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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降魔金刚杵 (7)(小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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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律秋来到东玉身后,轻轻替东玉理了理头上华丽而夸张的义髻,又替她整了整披帛,在她耳边假作轻呢地笑道:“只要查出那窃案主谋,秦叔定会在主公面前保举姑娘为黑梅内卫,我家主公向来惜才,说不定直接调姑娘到御前伺候,姑娘的前途不可限量。”

“不过,”只听他话音又一转:“若是敢耍花招,你们西营和嘉王殿下就都准备着被明心锥活刮了。”

冰蓝色的巨型漩涡在东玉眼前一晃而过,激起了东玉的怒火,她对那杨律秋假笑道:“好说,你只要敢动嘉王,我一定把你和您那心爱的露露砌一块儿。”

杨律秋对东玉无比阴冷地一笑。

士为知己者死,辛追每回喝醉必会哭着回忆宋明磊,他总是边哭边说:我应该和先主公一起死,一起死。

作为唯一的听众,东玉,当时的感受一般是这个知己让辛追哭个没完,又吐个没完,收拾他的呕吐物,很烦。

可是如果东玉当真为了活命不顾这个傻帽嘉王,她的内卫人生也到头了,谁叫内卫最讲忠心,越变态忠心越好!无论东玉套回什么样的情报,摄政王知道他们西营同旧主独子有联系,定然不会轻饶,看样子唯一能活命的机会就是利用抓这个窃案主谋的机会,干掉这两个北卫,然后和嘉王回到原来的位置,各过各的日子,方为上策。

东玉定了定神,往前走去,管弦丝竹之声

再次在耳畔响起,东玉走向飞檐廊道,那戏台子上诸位名角不知何时皆已悄然下了台,如今几个坦露玉肌的西域舞姬正在高台上狂野地扭动腰肢,跳着长安最流行的胡旋舞,台下观众更是如痴如狂。

东玉下廊道,绕过假山,停了下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清凉的夜风吹来,她浮燥的心平静了不少,空中传来一阵幽微的古筝之音,并着幽孤清澈的歌声,如泣如诉,印着夜空明亮的一弯细眉,分外空灵清澈。

早有两个黑衣卫士凭空出现,东玉目测此二人步履轻捷,目光如矩,至少有十年功力,东玉慢慢停住步,坦然迎上目光,准备应对。

不想这二人却对东玉恭敬地低了首:“春兰姑娘万安。”

然后便绕过东玉,拦住身后的杨律秋。

左边那个冷冷道:“张妈妈,你是知道规矩的。”

东玉微微一愣,暗相那所谓的贵客素日只单独召见春兰,更可见这头牌在此人心中举足轻重。如此说来,这老鸨子反倒是个摆设。

杨律秋面上一阵尴尬,似也作如是想,只讪笑着对侍卫福了一福。

东玉举步向前,对杨律秋嗲嗲道:“阿嬷放心,误不了你的大事,且等奴回来。”

杨律秋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假笑道:“不急,你且伺候好贵客再说。”

说罢,便退在一边,东玉扭头继续前行,越往前行,筝音越清淅也越熟悉,中庭早已燃起一种极雅致而不

知名的熏香。

东玉认得这首曲子,竟是自己赠给折梅的东王曲,只是一改东玉原本多变的曲风,统一奏为慢版,又多添了很多段落,可见演奏者凝神细思,慢布棋局。

东玉放眼望云,岸边已布置了毛毯和小几,有一个体形削瘦的灰袍背影跪坐几前。

这人就是昌甤库窃案的那个背后主谋吗?那个绝顶聪慧、绝顶狂妄又绝顶胆大的罪犯。

东玉满怀疑窦地靠近他,手中的竹签子已紧握手中,筝音渐停,迎来死寂,连来时那些虫鸣都消去了声音,隔水的来许亭一片黑暗,唯有灰袍人面前的一盏花灯微微摇曳着一束光芒。

东玉暗想:要不要现在就挟制住此人,再找到杨律秋换回嘉王。这样不但助龙禁卫破获此案,还可换回嘉王,可谓一举两得。

她屏息放轻脚步,来到了那灰袍人的身后,慢慢抬起掌心,暗自运功,照准那灰衣之人的后背正准备一击,花灯的火心子悠悠地晃了一下,那灰袍人微侧脸看向她。

她看清了那人的容貌,不觉心中大惊,立刻松了手中的竹签子。

那个灰袍人竟是个男装女子,虽一身灰袍,头上扎了个寻常男子的书生髻,却难掩其雪肤花貌,倾城之姿,竟然是东玉日夜想变成的人,于靖虎的新妇卢夏晚。

想卢白日里嘉王戏言:曾在来许亭见过卢夏晚,当时所有人包括东玉皆未当真,如今看来,嘉王并没有撒谎,

这个卢夏晚同这个百花阁缘份非浅,而东玉同卢夏晚也同样缘份非浅。

卢夏晚审视了东玉一番,想是猜出了东玉的身份,眼中鄙夷的神色一闪而过,起身微施一礼。

东玉还礼后正待开口, 隔水的来许亭忽然再次明亮起来,耀得她生生退离卢夏晚一步,只见台上数盏琉璃明灯同时亮起,灯下正站着一个颀长高大身影。

东玉看那人身资猜测乃是方才在唱戏的名角薛折梅,他已卸下旦角精致的头面和戏服,换上一身雨过天青色的绸长衫,外罩一身雪白纱袍,灯火微转,照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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