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2 / 3）

。”

这是她刚刚在脑海中回忆起的一点儿来妖界前恶补的野史资料。

之所以说是野史，是因为资料来源的那本书不是贮灵阁的藏品，应该是近些年某个飞升仙界的妖族写的回忆录，东一段西一段的，文化水平堪忧。她也是在仙界闲逛时顺手从那些八卦小仙手中收来的，其中就有对岚夕霞的这么一段介绍。

“噢，”长寻了然点头，也小声问，“然后呢？”

说是小声说话，但岚夕霞都已经是“惊才绝艳”了，没有理由听不到。只见她嘴角略微抽搐：“然后？还想知道什么不若直接问我就好？”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渝西故作抱歉，哎呀一声，“那书中写的哪有亲自见到族长本人来的妙极，贸然前来真是万分叨扰，不若我们先进去聊？”

渝西直白的态度让岚夕霞拿着鞭子的手有些发紧，她皮笑肉不笑：“不知道渝神使到底有何事，今日非要上我青丘？”

岚夕霞的态度成谜。

渝西好歹也是风神明面上的首徒，听风阁如今的控权人，这样的身份走出去即使不是麻油拌小菜——个个都爱，那也能算得上是都不愿意得罪的人物。

可她呢，先是一鞭子抽在石阶上，说是让自己手下人听话点，但恐怕也存了吓吓他们二人的心思。还有就是换成别人，总得先把人请进门了再说话，她倒好，渝西这么直白地说要进门了还不乐意。

岚夕霞语气中的不情愿渝西自然也听出来了，她的笑意拉下去半分，冲着岚夕霞道：“事关仙妖二界的和平……相信族长应该也听说了前些日子我去仙界赴宴的消息了，旁的我不多说，就一句：我师父他老人家很关心这个事情，也说了，当初他和狐族有过几分交集，因此不想把事情闹开，所以才头一站就来这青丘问一问，不知族长大人可认这点情分。”

这话里一半是编的，一半是蒙的。

编的那部分无非是强调一下折丹注意着她的行动，最好对自己客气点。说来也是啊，这么好的背景和靠山不用岂不是浪费。

蒙的那一半就主要集中在她师父和师娘的“情分”，师娘的原身是狐狸绝对没错，至于品种嘛……也许像雀恒所说，是九尾狐，但她从未见过真身，也不敢因为这么一句话肯定下来。

她能主动说出这句话，也是在明目张胆地试探岚夕霞，或者说狐族内部，对“师娘”的身份是否有所了解。

果然，岚夕霞听到这话陡然色变。

她不甘愿地按下不耐的神色，看上去像是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既然如此，那二位随我上山再聊吧。”

议事厅。

他们几人踏入的那一刻，厅内两侧站着的数十双眼睛唰地就转了过来，聚精会神地落在了岚夕霞身旁的渝西身上。

有些也偶尔扫过长寻一眼。

“来了来了！”“哪个是风神的徒弟？”“那个男的？”“那个女的！”

“消息真落后！早就听说折丹收了个女徒弟。”“听风阁就在她手里！”“是吗？”

这群人交头接耳的声音比刚刚渝西和长寻说话的声儿还大，乱哄哄地议论着。

“那旁边那个男的是谁啊？”“不知道！”“也许是她的相好？”

“我看那男的修为明显比女的高深啊，别不是搞错了吧。”

“就是废物才对呢，以前不就都说风神收了个废物徒弟吗？”

如果说刚刚那些讨论还是正常的八卦，这就有点上升到当面的人身攻击了哈。

岚夕霞轻咳一声，厅内瞬间噤若寒蝉。

那群人形的狐狸里有的已经垂垂老矣，有的还算年轻，但也蓄着长长的白色胡须，只有寥寥几个中年人——有一点值得注意的是，狐族这些长老们，不论男女老少，都是个顶个的面容姣好。

有个中年男子迅速上前一步，和渝西作揖：“渝神使大驾光临，我们有失远迎，真是失敬，鄙人白狐一支长老巫马彦直见礼。”

只有整个狐族的族长才能被称一声“族长”，其他部的狐族领袖都只能称“长老”。

有了他开口，接下来去渝西面前自报家门的就多了起来。

狐族长老席位起码二十几个，除了最初所说的白狐巫马彦直以外，还有白狐巫马段止和巫马施两个长老，刚刚说话的巫马彦直，已经是白狐一族中最年轻的人，可看上去也比岚夕霞要大上不少。

赤狐一支则是岚夕霞为首，有岚波、岚泓和岚蓬三人。

这三人中，岚波和岚泓都已垂垂老矣，只有岚蓬看上去比渝西和长寻还要小些，他自己介绍的时候也说，他是岚夕霞的弟弟。倒是可惜，岚夕霞并不给这个面子，她仍然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补充：“旁支过继的，倒是让二位见笑了。”

剩下的那些人中，有九尾狐的两只，一个叫伏山长明，一个叫伏山方，看上去寿数都不算小。另有什么黄狐、黑狐、褐狐、短尾狐、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