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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徒子(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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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铛听说赵圆身体有恙,同桂花婶说了一声,臂间挎了只篮子,就出了疱屋。

她记着昨夜的屋子,拐了好几道路口,在一扇紧闭的门前停步,抬手轻叩。

“笃笃——”

“等一下。”一把清朗的男声传出来,把铃铛吓了一跳。

怎么会有男子在赵姐姐屋里?

关着门......还等一下......

铃铛想着赵圆此刻昏迷不醒,忙用力叩门,叩的又重又急。

“都说了等一下,哪个不长眼的耽误小爷我......”刘浩明臭着脸拉开门,见到门外两眼像是冒着火的女子,愣了下道,“......放水。”

“你这个登徒子!”铃铛急的抬手打他,跨进门槛,一边打一边骂他登徒子,“你怎么能欺负赵姐姐!”

“你个登徒子!臭男人!”

“欸......”刘浩明一边躲,一边大喊道,“你找错地方了!”

“找错地方?”铃铛叉着腰,双目圆睁,显然是气急了,“我昨夜明明来的就是这儿,赵姐姐就是住这里,你居然趁人之危,卑鄙小人,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不是,我怎么就不是男人?”刘浩明声音立时大起来,这会儿躲都不躲,挺/起/胸/膛走近她。

“你......啊!”铃铛被唬了一下,下意识地往后退,足跟被门槛一绊,身子随即往后倒去。

想着要摔倒在地,铃铛吓得闭上了双眼,怎想腰/间/横/过一只有/力的手臂,身子顺着力道被带了回来。

悄悄睁开眼,目光所及是男子凌厉的下颌,她的脸漫上一层薄薄的粉,让人瞧着似春日里的花瓣一般娇嫩。

刘浩明望着她的面容,挑眉痞笑道:“美人儿,哥哥怀/里躺着可还舒/服?”

铃铛的脸一下子红像熟透了的柿子,只觉得脸颊热的要冒烟,挣扎着从他怀里起来,红着脸打他。

“登徒子!登徒子!登徒子!”

打了几拳还不解气,“砰”地一声把篮子放在地上,又羞又恼道:“篮子里的是给赵姐姐的吃食。”

说完转身就跑,一路跑过赋役房才停下,背靠着灰墙,心跳的飞快,脸颊热的像要烧起来似的。

铃铛顺着墙缓缓蹲在地上,两手捂着脸,许久才说了句:“这人怎么这么坏。”

这厢刘浩明摸了摸脑袋,想起方才的乌龙,忍不住笑出声。

大步跨出门槛,提起被留在地下的竹篮,随手关上门,往外走。

快班房分为内外两处,外头是做事和休息的地方,里头每个人划了间住处,因人数较多,住处的屋子也多,赵圆的屋子与刘浩明的屋子是同一列,不同排。

刘浩明走了约半盏茶时间,还没到赵圆门口,就见她的屋子的门开着。

他走近往里一看,发现是温思谨和邝祜年。

“温大人,邝先生。”他抱拳见礼道。

温思谨坐在一张木椅上,手里捧着盏茶,见他来,略抬了抬眼皮,“何事?”

“方才有人走错了屋子,将送给赵捕头的吃食放到了我屋前,她劳我送过来。”刘浩明把篮子提到身前示意了一下,然后放到一旁桌上。

“蒋善和的尸/体可送去验尸房了?”温思谨问道。

刘浩明:“禀大人,已经送过去了,如今想必已在验了。”

“那便好。”温思谨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赵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时,见到的就是三个大男人在她屋里或坐着或站着,神色各异。

见她醒来,刘浩明先是笑的咧开嘴,然后就偷偷摸摸地向她示意温思谨的方向,挤眉弄眼的,反正赵圆是没看出来他想说些什么。

不远处的温思谨大爷似的坐着,手中拿着那把象牙折扇把玩,神思不属。

对上她的视线时,把玩扇子的动作略停,狭长的狐狸眼轻眨,唇角缓缓勾起个笑,声如温玉,“赵姑娘醒了就好,大夫说你昨日受了寒,歇息不足,有些发热,今日便好好休息吧。”

“可蒋修杰的案子......”赵圆扶着床坐起身,迟疑道。

她是知道自己的,那件案子她没有个答案,心里就会一直放不下。

闻言,温思谨神色冷淡了不少,方才的那点笑容失去了踪影。

赵圆看着他的脸色变化,心里“咯噔”了一声。

他这是怎么了?

邝祜年出声缓和道:“赵姑娘,身子要紧,案子这边有我和思谨。至于蒋善和,思谨派了大石和远山去了岑州和临都查探,用不了多久就会有确切的消息。”

大石和远山,赵圆想起发现蒋修杰尸/体时见到的那对兄弟,忙点点头。

但是,为何去临都?

看出赵圆的疑惑,邝祜年解释道:“从岑州赶往青山县,少不得路过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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