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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幸福的具象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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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莫年当记者当纪录片导演倡导人人平等,实际上他才是那个早已被环境世俗荼毒浸染,道貌岸然的卑劣的人。

纪莫年将脸埋在她的颈窝,眼泪滴在她的伤口上,她刺痛的颤抖,他惊恐的醒来抬眼,四目相对,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却在那一刻,在纪莫年的心里永恒。

他忍不住慢慢的靠近,亲吻她泪痕,轻柔地,吻到她伤口上的血,她则轻轻拍着他颤抖的脊背,“是我不想去医院,我们不去医院好吗,你带我走,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不想让他们找到,我不想留在这,我知道留下来,就要和你分离。”

纪莫年这次没有丝毫犹豫,车子上了高速,没回医院也没回公寓,他也不知要去哪,这一刻只想逃离。

逃离满是虚伪谎言的内心,逃离多年父母给他的束缚,逃离世俗目光给他定好的人生,逃离所有人给他定的道德标准,逃离这座城市给他的所有痛苦回忆。

车子开上高速,他不知道要去哪,他只知,黑夜里,他们狂奔。

只有他和她,虽然不知目的地,但往前一步,他们就离痛苦远一步。此时此刻他什么都不想去考虑。

他只想带着她离开。

华瑶拉开车窗,靠在椅背上看着没有月亮的夜空,看着高速公路旁树影和路灯光影交错,风吹到纪莫年的脸上,吹干他们的眼泪,眼前是没有尽头的路。

这一刻他突然想起了小时候。

姐姐一次发疯后,缩在墙角,他爬过去,收拾着她砸碎的杯子,却听到刚才还暴躁的她,孤零零坐在哼着一首童谣,是小时候哄他的“兰花草”,也是这样看着窗外,告诉他,她和星宇差一点就跑掉了。

在一望无际的公路上,他们搭了一辆顺风皮卡,坐在车斗里,风吹着脸,他抱着她,站起来在风中大喊,冷风如刀,心里却是一团火,她以为他们要自由了。

那时候,他总是心疼姐姐这样子,像母亲那样哭着一遍一遍想要唤醒她,告诉她,甚至质问她,“那是不对的,你抛下家人,你就和他走了?我们怎么办?你不要我们了吗?你没了家人的保护,你和一个看不到未来的人一起,所有的自由都是虚假的,如果没有未来就是自由,那这份自由只代表着死亡和谎言。”

“什么是死亡?“

姐姐莫寻当时瞪大眼睛,抓着他的肩膀,“我早就死了,活着的只是他们的女儿,舞台上的表演者,而我早就被他们杀死了。”

不知姐姐是否是清醒的,但她那一瞬双眼是清明的,哼着这首童谣。

纪莫年从回忆中缓过来,才发觉是身边的华瑶在哼歌,“你怎么会唱这首?”

“这首歌很多人小时候都听过。”

“你认识一个叫莫寻的人吗?”

她摇头。

“那星宇呢?”

她还是摇头。

纪莫年自嘲的,她怎么会知道呢?他家的秘密,没人知道的。

可他想问为什么她会在这个时候想唱这首歌。

华瑶回过头看他,“我只是觉得,纪莫年,这一刻很幸福。”

“什么?”

“你带我离开这一刻,哪怕没有明天,我也觉得幸福。”

他的心收紧,紧握着方向盘,想抓住这一瞬的感觉,他平静的笑了笑,可只有自己知道内心已经翻江倒海。

“看啊。”

华瑶突然惊喜的指着远处,黑暗渐渐退却,朝阳渐渐升起,不知不觉他们看到天亮了。

仿佛拼命逃离黑夜,就是为了这一刻找到太阳。

纪莫年也恍惚了,恍惚看到了幸福的模样。

车子在一个下道口开出去,虽然开了很久,可还是没出省,他们到了所在省最北边的一个小县城。

这里附近因为有个古城,县城中心街道还算热闹,早餐铺子已经陆续开业,街边一家挨一家的小店,不比安城大城市的钢筋水泥繁华,这边都是砖瓦石头路,有种时间空停留的错觉。

纪莫年下车去买早餐,和老板打听哪里有酒店。

那老板很朴实,看着纪莫年身上蹭脏的衣服,以为他是路过跑车队的工人,说他们这边家庭旅馆和短租房比较合适,还在后面居民区里,年轻人出去打工,剩下老人就把房间出租,比古城那边的酒店要划算还安静。

纪莫年道了谢,买了包子和豆浆,回到车上,看华瑶已经在副驾驶上睡着了。

他开车到县医院,还是想给她检查一下伤,好在没有再伤到骨头,她跳车时在地上滚了两圈,没有伤到内脏,但皮肉的蹭伤却会让她疼痛难忍,以至于抱她进医院时,碰到她身上,她在睡梦中还会蹙眉。

处理了伤口,又挂了水,华瑶死活不住院,这边小县城也没太好的条件,请示了医生注意事项,又开了三天挂水,约好换药时间,就带着华瑶,去了包子铺老板所说的短租房。

虽是小县城但短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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