娃儿!”老人赞叹道,越看越是喜欢。

“呀!”

他惊呼,这才发现包裹婴儿的并不是寻常布棉襁褓,而是一幅画卷!

那年她一岁。

........

这是一间不起眼的茅草屋,左上的屋顶有些塌陷。

屋内住着一位矮瘦男人和一位高壮疯妇。

他们是夫妻。

门前,男人正磨着手中的旧镰刀。

今年风调雨顺,田地里的稻子沉甸喜人,待交了租与税,留备口粮,再拿出一些换点布匹,给疯婆娘和娃儿做件新衣裳。

男人正想着,篱笆门外走来一小女娃,皮肤瓷白。

“阿爹!”

女娃甜甜的喊道。

“嗯,回来啦。”

男子应道,眼中满是溺爱。

女娃点头,又扫了眼在旁边蹲伏拔着野草的疯妇,并未唤她。

疯妇也不在意。

女娃径直从疯妇身旁走过,然后靠在门框上,抿嘴微笑看着阿爹磨着家里仅有的一把镰刀。

她很少称呼这位疯妇为娘亲,疯妇脾性不定,好着的时候把她搂在怀中唤着乖女儿,不好的时候便随性揍打她骂道野丫头。

女娃不喜欢这位“娘亲”,更不要说亲近。

她从小便知自己不是这爹娘亲生,村里人也常拿这个逗弄她,问她“想不想找自己亲身爹娘。”

女娃起初还摇头否定,后来被问得多了,索性冷眼不语。

傍晚,农忙稍歇。

一位牵着牛的壮年农夫站在了女娃家门口。

“老王!你考虑清楚了没有?”

矮售男人停下了手中已磨锋利的镰刀。

“村长,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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