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回眸（1 / 4）

索托发过短信之后就放下了自己的手机，他看着双脚吊在半空，眼神空洞的叶宣恒，对方的思维大概已经不在此处了。

“【白羊】不，他应该不是，至少在我知道的信息中他不会是【白羊】，可他的星尘上为什么会有【白羊】的标识我得好好想想。”

-

“你说你叫叶染秋对吧。”在一片混沌的星空下，叶宣恒朝着身边的那位白衣男子开口。

“是。”

“我就不再问你是谁了，你大概率不会回答。”叶宣恒继续说：“接下来你就当我是在自言自语吧，反正你话也挺少的。”

叶染秋没再有任何的话语。

“我啊，作为一个十七八岁的男生，在这个所有人都说我最该去拼搏，去争，去抢的年纪我选择相信了命运，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所熟知的一切都变了，变得无法揣测，变得面目全非，可能是在我登上这那趟列车，可能是我在墓园里看见那片猩红，也可能更早，早在“

“算了，这不重要，作为一个这种年纪的男生，我当然也幻想过什么觉醒异能拯救世界之类的事情，但我很清楚，这不可能。因为我是一个自私自利，胆小怕事的人。我对这个世界而言，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也同样，世界对我而言，那些我所珍视的少许东西倒还显得更加重要。”

“可这个世界就是那么的不公平，我很清楚，所以我不会去争，我这辈子最大的理想就是庸庸碌碌地混完一生。如果我去争了，这个过程中我或多或少会拥有一些东西，但我知道，我留不住那些东西。”

“所以我不如颓废，只要我这一辈子什么也没得到过那么当然也不会去面临失去他们的风险，但命运真的很有趣，在这个世界上，”

“光是抓不住，雾也总是会散的，人嘛，总要学会和自己想拥有却握不住的东西说再见，这是命。”

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和表情都很平静，像是在述说别人的故事。

“拔出刀的那一刻，我很愤怒，我很厌恶，我讨厌那个无能为力的自己，我憎恨那个对我不公的命运，那是第一次，我有了自己要去完成的事，一件我注定无法完成的事。我试着挥过刀，但结果呢，我只留下了一个本子，呵呵。”

“命运总是对有的人慷慨，我不在那个名单之内。”

叶宣恒还是望着星星，再无言语。

“命运从来都不慷慨，可他很公平，你得到过什么就注定会失去什么，这只是一场交换。”叶染秋终于开口。

“这句话你信吗。”叶宣恒还是看着天空。

“我信，所以我站在这里。”叶染秋继续说。

“可我不信，”叶宣恒否定了对方：“我什么东西都没有得到过，可我失去的已经太多了。”

“你再看看这片星空吧。”叶染秋说。

叶宣恒照着他说的话做了，他现在本就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他看见了和苏筱一样的画面。

头顶的星空不再混沌，它回归了耀眼的模样，可是，为什么感觉少了点东西。

少了六个星座！

“为什么？”叶宣恒扭过头来，眼神和刚才的苏筱如出一辙。

“星座是命运的造物人又何尝不是，那人为什么不能将其抹杀。”

叶宣恒愣了，他似乎明白了对方要说什么。

“那么这代价”

“一座城邦的覆灭，一段历史的消亡我们必须支付这份代价，这是来自命运的等价交换。”

等价交换

我们不是制定规则的人，价格从来不是人说了算。

“我明白了”

叶染秋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接下来会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发生，祝你好运吧。”

说完，叶染秋转身向后走去。

“等等，我还剩最后一个问题。"在叶染秋消失在自己视野里的前一刻，叶宣恒连忙叫住了对方。

叶染秋停下了脚步，等着对方开口。

“她真的”

叶宣恒的话语断断续续。

叶染秋听叶宣恒说完之后，没有任何的停留，继续向后走去。

“忘了吧。”

他的声音在叶宣恒的脑海里响起。

“这是我们都该承受的代价。”

-

一个眨眼之后，叶宣恒再次看见了身旁的导师。

“你刚才似乎有心事，我没有打扰你。”索托说。

等等，星空。

叶宣恒想起了刚才叶染秋给自己说的话，他再次将视线投向了星空之上，那里只有六个星座。

“规则也能被打破吗？”叶宣恒小声地嘀咕着。

索托听见了叶宣恒的声音，他有些惊讶，仅仅只是刚才看着星空就想到了这些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