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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銮羽猎引弓(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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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出了宫门,拐到一个隐秘角落,桶盖一掀,露出东玉的毛脑袋,她一下子跳了出来,一眼望进了皇城根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只觉恍若隔世,她抱着要改换的男装,喉头哽咽起来…

眼看虎目落泪,身后传来张三好的怒骂声打断了她难得的感怀:“狗奴才,你推得那么快干嘛,看把……陛下给颠得…。”

什么?

东玉惊回头,却见张三好正扶着一个白着脸的美少年从另一大大桶中爬出来,东玉就此傻在那里。

原非流靠着小福子,想要向东玉展示一个绝世微笑,可是却忍不住低下身吐了半天。推桶的两个太监吓得面如土色,拼命往地上磕头。

“陛下,说好我一个人去的,”东玉瞪着他:“就您这余毒未清的身子骨,还要跟踪我?”

非流努力顺着气:“朕可没想跟踪你,你也看到了,若谷昨夜受伤了,只有朕、我能帮你了。”

他对周围人威严道:“我们既然出了城外,便是寻常主仆,不可再称陛下,称薛老板便好,你们三个不可跟得太近,只在路口接应便是,我和东玉去去就回!”

东玉躲在角落,利落地盘着男式发髻:“陛下……薛老板,我们要去求助的人在暗人堆里可是有名的不好惹,就让我先去打个眼再……。”

“你竟也有怕的时候?”非流的脸色缓过来了,冷哼道:“她即已向我投诚,我这上家还怕她不成

!你让我丢掉愧悔和恐惧,如今我振作起来,自信我的幻瞳术,你的自信到哪里去了?犹记那日月色下卿身负重伤,仍高喊血洗昌国公府为民请命,如今,卿为何如此懦弱。”

东玉怔在当场,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

那是以前的东玉,正是因为莽撞自负才被贬为宫中洗衣妇,吃尽苦头,并伤害了同伴,以往师傅和同伴们对东玉所有的可怕的预言都化作现实。

东玉心如针扎,也不辩解,只垂眸不语,非流却心生后悔,放柔声音道:“卿如此小心自然是忠君,朕十分感动,只是,朕……早在空镜教时,那刀断水便对我宣誓效忠,我有刀断水的信物,你且放心。”

东玉点点头,想要解开荷包这个秘密标记,只能求助两个人,一个是蜉蝣,一个就是刀断水,可自从辛追下令,龙胆便不再现身了,为了断金堂,东玉不想去接触本堂心脏蜉蝣。所以只有刀断水,蛛蛛最大的竞争对手,连暗人见了都发毛的著名恶女人。

龙胆上回提过刀断水也从荣宝刀的风波中走出来了,玉东云被派往西北之地,刀断水便擢升碧水堂主。连龙胆见了她都弯腰,所以蛛蛛最近练武都练疯了。

大伙都在大踏步前进,好像只有东玉越活越倒退。非流对东玉微微一笑:“咱们走吧。”

东玉无奈地取出清心丸,给天子服下,又从自己的家什包里掏出一张软膜,帮他

贴在脸上略掩天日之颜,却仍旧难掩其鹤日中天的风骨,东玉心中暗暗称奇。

非流看了看东玉随身戴的小镜,对自己的新造型异常欣喜,他从怀中掏出一块鎏金牌递给东玉,东玉接来一看,那金牌上刻敕造圣谕四字,非流对东玉傲然道:“你持这块圣牌,可自由行走御前,并可调度四堂暗人,若有不服者,你可持此牌先斩后奏。”

东玉诺诺称是,没好意思告知非流,其实内卫只看睿雾令,可是那代表睿雾令的白玉板指被太后收走了,天子就算给十块金牌,其实也不可能让她随便拍死其他暗人,便只往怀里一塞了事。

东玉担心非流余毒未清,但拐了一个坊,便雇了辆牛车,让他坐上面, 自己装作伙计赶车,这便往西市长寿坊而去

东玉怕有人跟踪,来到长寿坊便下车,又雇了另一辆车,二人往南拐了两个坊,来到永平坊白马书局。

却见书局门口立着气派的两匹石马, 几个伙计正在往一边的空地上搬来打折的旧书,有几个书生正跪在那些旧书堆里,痴迷的淘书,有二家书局的掌柜正亲自带人来求见店主兰陵,结果都被一个高瘦伙计给挡了出去。

非流信心满满地拉着东玉高声拦住那高瘦伙计:“贵价留步,在下东市颜如玉书局东家,鄙姓薛,特来拜会兰陵先生。“

说罢便故意露出腰间玉佩上挂着的那颗石丸。那个伙计只溜

了一眼,却完全没有表情地“哦”了一声。

“原来是薛老板啊,”那高瘦伙计懒洋洋地向他微弯了腰,鄙夷地上下看着原非流和东玉:“颜如玉书局?没听说过。今日我家先生有要事在身,概不见客,请回吧!”

非流完全没有想到刀断水在幻瞳术下的誓言和信物完全不顶用,又几时受过这种奚落,当场面孔板了起来,还真像个少东家。

东玉笑容不变地挡在那伙计面前,按照堂子里得来的信息,对那伙计深深一揖,念着切口道:“在下钱一,今日与少东家前来,乃是为觅贵局的几本古书。”

那高瘦伙计面色立刻变了:“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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