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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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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着南烛一起离开。

在场弟子沉默地盯着她们二人对背影,无一人敢出言阻拦。

竟也忘了追问,这把弯刀究竟从何而来,秘籍又去了哪里。

……

回到小屋时,沈听瑜已气喘吁吁——这把弯刀用材结实,实在不是这副体弱多病的虚弱身体能承受之重。

方才在擂台上,她为了撑住面子,不曾露出半分辛苦,此刻回到自己的地盘,她总算能歇口气,放下这把沉重的刀。

回想起晏池礼站在一望无际的黑中摇摇欲坠的孤单身影,沈听瑜一时疑惑:他是怎么举起这把刀的?

她倒在硬板床上,闭眼假寐半晌,直到呼吸平缓后才重新坐起来,将那把弯刀抱在怀里,扭头和南烛说:“南烛,老样子,你帮我守在屋外,不许旁人进来。”

南烛虽然好奇,却也没有多问,乖乖地点头,退出屋去。

木门合上后,屋内唯有那盏只剩小半截的蜡烛闪烁亮光,微弱的烛火跳动,在斑驳的墙上映出美人抱刀的模样。

纤长柔嫩的手指抚上伤痕累累的刀身,没有任何薄茧的指腹一一拂过每一道凹凸不平的纹路,浓烈的冲突感扑面而来。

沈听瑜按照晏池礼教的办法,摇晃了刀背上的金环三下,又敲了刀身两下。

弯刀兀自飞到空中,散发阵阵白光,将她吸入体内。

一阵天旋地转后,她再度回到了那方天地。

晏池礼坐在茫茫黑色中央闭眼打坐,听见动静也并未睁眼。反倒是弯刀一见他,就亲热地贴过去,东蹭蹭西碰碰。

见他稳若泰山,沈听瑜也不着急,索性盘腿坐在他对面,学着他的样子打坐。

刚在心中默数到三,晏池礼豁然睁开眼,好笑道:“你又不会武,学我做什么?”

“我想学。”沈听瑜认真道,“我知道你可以教我,拜托你。”

晏池礼顶着那张桀骜不驯的脸微妙地偏了偏头,黑色立刻迫不及待地拥上去,拢住他的脑袋。

他不慌不忙地撑开那把素白的伞,将二人罩在伞下,与饥渴的黑隔绝开来。

白伞的伞骨看着有些古怪,表面光滑,却又有许多出凹陷。

有点像……

“这是用我的骨头做的,喜欢吗?”晏池礼笑盈盈道,“喜欢的话,我送你。”

沈听瑜连连摇头,反感地蹙起眉,往后面挪了挪。

谁料她才挪了半步,就被黑色簇拥着往前推,直到和晏池礼仅隔一拳之遥才停下。

她不适应地向后仰,运筹帷幄的表情总算有了裂痕,双颊飞上两抹浅浅的绯红。

两辈子加起来,她也只跟需要修复的古画这样近距离接触过。

晏池礼欣赏了一下沈听瑜的窘态,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剑柄,两月前被抽出的尾椎骨尚未养好,至今仍旧隐隐作痛。

尤其是在靠近沈听瑜时,痛感格外剧烈。

他压下鸦黑的长睫,目光落在雀跃的弯刀上,努力调动内力稳住心头对眼前之人骨血的渴望。

所谓的命定之人,可不是他哄骗沈听瑜说的那么简单。

命定之人,是命中注定会成为他的养料,供他滋养自己好不容易才长出的神魂。

晏池礼掀起眼皮重新望向沈听瑜,将一切黑心算计都被他藏在腐烂的深处,继续扮演着不谙世事的无辜画中人,慢悠悠地接上先前的话:“你的体质可不适合学武。”

“我可以,只要你愿意教,我一定能学会。”沈听瑜万分笃定道。

她的确信是有缘由的。

昨日她在假秘籍的制作过程中,不仅看见了真秘籍地所在地,还听见了一段惊世骇俗的对话。

最初的跃刀宗,是无法习武之人的避难所。他们研制出了一套针对弱症的调息,可惜如今宗内涌入太多普通人,他们才用假秘籍将其取而代之。

沈听瑜铤而走险夺取真秘籍,并非为了应付赌约,而是为了得到修习之法。

在这个刀光剑影的江湖里,她若没有半分武力傍身,实在是太危险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当她翻开真秘籍时,却发现她要找的修习之法是一页白纸。

修习之法经历千年,竟自己幻化成了人形,困于书中这方天地,寂寞孤单,日复一日重复同样的动作。

——晏池礼,就是幻化成人形的修习之法。

他们二人都对这件事心知肚明。

“教授功法最是麻烦,你求我教你,就得拿出些好处。”晏池礼说,“这次可不是随便说一句话就能成功的。”

“我能带你离开这方天地,这个好处如何?”

晏池礼笑而不语,表明自己不相信。

“你别装。”沈听瑜毫不客气地点破,“将弯刀借给我也并非你好心,而是想实验看我是否能将天地里的东西带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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