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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4章 你怎么不揍他个狗日的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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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申大惊失色,眼睛瞪得像铜铃。

“您是雷侯……陈庆?”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本侯。”

陈庆泰然自若地笑着,风轻云淡。

夜莺说过,一同犯错的除了她的弟弟,还有一位是御史大夫之子。

好巧不巧,朝中所有御史大夫跟他都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但陈庆可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荀子算是此时的学阀领袖。

张苍属于学阀的中坚力量。

而曹申嘛……

大概相当于跟随导师做项目的研究牲。

24小时待命是家常便饭,工资待遇堪比非洲黑奴。

给导师打杂跑腿,甚至看孩子、做家务、当保姆都是分内之事。

辛辛苦苦做出了成果,导师理直气壮地要求挂一作。

碰上品性恶劣的,连导师家里上小学的孩子都要来挂个名,而且排名还要在前面。

一旦出了什么差错,比如研究牲不堪压榨自杀了,实验室发生事故爆炸了,导师立刻把自己瞥得干干净净,休想跟他扯上半点关系。

没办法,只能熬。

张苍如果怒斥哪个弟子忤逆不敬,将其逐出师门,这名弟子的一辈子就算是毁了。

学成出师后,荐书写给谁、怎么写,更是关系着弟子的前程和仕途。

可以说,曹申正处于人生中最卑微、最煎熬的阶段。

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惹出什么事端来。

“雷侯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要事?”

张苍心慌意乱,立刻吩咐曹申:“愣着干什么,快把地上的砚台收拾好,小心处理,不要让外人看见。”

陈庆哑然失笑:“看见了又有什么打紧。”

“它又未刻字,也未曾入库,那便是个俗物。”

“我摔碎了听个响,有何不可?”

张苍目光闪躲,低声道:“侯爷说得是。”

曹申深知陈庆的厉害,小心翼翼地蹲在地上,把碎裂的砚台一块块捡了起来。

“张御史,小侄打碎的砚台,而今原物归还。”

“人是你送进狱中的,可否把他提出来?”

陈庆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

张苍支支吾吾:“这……侯爷,非是下官节借故推脱,而是其中另有隐情。”

陈庆笑道:“什么另有隐情?”

“张御史一直心神不宁,是因为吏部章尚书?”

张苍听到这个名字,惊惶不安地抬起头。

“昨夜本侯恰好来了兴致,去章尚书府上与他把酒言欢。”

“章邯心情大好,不小心多饮了几杯。”

“我猜……他今日宿醉未醒,大概什么都忘了。”

“张御史你在担心什么?”

张苍瞬间双眸闪亮,既兴奋又不敢置信。

“侯爷是说?”

“我什么都没说。”

陈庆沉声道:“现在该去提人了吧?”

“哦,好好好。”

“下官马上去更衣洗漱,不不,不用了。”

“下官这就跟您走。”

张苍的颓丧一扫而空,整个人如同焕发新生一般,与先前天壤之别。

——

咸阳狱。

一连串的火把摇曳前行。

陈庆捂着鼻子,夹杂着屎尿味的腐朽气息依旧不停地往鼻子里钻。

夜莺停下脚步,掏出一块绣着山花盛开的锦帕,体贴地替他掩住口鼻。

“呼……”

陈庆眉头紧皱,暗中思忖:我怎么和监狱好像特别有缘。

上回来这里把铜铁铺的老伙计们救了出来,而今又要来提人。

“侯爷。”

夜莺瞄了一眼前方的张苍,低声耳语:“舍弟并不知道奴家平日里在干些什么,他以为我是宫中的浣衣长。”

“哦,知道了。”

陈庆点了点头,不以为意:“我说话会注意分寸的。”

夜莺的身世猜也猜得出来。

赵崇很喜欢威逼利诱犯人的家属,让他们作为黑冰台的内应或者密探。

夜莺当初家里不知犯了什么事,估摸着没到祸累亲族的程度。

而她既有姿色,武艺也不俗,被赵崇招揽至麾下再正常不过。

与之对应的,夜莺给弟弟换来了清白之身,还能拜在张苍门下,一切顺利的话,将来可以走上仕途重振家门。

“冒昧的问一句,你本名叫什么?”

陈庆突然好奇起来。

夜莺犹豫了下:“奴家本名白鹭。‘振鹭于飞,于彼西雍’的鹭。”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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