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忆了20(1 / 3)
可能医生都被隐瞒了过去,
尤黎的耐药性早就越来越强。
药物副作用对他的影响越来越轻,即使吃下去,也不会像之前一样, 一睡睡好几个小时。
从昏迷到恢复意识的时间很快。
尤黎眼睑颤了颤, 隐约听到身旁有人,很快又重新僵硬地停止要挣扎着睁开眼的动作, 他呼吸下意识屏轻, 反应过来后又迅速调整到正常睡着的呼吸频率。
他前段时间经常在小丑面前装睡,虽然是意识不清醒的时候,但现在还有着身体本能的记忆。
他好像平躺在一张病床上,周遭有电子仪器的轻微发动声,有人在他的旁边摆弄着机器,隔着层空气, 用手指在他脑袋上不紧不慢地划分着位置。
似乎在考虑着下手的地方。
尤黎的鼻尖似乎还隐隐闻到奶油的气味。
“他脑子真不会被清除坏?这都第几次了。”有人说。
是谁在说话?
是医生吗?
“不会, 没事做就闭嘴。”
不, 这个好像才是医生。
他们的声线太接近了, 只不过一个有些模糊, 一个有些清晰, 如果不是在问答,可能尤黎根本分不清还有两个人在。
“麻醉剂打重一点,他每次都很疼。”
“麻药中毒会导致一定程度的意识障碍和极大概率的休克。”医生似乎忍无可忍,“他复健这么多天, 到现在连走路都还不稳。”
“今天有个玩家死在他面前导致他提前清醒也没看出来, 还让人跑了。”
“他在你手上跑多少次了?”
“说得好像他喊疼的时候你能忍住。”
“我可不是最容易心软的那个。”
尤黎听了很久,才听出来这是小丑的声音, 他的脑海近乎一片空白, 片刻, 才听到医生看了看腕表的声音,“禁食时间结束了,压着他。”
他感受到自己的手臂骤然一凉,刺痛之后有什么冰冷的液体注射进去。
几乎不过两分钟,他的意识又开始昏昏沉沉,隐约觉得有什么贴上了他的大脑,固定住后,仪器操作的声音缓缓响起。
小丑问,“要做几次?”
医生算着时间,“三次,每天三次,没剩两天了。”
疼——
好疼——
整个大脑皮层都在隐隐作麻作痛,筋脉一抽一抽的,仪器缓慢从侧面移到头顶,尤黎不知道哪来的意志力冲破了麻醉快发作前的药效,他费力地睁开眼,挣扎着扭动着头,眼泪从眼角溢出,又流进两侧的发间。
无力的手也缓慢抬起,往前想抓住什么,把自己从病床上挣扎起来,却只抓到一团空气。
医生好像早知道他会挣扎,说,“药效一会儿就会发作,你很快就会睡过去,别怕。”
尤黎张开唇齿,想说着些什么,下一秒,麻醉剂的药效迅速发作,他甚至一个字都没来得及说,就这么维持着微张开嘴的姿势彻底睡死过去。
……
尤黎再一次醒来,他眼睑颤了颤,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身边还有人在。
“第二次了,麻醉药物不能摄入过多,也到该吃药的时候了,给他喂进去。”
“为什么不能一次到位?”
小丑的语气有些轻微烦躁。
“副本设定,要按照经颅磁的疗程来进行,不然没有效果。”
尤黎的嘴巴被人撬开,有药丸塞了进来,而后是水流,他没有吞,但药丸融化在他嘴里,被喉腔下意识吞咽进去。
他被注射了什么?
他吃了什么?
他们要对他做什么?
又一次疼痛。
因为这次喂得是药,尤黎这次清醒的时间多了一些,他听见耳旁熟悉的仪器操作声,后知后觉自己在做物理治疗。
他在现实里也做过,其实不算太疼,但因为整个脑袋都在隐隐作痛,堆积交杂在一起,感受会特别明显。
尤黎想把没有融化的药粉推出去,但下一瞬,医生把戴着手套的指尖塞进他的嘴巴里,挤开闭不紧的唇齿。
深入到内里,用了些力道,冷静地按了按他的舌根。
尤黎控制不住地张大开齿关,喉腔也跟着张开,药粉顺着含着的口水一下子被迫咽了进去。
他微微睁开眼,最后的意识只能看见医生湿淋淋裹着药液的手从他嘴里抽出来。
不想继续沉睡下去了,
不想吃药了……
救,救……
意识陷入混沌的黑暗。
尤黎第三次醒来,他近乎猛地惊醒,像坠入了深渊一般,带着睡前残留的惊恐骤然睁开眼。
他的唇齿间都是苦涩的药味,显得空气中甜腻的奶油香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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