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鸟⑥逃离禁锢(1 / 2)
对于你的发问,森山院长选择三缄其口。他与你们曾经交战时不同,像是在床尾形成了一团悬浮在空中的幻象,对你没有任何攻击的意图。
你对他的沉默是金不满意极了,一边自顾自舒展着好不容易不再受禁锢的双脚,一边翻看着腕间的镣铐,漫不经心地道。
“我从前祓除咒灵时,对于高等级的、有神智的咒灵,都会问上一句对方化作咒灵的原因。我本是不想问你的,谁叫我们之间打过那么惊天动地的一仗呢?但既然缘分让我们在此相遇了,我也不想要你稀里糊涂地去死。”
在说这话的同时,你也在打量着这间简易的病房。
和从前你所见到过的不同,这病房内的设施少了不少,房间内唯一的家具便只有你正坐着的这张病床,好在还有森山院长可以让你解解闷,要是令你坐在这儿光对着这四堵白墙,那必定会空荡荡得令人心慌。
发觉自己正处在领域中后,你就有所察觉了,兴许是上次你重伤了他的咒力核心,所以他在被夏油杰收服后,能力才会被压制到这么有限的地步,甚至到了降级的程度。
“当然,我也不会硬要你回答我的问题就是了。”
你见他还是不言语,又补了这么一句。
这倒是实话——你毕竟只是个过客,对整件事的因果真的不太在意,独独让你为此抱憾的,只有源内医生的伤重和鹿岛铃的昏迷不醒。
覆于森山院长身上的黑雾逐渐散去,你再一次见到了这张苍老的脸。他面上的每一条皱纹似乎都深刻地记录着他生前所经的种种繁杂之事,很有一股愁苦的味道。
“六眼,我可不会感谢你的这般仁慈,更何况,我从前的那些故事该从何说起呢?”
“你现在这副模样,真的很像是我家的老头子们在耳提面命地教育我时,讲述从前那些光辉历史的样子。”
“你这话倒是没错,我在年龄上的确也是个老头子了。”
“那像你这样的人不是更应该清楚,要珍惜生命消逝前的每分每秒么?在浪费时间上你倒是很有一手啊。”
“刚刚我不是也说了么?拖延你的时间可是我的任务啊。”
你们两个向对方所说的话都不客气极了,他倚老卖老,你句句带刺,这么反复了几个来回,却又各自笑起来,带了点实质的愉悦。
“森山院长啊,不想说的话,就把它当做一个烂在肚子里的秘密不就好了?我现在可不想让你浪费我的时间呢。”
在艰难转动手腕的同时,金属镣铐之上的链条叮铃铃地撞击着,发出的声音着实动听。
你是右撇子,此时正将左手手腕执在右手掌心之中,伶仃的手腕用你并不很修长的手指握来还有些空余,但这正方便了你接下来的行动——
苍蓝色的咒力弧光附着在你的右手之上,你强忍着电击的疼痛,生生捏碎了纤细的腕骨。
一时间你说不上究竟是哪个举动更让你痛苦,只能苦中作乐地感慨,好在被禅院同学拉着做力量训练时没有偷懒,故而这点力气你还是有的,不至于让自己无法逃出生天。
放松点吧……□□上的疼痛总好过心灵上的折磨。你不想浪费时间,你还要赶回到悟身边去,所以没什么狠不下心来的。
在手腕肿胀起来之前,你麻利地让左手脱离了这该死的禁锢,它虽因骨折而使不上劲,但要打开这机关还是容易的,很快你的右手便也随着解放出来。
“如果我回不到悟身边去,我就让夏油杰为此陪葬,再掘开你的坟墓,对着你鞭尸八百回,我说到做到。”
这镣铐还真是个很难处理的东西——随身带着它似乎并不会影响你的咒力使用,也不会释放出那烦人的电流,看来还是将它留在你身边比较保险。
你整理好凌乱的衣襟,将咒具好好地收进和服的暗兜内,在确认那截绳索上特殊的术式也就此消失殆尽后,神色冷下来,狠狠地以此威胁着森山院长。
不仅如此,你手上也是毫不客气——指尖的荧蓝色光辉在弹出并击中的瞬间,困住你的领域便消散得彻彻底底,坐在地上的你对着四周的残垣断壁茫然地眨眨眼。
……所以说,这是哪儿啊?
你站起身来,拍了拍蔷薇色和服上沾染的灰尘,小心地绕开地上尖锐的石棱与玻璃碎片,赤着足一步步走出去。
环顾四周的情况可以得知的是,这里绝对不是困住你的盘星教,这是六眼稍微一扫视就能确定的事实。
因为太久没有走路,脚步还是很虚浮,你先是靠在墙上恢复了一些体力,这才慢慢地扶着墙再度前行。
你刚刚所处的地界似乎是一处刚刚拆过迁,正亟待重新建造楼房的地段,夏油杰还真是会挑地方,这里足够隐秘足够安全,想必“窗”的辅助监督们现在正忙得不可开交,任谁都发现不了在这里竟然还藏着一个简易的领域。
缓慢步行了一会儿后,终于在小巷子里遇见了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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