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正儿八经(1 / 3)
翟荣与江宁知府薛安国的公子薛才,扬州府知府宋阙的公子宋长文在艳群芳鬼混了两日。
这些个官二代光顾,艳群芳的鸨子眼睛都笑细了,那丰满的肥臀比往日扭的更加起劲。
不过翟荣的心情着实糟糕透了,感觉全世界都在与他为敌。
本来想尝一尝艳群芳花魁的滋味,可是田从文那厮办事不利,被他三拳两脚打成了猪头,赶出了艳群芳。
薛才有意讨好翟荣,于是打着薛安国的旗号去请凌谣,可凌谣毕竟是艳群芳的花魁,朝廷举办的百花盛会在即,对方既然毫不讲情面的拒绝了,薛才亦不好用强。
见薛才都无能为力,翟荣也只能作罢。
风月场失意,事业也一再受挫,派出去的杀手杳无音信,铁定是失手了。
想到阿四坏他好事,鼓动江宁盐商与淮帮对抗,翟荣气不打一处来。
转念一想他此行来江宁的目的,翟荣气败得劲,酒喝的不尽兴,磕了几颗药丸,将气全数撒在了娘子们的肚皮上。
这两日,进出过翟荣房间的红娘子们,最终都是带着伤出门的,那些柔软细腰都快断了。
好在艳群芳还有几位专门调教新人的老师傅,终于把翟荣治的服服帖帖。
翟荣扶着墙离开艳群芳时,倒是闹出了不少笑话,被随从抬着回了别院。
江宁城还是那座江宁城,不过繁华中透着衰败之象,阴云遮顶。
那些平日里呼风唤雨、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会儿可比翟荣还要郁闷。
谢寒衣和秦三此时正在食为天吃着闷酒,淮帮三当家被杀一案已过去半月有余,距离江宁县给的期限已不足三日,他们两却是一筹莫展。
其实他心里十分清楚,这件案子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没有结果,上头要给淮帮一个态度,江宁县就得玩命相陪,最苦的就是谢寒衣他们这些权力底层的人,明知无可为亦要为之。
谢寒衣内心无比纠结,为了淮帮的案子,没日没夜奔波十余天,弟兄们苦不堪言,他真想撂挑子不干,躺平算了。可心里又抱有期待,倘若这件无头公案能办漂亮了,江宁也能太平些。
除暴安良,执法为民对于他这位江宁名捕而言,是应尽之事,却非必尽之事,他想改变自己的命运。
当年弃文从武如此,现今想借淮帮的案子搏个出路亦如此。
秦老三想的倒是比他简单,他才不管这件案子能不能查出头绪,更不在乎所谓的升迁,他秦家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二哥秦虎惨死相中的情景历历在目,折磨得秦老三有些喘不过气来。
可那日前往长胜赌坊点天灯的小杂碎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竟然查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他娘的,难不成还飞了不成!”
弑兄之仇不共戴天,秦老三郁闷的一拍桌子,抬头对谢寒衣说:“谢捕头,正儿八经的,淮帮的案子查不清,更查不得。家兄被贼子暗杀,你若能助兄弟查清此案,缉拿真凶报仇。我秦家愿替你疏通关系,谋个江宁府的差事。”
秦老三与谢寒衣搭班子多年,深知谢寒衣的为人。一个寒门子弟弃文从武,不就是想图个好差事,多捞点钱财,改变自己的命运嚒。
“老三,这件案子哪是想甩手就能甩手的。”
谢寒衣苦笑,淮帮势大气粗,连知府大人都要给几分薄面,就咱们这位县令大人又能有什么办法。若翟通天逼迫官府给交代,到时候不还是要拿我们这些小杂鱼开刀。
“大不了治个办事不利之罪,怎么着,县尊大人还能剐了我等不成,这鸟差事谁爱能干谁干去!”
“老三,我们不一样。”
秦老三见说不动谢寒衣,便打起了他老娘的主意。他说:“谢捕头,江淮这官场,你我也算看透了吧,谁会跟银子过不去呢。江宁府疏通不了,咱们就去浙东。浙东那地方能养人,婶子身体不好,你也该让她享享清福了。”
“何况凭你这一身武艺和才学,去哪儿吃不了饭。老三我向你保证,只要你助我擒住真凶,你的前程我秦家全力运作。”
秦老三说。
想起家中受苦的老娘,谢寒衣终究还是说动了,“老三,有你这句话,此事谢某定当全力以赴。”
秦老三开怀大笑,倒了两碗酒,一同干下。
谢寒衣放下酒碗,说道:“老三,令兄的案子要查,但淮帮的案子我也不想放弃。毕竟县尊大人于我有恩,谢某也不想不明不白的离开江宁。”
这谢捕头哪儿都好,就是摆脱不了穷书生的那股子儒酸气。
秦老三也不戳破谢寒衣内心真实的想法,饮了一碗酒说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谁能拦得住。听我一句劝,多为自己打算。”
谢寒衣不置可否,望着廊外升起的旭日,怔怔出神。
想当初他弃文从武,虽是负气之举,亦有谋生糊口之考量,但何尝不是想换个门道施展抱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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