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她的主意(1 / 2)
原来不是打骂,而是让他体验了坠落死亡的滋味,吓破胆的阮岗在交代问题时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阮岗哭着继续说道:“他问我记不记得十八年前在文汇路光明巷被我们推下三楼的女人。”
这些话不是直播时他说的原话,但意思相同,那么凶手把阮岗折磨到再次昏迷后没再对他施刑,等他醒来后就开始直播了。
“那个家教老师呢?她只是碰巧撞见了打人,后来你们推冯瑜下楼,她一直都没有参与吗?”
汪明萱似乎一直都在这件事情中无足轻重,为什么凶手却将她列为了第三个死亡目标?
这几天深受刺激的阮岗,加上情绪的大起大落,脑子反应已经有些迟钝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汪明萱。
“嗯,她一直都没有动过手,不过她心狠啊,把人推下楼去假装成晾衣服时意外坠楼,就是她出的主意。”
原来如此!
季瑄结束讯问走出病房,对守在门外的同事说道:“今天你们没有听见里面有任何的异常响动。”
两个守卫的同事对视了一眼,明白这是告诫他们忘记刚才陆副打嫌疑人的行为,两人忙点头,“本来我们就什么都没听见。”
季瑄点了点头,转身就见陆安若还坐在走廊长椅上,双手撑膝,头埋在掌心中一动不动。
他走过去坐到她身边。
她感觉到了,坐直了身子偏头看他,“你说我妈当年是不是……”
季瑄知道她想问什么,摇头说道:“不一定,当年因为有三个目击证人,又没有人对你妈妈的死亡提出异议,法医只是做了初步尸检,并没有进行尸体解剖,所以我们从现有的资料无法断定你妈妈被推下楼时是否还活着。”
他们在审讯阮岗时告诉他当年冯瑜被推下楼时没有死亡,不过是为了给阮岗施加心理压力,让还有一丝良心的阮岗把当年真相事无巨细地交代清楚。
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洒在陆安若身上暖洋洋的,却温暖不了她,刺骨的寒意从她心底散发出来,连呼吸似乎都被冻住了。
他问:“想哭吗?”
从两个人想到冯瑜被推下楼极有可能还活着,巨大的悲痛就包裹着她。
他知道她心中堆积了太多痛苦情绪,急需一个发泄的出口。
但她摇了摇头,重新把头埋进掌心中。
病房的走廊嘈杂不堪,她坐在那儿隔绝了周围的一切,陷入自己的悲伤中不可自拔。
过了很久,季瑄轻轻摇了摇她,“安若,你还好吗?”
陆安若从痛苦的迷惘中抽离,散乱的目光聚焦在他脸上,茫然问道:“你怎么还在这儿?”
季瑄温柔注视她,话却答得非常理所当然,“我想陪着你。”
她重又垂下头,低声说道:“谢谢。”
在他还没做出回答的时候,她迅速站起来,“走吧。”
他伸手拉住她,温软目光在她脸上来回打量,“在我面前,你不用伪装坚强。”
她用力呼吸一口,站起来冷静地说道:“我的坚强不是伪装出来的,而是逼出来的。”
季瑄见她如此,也就抛开想要安慰她的心思,带着她离开了医院。
回分局的路上,她一直沉默不语。
季瑄想了想,说道:“勘查现场时,我们看见窗外的不锈钢管,还以为是天台的排水道,现在才知道那根管子应该是来安装滑轮的。”
陆安若点头,“还有窗框上方的擦痕,应该是钢管伸出去时磕碰到的,而屋内那架人字梯就是安装时留下的。”
季瑄掌着方向盘,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之前我们排查过长期在那儿上班的两名图书管理员,排除了他们的嫌疑,现在看来,我们需要重新调查这两个人以及与他们有过接触的人。”
陆安若若有所思看着车外不停向后倒退的街景,说道:“要将那么大一块木板抬上楼,并隔成一壁墙,还要安装窗外的钢管,短时间之内根本无法完成,而且不可能做到不被管理员发现。”
季瑄沉吟着说道:“其实不难。图书馆晚上九点闭馆之后就无人看管,而且旁边农贸市场晚上也没有人,只要偷到图书馆的钥匙,把材料运进图书馆,一个小时就能弄好。”
陆安若:“那就没必要查两个图书管理员的社会关系了,太浪费时间。”
季瑄点头,“你有没有发现,凶手对十八年前在那间出租屋里发生的一切非常熟悉,甚至连当事人都没注意到的一些细节,他却知道。”
陆安若收回目光看向他,“细节?”
“你有没有觉得阮岗并非是我们解救及时而获救,而是因为凶手本就没有想杀他。”
陆安若一直平静无波的脸上终于露出疑惑的表情,“为什么?”
季瑄沉吟着,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说道:“或许阮岗十八年前表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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