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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禁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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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元驰坐在床沿边,绞了热帕子,一点点帮谢凝擦干净身上的血迹。

她的脸上、身上混着血污和泥土,若不细看,根本看出本来面目。

“你可不能死,我有好多话要问你。”他喃喃说道,“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杀戚纶?”

他俯身看着那洁净的面容,“你到底是谁?”

此时,卫融掀帘进入,“爷,都处理好了!戚纶的尸体埋在后山,官道上的血迹也清了,应该不会有人发现。等明天队伍过了东御道,这事就算瞒住了。”

他看着韩元驰只低头看着床上的人,似乎不愿意与他对视。

“爷,您怎么了?”

他试探着往前走了两步,却被韩元驰制止,并随手扔给他一锭金,“去找两身女装。”

卫融纳闷,“爷,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上哪儿去找女装。再说,我们要女装做什么?”

他狐疑地看向韩元驰,他跟了王爷近十年,从来不知道王爷还有这癖好。

韩元驰被他盯得心烦,转头骂道:“动动你的心眼子,抢也好,盗也好,尽快弄两件女人的衣服。”

卫融这才注意到,韩元驰的眼角竟是湿的。

“爷,您哭了?”

韩元驰突然觉得,跟下属太熟并不是什么好事。

他随手把热帕子掷过去,卫融接住,溜了。

大帐内复归寂静,韩元驰重新拧了个帕子,一寸一寸把肌扶上的血污清理干净,再用干帕子揩干净水渍,换了床干净的锦被。

面对冰清玉洁的身体,并没有丝毫欲念。

他只想她能快点好起来,像从前一样,只要他稍有轻薄,便有人能用金针抵着他的脖颈。

他的指腹停留在她的唇瓣,“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看了,你不嫁我还能嫁谁?”

床上的人儿没有丝毫反应,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脯还能证明她此刻还活着。

婢女煮好了汤药,本想喂病人喝下,却被韩元驰接过,“下去吧!”

他小心地把汤药吹凉,用银匙舀起半匙药水喂到谢凝唇边,药汁却顺着脖颈流了下来。他只得换了更小的汤匙一点一点地滴入口中。

一碗药,却喂了两炷香的时间,才勉强喂进去半碗。

卫融进来时,已经是深夜,看到韩元驰还在床榻边守着,不无惊讶地说道:“爷,您要亲自守夜吗?要不要我去叫老嬷嬷进来?”

他手里拿着个小包袱,包袱里是他从阿粟那里讨来的两件女装。

阿粟没要他的钱,可那看变态一样的眼神让他终身难忘。

“爷,衣服。”他把包袱交给韩元驰,却看到主子眼里的血丝,“爷,要不您先歇息,换了来守下半夜。”

韩元驰接过衣服,“这三天我都守着,除了送饭和汤药,不要让别人来打扰。”

翌日,姜尚宫还未见谢凝回来,问遍了相熟的人,都说不曾看见。

她一时慌了神,不敢贸然报大理寺,想起那日寿昌长公主深夜送谢凝回来的情景,怕有个万一,便直接去了寿昌长公主的大帐。

寿昌长公主听她说完,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她在哪,你跟我来!”

她带着姜尚宫到了韩元驰的住处,没让下人通报,径直进了大帐,刚进去,便看到自己的好侄儿趴在床沿上,床榻上躺着的不是谢凝又是哪个?

看那样子,像是未着寸缕。

大白天的,至于吗?

这是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清了清嗓子,又虚咳两声,韩元驰这才醒来,看到姑母和姜尚宫,扶着床沿站起。

他的身形有些摇晃,双眼布满血丝,眼下一片乌青。

寿昌长公主见了,又气又心疼,“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封禅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你竟然敢白日宣淫,若被你父皇知道了,少不了你的打!”

她看了眼姜尚宫,姜尚宫忙赔笑道:“下官可是什么都没有看到,香药局还有事,下官就先告退了。”

“等等。”韩元驰突然说道:“如您所见,打今儿起,谢凝就住在我这里,不回香药局了,还请姜尚宫多担待。”

姜尚宫哪里敢争辩,她本以为凭谢凝的姿色,能得贵人青眼已经是造化。万万没想到,竟然成了歧王殿下的禁脔,她一个五品小官,能说些什么?

只是觉得有些对不起自己的闺蜜,倘若陆夫人问起来,她该编个什么借口才好?

“殿下能看上他,是他的造化,下官理会得。”姜尚宫说道,“下官再找个人补上他的缺,殿下不用担心。”

韩元驰向前两步,低声道:“这件事,务必保密。我不希望有第四个人知道。”

姜尚宫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懂,我懂。”

男子断袖,多少都要遮掩些,何况是皇子?

寿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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