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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暗发誓定要找出幕后黑手,早日让忠君爱国的将帅泉下可安。
这日,元熙进了阔别已久的燕都城,因为元家已然被抄没,原来的谢家更是不想再见,她只得寻了一处客栈作暂时安身之所。
待安顿妥当,元熙便打算上街,置办一两身素色衣衫。再看看哪处店面合适,来日再努力些为人诊病医伤,积攒够银两方可开一家诊所药铺以作生计。
一切采办罢,又去了城北将原来的马匹卖给贩马的汉子。因着时近年下,一路之上许多铺子都挂了喜庆窗花剪纸。无意中路过城门口,见一群民众聚集门下,似是在张望告示,元熙心下好奇,便直接上前与众人一同观看。
聚集之人多为平常黎民百姓,往来之士多有不识文录的劳苦白丁,元熙看着告知,像是一则通缉告示,上面还有一方丹青人像,远看似是一男子,近看貌似还是一男子。因着身材高挑,又在人群中是一个识字的主儿,元熙便主动与众人读起通缉告示的内容:
兹有原威远将军元府独女元熙,已嫁入谢府为妻。成婚次日将其丈夫当成重伤后逃离,谢庆公子多日寻妻未果,仅一面之缘,后元氏独女无影无踪。谢公子相思成疾,遂日日绘元熙画像,命人四下寻觅。虽然元府罪名无一不令人气恼,但与元家独女关切不大,望早日觅得此人,谢公子伤势已好,谢府既往不咎。凡有见过此人者,提供线索者,谢府重重有赏!
元熙念着告示,居然发现自己被通缉了,这这这,谢二干的?神……重重有赏!那人心思倒是甚是……清奇,居然还张贴了告示“通缉”自己。但是这巨大的画像又是如何一回事?
走神间便听得一旁有老农模样的男子道:“这谢府倒是甚是大度,护着本家妻室。还亲自画像寻人。”
又有一有些岁数的妇人跟着道:“那元家女倒是好命数,虽然没有了娘家,夫家倒是对她疼爱有佳,还是如此高门大户,真是好命数……”
人群中有一稚子高声叫嚷:“谢家是高门大户又怎样?”
稚嫩的童声稍显尖细,倒是让周围一众人都把注意力转向前排矮小的孩童身上,那小儿又接着迟疑道:“他家为何娶了个男子?还是这元姑娘不走寻常路?本就是个男子?”
有那么一刻沉默充斥了城门之下的一众人等,尤其是元熙,她早就发觉了画像的问题。但碍于是被通缉的本人,众人又不认识她,实在是没必要自证身份。万一被近处卫兵直接提溜走,再逃出来也甚是繁琐,懒得折腾,她就要生生忍下不能暴露身份。
原是那墙上的画像,实在是令人见之难忘,只见上好的云母蝉衣之上,有一夸张的面孔展现在观者眼前,硕大的头颅吸引诸多视线瞩目,久久不能移开,面容甚是奇古,形体颇显伟岸。幸好是青天白日,而非午夜梦回,不至于吓坏一众无辜之人。
那画上人乌发轻挽,做一髻,但甚是歪斜。神似元熙被休那日的发式,但发丝甚是稀疏。此外,双耳奇大,眉毛浓黑,眼睛溜圆,鼻孔幽深,嘴唇红艳异常突出,双颊略显苍白,再往下看衣纹倒是遒劲有力,又生又敛,但独独施以了大片白色,令人见之难忘。
在众人一片哄笑中,元熙忍无可忍,在内心将谢二的祖先问候了好几遍才罢休。笑闹声渐小,元熙才高声道:“定是那谢家公子不善丹青,或是对元姑娘多有遗忘!”
周遭那妇人又开口:“是啊,我听闻威远将军年轻时俊美非凡,京城一众少女见之难忘,他女儿自然也相貌不差的。”
“既然是相思成疾,对着画像之上的人相思成疾到有几分想不开……”又有百姓接道,听得元熙又想将那谢二打上一顿,把她画成这样,实在是令人气恼。
就在一片吵嚷之中,突然有一架华丽马车停在北城门边,有一人掀起轿帘向这边投来目光,元熙也回头看轿中人,片刻间就凝神聚气,居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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