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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疑,她未来的信徒是个笨比。
靳渺渺如此确信着。
否则这世上哪有这样的傻蛋,放着金钱权力都不要,就要一只一文不值的小黑猫?
靳渺渺不理解,她只知道今晚她作为一个all in的赌徒,输的裤子都要当掉了。
靳宴在黑暗中睁开了眼,靳渺渺用最后一点邪恶之力抹掉了他在欲望之境的记忆,他自然不知道贪婪的邪神曾经试图吞噬他的灵魂。
靳宴之所以醒来,是因为胸口重量太沉,被压醒的。
他记得很清楚,入睡前,靳渺渺盘着爪子和尾巴,非要睡在这儿,靳宴犟不过它,便随它去了。
可现在,显然,压在身上的重量已经超过了一只小猫的重量,更何况,那点重量分布在他整个躯干上,并未集中在他胸口的位置。
靳宴并不急着点灯,他想起前几夜在半梦半醒间,他恍惚以为摸到了女人头发的经历。
那时候他以为是自己睡迷糊了,其实他比谁都清楚,他睡眠质量不佳,绝不可能睡到分不清梦境现实的地步。
靳宴想到此处,眸色便沉了点,借着薄纱半掩的阳台灯光,他慢慢掀开了空调被。
一双三角形状,有着尖尖角的猫耳柔软地弹了起来。
靳宴眸色温柔了些。
继而是黑色的波浪卷发,靳宴依稀知道这种慵懒的发型叫法式卷烫。
他微微错愕。
借着往下是素白的一张小脸,圆乎乎的,两处脸颊粉粉的,睡梦里还不满地嘟着唇,娇憨无比。
然后是修长的脖颈,精致的锁骨……
靳宴猛地将被子往上拉,拢住了女孩的身形,即使什么都没有看到,但他的呼吸也不免急促了些,脸颊上出现了可疑的红晕。
这个莫名其妙出现,趴在他身上呼呼大睡的女孩没有穿衣服。
这个认知,让靳宴僵住了身子。
他自认作为盛泽的总裁,什么没有见过,这世界上应当没什么可以引起他的慌乱。
但现在靳宴发现从前的自己还是草率了,他真的不是什么都见过。
靳宴抓起空调被的两侧,尽管是在黑暗中,但因为有阳台的灯光,靳宴仍旧闭上眼,只凭着手感将怀里的女孩用被褥卷了起来,扔在床上。
他迅速地开了灯。
刺眼的灯光让女孩不满地喵了声,那柔软的尖尖角的猫耳不悦地往下压了压,一条蓬松的猫尾巴从被褥里甩了出来,却不幸拍了个空。
靳宴的目光从猫耳,望到了猫尾巴,终于愣住了。
原来他的靳渺渺,是个女孩吗?
靳渺渺累了半个晚上,赌进所有邪恶之力还赔到血本无归,这让她气闷了许久。
何以解忧,唯有呼呼大睡。
结果,睡得正香,就被没眼色的未来信徒扰了美梦,她都快气疯了,睁开眼就凶狠地‘喵喵’叫。
然而,身着家居服,凌乱着黑发的饲主离她好远,还一脸错愕地看着她。
喵?
猫耳往脑袋两侧压了下去,细长的聪明毛耷拉了下来,似乎有些不高兴,也有些困惑。靳渺渺手掌抵住床榻,尾巴翘起,正要朝靳宴爬去,终于,她意识到了些许不对劲。
黑暗神在上!她怎么连猫猫形态都维持不住了!
靳渺渺一脸崩溃。
要知道每个邪神,都有自己的专属动物形态,比起人类的外形,他们更喜欢动物形态。
无他,人类的外形总会让他们想起光明诸神和人类,前者让他们厌恶,后者让他们觉得自降身份。
所以靳渺渺哪怕每个月能吸收的邪恶之力都不多,但是,她宁可推迟发展信徒的计划,也要维持住猫猫形态。
可是,现在!她连猫猫形态都维持不住了!
靳渺渺能不崩溃吗?
靳宴便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女孩从怔愣,错愕,不可置信,到崩溃,原本质问的话一时之间也说不出口了,只能绅士地递上了抽纸盒。
靳渺渺看了抽纸盒,便气鼓鼓地拍掉他的手:“我又没哭。”
笑话,她可是堂堂邪神,在人类面前哭多跌份啊。
更何况,她可没忘记谁才是造成当前局面的罪魁祸首。
靳宴收回抽纸盒,一顿,试探叫她:“靳渺渺?”
靳渺渺没好气地凶巴巴地瞪他。
原来她真的是他的靳渺渺。
靳宴被眼前的场景一时之间荒诞到失语,默了半晌,他起身,到了衣帽间找出来一套不曾穿过的衣服递给靳渺渺:“我进衣帽间等你穿衣服,穿好了叫我。”
靳渺渺也注意到自己赤身裸/体的尴尬,‘嗯’了声,从被子里伸出一只素白的手,接过那套干净整洁的衣服。
靳宴的衣服对于靳渺渺来说还是太过宽大了,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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